只看他臉上的表情，就知道他是剛剛睡醒。
秦五郎生了一個大大的懶腰，還用手揉了揉眼睛，這才朝著餘柒柒三人看去。
在看到三人滿面潮紅，頭上佈滿汗水後，秦五郎還因為驚訝微微睜圓了雙眼，“這一大清早的，你們怎麼都累成了這個樣子？”
聽到他這話，餘柒柒在心中翻了個白眼秦五郎大概覺得自己的演技還不錯，不然怎麼會演戲上癮了呢？
他分明是一點都不驚訝的，卻偏偏要做出一副驚訝的樣子。
再說了，這麼多年，他一直和沈行書有書信的往來，連他們養了兩隻鷹都知道，怎麼可能不知道他們一直在練武？
現在說這樣的一番話，不過是明知故問，揣著明白裝糊塗罷了。
這一點，不僅餘柒柒看出來了，沈秉淵和秦牧也都看出來了。
三個人都睜著一雙眼睛定定的看著秦五郎，也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被三人這樣盯著看，秦五郎很快就認輸投降了。
“行了行了，不要再盯著我了，我就是隨口一問罷了。看你們這一身一頭的汗，還是趕緊洗一洗，換上乾爽的衣服，把這天氣還冷著，別生病了。”
這一番話，倒像是他這個年紀該說的話。
餘柒柒三人道了謝，這才各自散了。
上午，他們讀書的時候，秦五郎也過來了，並且饒有興致地坐在了最後面，看著他們讀書寫字。
一上午的時間很快過去，等別的孩子都走了之後，秦五郎這才站了起來，慢慢悠悠的走到了秦牧身邊坐下。
“怎麼樣，讀書覺得吃力嗎？”
秦牧搖搖頭，“先生講的很好，並不覺得吃力。”
在學堂裡的時候，不管真正的輩分是什麼樣的，他們都是喊先生，這也是沈行書要求他們的。
秦五郎顯然也知道這一點，所以在聽到秦牧的話之後，並沒有感到絲毫的驚訝。
秦五郎臉上的表情很是柔和，說話的聲音也是不急不徐，問了秦牧不少關於書本上的問題，都得到了滿意的回答。
秦五郎這才點了點頭，“收拾一下東西，想來也該吃飯了，我就先出去了。”
等他走出去之後，餘大郎幾個小傢伙才同時鬆了一口氣，並扭頭看向了餘柒柒。
看到他們幾個的小表情，餘柒柒有些好笑的摸了摸他們的頭，“這是怎麼了？”
餘大郎站起來，小跑著到了餘柒柒跟前，湊到餘柒柒的耳邊，輕聲的說，“剛剛那個叔叔好嚇人。”
都說孩子的感覺是最敏感的，有些被掩藏起來情緒和真實的情感，他們都能感受得到。
餘柒柒是用自己的眼看出了秦五郎不簡單，而餘大郎兄弟幾個，則是完全靠著感覺。
餘柒柒摸了摸餘大郎的頭，“沒事兒，大郎不用害怕。就算他嚇人，也不會嚇你們的，放心好了。”
聽到餘柒柒這話，餘大郎乖巧的點了點頭，“我們都聽姐姐的。”
“既然都聽姐姐的，那就趕緊收拾東西，咱們要回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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