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第194 兄長的訊息
“你給老子記住了,現在是老子來審問你,你除了站直捱打之外,並沒有其他的選擇。”在看著楊乾疼的倒吸了好幾口涼氣之後,張良臣終於再一次囂張的開口了。
面對他這樣直白的威脅,已經吃了一次虧的楊乾,並沒有立刻給他答覆。只是在那裡咬著牙,用衣服勒緊了方才被抽破的傷口。
楊乾此刻對於張良臣的惱恨已經到達了一個頂點,這樣一個大張旗鼓打上自己家門來的傢伙,已經在楊乾的心裡埋下了一個深深的仇恨的種子。
現在的他已經默默在心裡發誓,只要自己將來得到一次翻身的機會,那他必然在第一時間就要報今日被張良臣羞辱的仇恨。
“煩問張將軍,我兄長的屍首現在究竟在何處?”
仇恨的種子已然埋下,心底裡已經打定了報仇主意的楊乾,此刻反倒顯得不著急起來。畢竟他知道,此刻的無能狂怒,只能達到繼續惹怒對方的結果,對自己現在以及接下來要做的事,並沒有半點益處。
雖然報仇的心已經在心裡變得極為熾熱,但現在已經淪落到如此地步的自己,顯然沒有立刻就將怒火發洩出來的能力。
這也就是的仇雖然得報,但是事情得一步一步來做。只有把眼下的事情先給處理好度過,讓自己家族度過目前所面對的危局,他才有資格去跟別人談論下一步的事情。
而當前他所要做的最重要的事就是搞清楚張良臣這傢伙,把自己買兇殺兄長這事吐露出來,到底是何目的。
這種就可以使自己身敗名裂的證據捏在他人手裡,使得楊乾不由得將心中的怒火暫時收斂起來。他明白此時此刻只有暫時投靠張良臣自己,才有可能從現在的這個泥潭當中稍微的掙扎出一點來。
“你看這樣說話的語氣不就是很好嘛,你若是早點擺出這樣一副謙虛的姿態來,本將軍又怎麼可能為難於你。”
雖然明知道楊乾此刻所展現出來的姿態,不過就是虛與委蛇罷了,但看見他那幅謙卑的模樣,還是讓張良臣心裡獲得了極大的滿足。
在張良臣看來他並不在乎楊乾這種傢伙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畢竟人家是讀書人,心裡的彎彎繞遠比自己這樣的廝殺漢要多上許多。
如果真在這個自己並不擅長的賽道上,與對方爭執太久,反而增添了幾分自己被人矇在鼓裡的可能。
而且最為重要的是這樣的事情,他並不是第1次經歷,在以往與人鬥爭的過程中,他也有過無數次這樣的經歷。
面上看起來是自己贏了,但等回過頭來想明白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後,卻發現自己早就被對方玩弄於鼓掌之中。
所以在經歷過幾次這樣的事情之後,自覺智計淺短的張良臣,逐漸開始並不在乎對方心裡到底如何是想,只要在自己一同組合拳之後,能讓對方跪在自己面前說話,那就已經足夠了。
“看在你還知道如何跟本將軍說話的份上,那我也就勉強告訴你一個好訊息。”
看見對面楊乾敢怒不敢言的樣子,張良臣在感到好笑的同時,也最終決定給這傢伙再上一劑猛藥。
“你大哥是被那殺手從背後直接捅穿心臟而死的,也就是說屍首儲存的還是比較完整的,至少腦袋和身體尚且還連在一起。
營中主將面對自己收壓的重要犯人被刺殺一事,自然是暴跳如雷,這一點想來以你聰慧的腦子也是能想明白的。
原本本將軍也不想在這件破事上插上一手,畢竟本將軍雖然喜歡殺人,但處理屍體這種事情還是讓別人去做比較好。
畢竟人死的時候,這屍首的樣子,怎麼想都不太美觀。除了時不時濺出來的鮮血和白乎乎的腦花之外,有些人在死亡之前,會在極度驚恐的情況下嘔吐出來。那味道簡直了。
甚至還有更誇張的,知道自己快要死了,什麼屎啊,尿啊的瞬間憋不住了全湧下來。
我跟你說我見過最慘的人,在腦子被打出來之後,還留了一堆的屎,瞬間黃白之物交集在了一塊兒。那模樣要多噁心就有多噁心。”
張良臣一邊說著,一邊斜著眼睛,審視著楊乾的愈發憤怒的眼神。
在他的心裡,楊乾的憤怒每增加一分,他心裡的滿足也就會跟著加上一分。
“還請將軍說一下我兄長的屍身如今到底如何?”看見張良臣東拉西扯的,又說了一堆噁心人的話,楊乾雖然知道,這是張良臣故意在激怒自己,可是如今的他,除了隱忍之外,並沒有其他更好的選擇。
於是他只得耐著性子,再一次將心中的怒火壓下。
“別急嘛,事情總得一步一步說不是。”楊乾惱怒的樣子,被張良臣全部都看在了眼裡。在感覺到自己惹怒對方的計劃,已經進行的差不多的時候,張良臣終於決定說點有用的東西出來。
“你兄長倒真不愧是軍營中成長起來的漢子,雖然被人從背後給捅了這麼一刀,但死之前竟然還拼著全身的力氣,活生生的將這個兇手的一條臂膀給掰斷了。次間的勇力,著實讓張某佩服。
可惜了,他雖然在死之前有所警覺,但那位派過來的殺手也並不是泛泛之輩。更何況當時你兄長的手還被人綁著,而對方則是拿了一把鋒利的匕首,這一強一弱之間,你兄長雖然勇武,但最終也難逃一死。”
張良臣的這番話說完,對面的楊乾已經痛苦的閉上了眼睛。此刻的他在腦海裡已經復原出了兄長遇刺時的那般場景,頃刻間巨大的悔恨與悲憤,全部湧入了楊乾那飽受蹂躪的心臟。
然後看著楊乾如今這般萬分痛心的模樣,張良臣在一旁暗爽的同時,決定再在這傢伙的心裡添上一把火。
“你兄長的屍首是我派人親自收斂的,不過你也知道我,不過就是一個窮當兵的罷了,也沒有什麼多餘的銀子去安置你兄長。
也就從營裡取過了一張不要錢的草蓆,然後在灞水邊上稍微挑了個風水寶地挖了個坑,也算是給你兄長找了一個不錯的住處。”張良臣說著,臉上就露出了一絲惋惜的悵惘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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