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還是在南大街的醉仙樓上,楊友元還有兩家染坊的齊東家和劉三泉再次坐到了一起。
這一次另外兩位沒有來,不過卻多了另一張生面孔,而這人赫然就是被李高義叱責過的楊閏楊經承。
今日楊閏坐在主位,而楊友元則在右手邊陪著酒,不過從楊閏侷促的表情來看,他並不是今天的主角。
“要不還是友元姐您坐主位,我就是您家裡的一個長工,哪敢當著您的面坐在這個位子。”楊閏原本就只有半拉屁股虛坐在凳子上,此時更是徑直站了起來,朝著楊友元的方向恭敬地行禮說道。
“好我的楊大人,以前的事早都過去了,提它做什麼。您如今可是府衙裡的典吏,我們這些做生意的,可全靠您的提點呢。”
楊友元見狀也滿含笑意地端起酒杯站了起來,那逢迎的態度差點讓楊閏真的以為自己是個人物。
不知道是因為表哥的訓斥還是今天實在太冷,楊友元穿的相對保守了許多,內穿一件綠色的的織金翔雲襦裙,外套著一件火紅的圓領對襟襖子。
該遮的地方算是都遮的嚴嚴實實,只不過襖子下的襦裙紮了一根緊緊的腰帶,使得腰線顯得格外細長,隨著襖子衣襬的不斷飄移,勾人的腰肢也變得若隱若現。
“友元姐您可抬舉我了,我不過就是府衙裡一個打雜的吏員罷了,當不得您這般言語。”楊閏依舊是惴惴不安的樣子。
“楊大人您可坐穩了,要沒了您我託付的事情可就難辦了。”楊友元微不可查的瞪了一眼,然後伸出手直接將楊閏給摁在了凳子上。
“為何那位李知府會直接插手地契的事。”楊友元面色一沉,手依然還搭在楊閏的肩上。
“這個小弟委實不知,當日知府大人叫我過堂的時候,也就只有他一人在場。”
楊閏雖然坐了下來,但依舊是虛坐著。此刻聽見楊友元如此問話,他不由的想站起來,不過卻再次被楊友元眼神阻止了。
“這不對,這位李知府當初是一個人來上任的,在本地沒有絲毫根基,衙門口的吏員也沒有幾個是他的人。你再仔細想想,那天是否有什麼生面孔去過府衙。”楊友元的面色當即沉了下來。
“沒什麼異常啊,最近府裡都忙著給寧夏衛籌措物資的事,府裡的人都少了許多。不過……”
“不過什麼?”察覺到事有翻轉,楊友元當即插嘴問道。
“不過聽人說秦王殿下當天早上去找過李府衙,但是這兩位以前就認識,秦王殿下也不是第一次來府衙了。”
畢竟是多年的老吏,衙門裡的同事每天總有在一起嗑嗑瓜子吹吹牛的時候,而關於秦王殿下的各種新聞算是他們這些不入流官員相當不錯的談資。
“我看你就太緊張了想多了,不過就是一個富家小姐開的破布行,怎麼可能跟堂堂秦王殿下扯上關係。”劉三泉聽了這話立馬露出了不屑的神情。
“劉老闆,昨天之前我可能跟你是一樣的想法,可是此時此刻我的心裡卻卻隱然覺得,未必不是這位秦王殿下。”
楊友元的眉頭陡然皺在了一起,面色也變異常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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