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接受過我的一番拷打?昨天早上的主審官是胡軻,我就是蹲在角落裡的一個刀筆小吏罷了,這麼大的罪過我可不能擔到自己頭上來。”聽見朱蘭這樣說我,朱樉忍不住打趣回了一句。
“殿下提醒的是,屬下方才失言,還請殿下責罰。”朱蘭和朱竹不一樣,她還做不到面對秦王殿下時能夠親切如朋友一般。
所以見到朱樉回自己的話裡似有不,她立即擺出一副臣下對於王上認錯的態度。
“不必如此、不必如此。我就是跟你開個玩笑,活躍一下咱們會議現場的氣氛罷了,不是真的跟你動氣。咱們相處也有大半年了,我這個人是個什麼樣的性格你還不瞭解嗎?
現在是在西安府,不是在應天府,沒有那麼多的眼睛整天盯著咱們看,有些沒必要的禮節大家不必太過較真。”
王府的規矩並不是不講,而是朱樉不願意在自己最親近的幾個人身邊,擺出那樣一套親王的架子。
在朱樉的理解中,‘所謂禮者,所以便用也’。
上古先賢制定一些禮儀規範的時候,是因為當時生產力所限制,所以就展現出一種重器物而輕態度的複雜的等級規則。
而這套規則傳遞後世,經過各個朝代的數輪迭代更新之後,這套原本就不太簡單的規則,更是變得沉重異常。
朱樉並不是不懂得這些禮儀,也不是不明白這套理論對於維持上層統治的意義所在。
可儘管作為利益既得者,朱樉還是覺得這些禮儀用於日常生活,顯得太過繁瑣。
過多的強調上下級之間的尊卑分明,使得他很難將自己的有些觀念,首先在眼前這些自己人面前擴散開來。
“說說,這個齊客到底吐出了什麼有意思的訊息來。”
自己想說的話已經說完,自己想表達的意思也已經表達清楚,朱樉知道自己的這套理論在這個時代其實並不能站住腳。
於是他也不強求,只是希望透過自己鍥而不捨的努力,使得自己的這套觀念逐漸的刻入到周圍最親近的幾人身上。
“齊客昨天下午醒來之後不久,像是突然想明白了什麼事情一樣,瘋了一般在那敲打著牢房的鐵門。等我帶著人趕過去的時候,這傢伙已經被旁邊兩個煩躁的壯漢給提溜了起來。
若不是我趕到的時機正好,齊客這傢伙免不了再吃上一頓毒打。”
此刻,朱蘭在內心稍微掙扎了一番之後,很快便嘗試著學秦王的風格說話。
“這小子倒是個有意思的,前面胡軻和本王一同審理的時候,他那張嘴可是真的能扯。我原本以為他就是交代一下自己犯罪事實的前因後果,可沒想到他一開口就是多年以前。”
提到齊客,朱樉不由得想起了之前審問時那讓人無比暴躁的場景。
喜歡從就藩開始重塑大明請大家收藏:()從就藩開始重塑大明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