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秦王抓著衣袖,楊申本就惶恐的心情此刻更加恐懼了。
倒不是說朱樉本人有什麼可怕的,而是楊申很明白在當前這個節骨眼上,楊村和秦王府的關係本就十分微妙,自己稍有不甚就能讓秦王對楊村的不滿再加重幾分。
若真是如此,秦王的雷霆之怒或許不會發到自己身上,但楊乾的肝火一定會落到自己家人的頭上。
“是誰派你來的,楊乾還是他那個寶貝孫子?”朱樉見狀鬆開了楊申的衣袖。
“沒有誰派我來,是老朽自作主張帶人來的,就是想萬一有貨回去便可在家主面前邀功。”楊申低著頭說道。
此刻他的大腦頂著巨大的壓力瘋狂運轉著,緊張的汗水早已打溼了後背。
“倒是個豁的出去的傢伙,不過你以為你這樣把責任全攬到自己身上,本王就不會再追究下去嗎?”朱樉不無嘲諷的說道。
“殿下聖明燭照,老朽罪該萬死。”楊申也沒有多解釋,免得越描越黑。
“說,你這次到底是幹什麼來了。”在藩王威壓的加持下,朱樉的聲音傳到楊申的耳朵裡宛若雷鳴。
“老朽這是迷了路,這就叫他們回去。”
楊申腦子一轉,以為朱樉給了自己一個臺階下,他忙不迭的衝著朱樉行了一禮,轉身就準備朝回走去。
“站住,本王問你這次來是來幹什麼的。”朱樉語氣不善的問道。
“老朽、老朽這是……”楊申這時意識到自己剛才會錯了意,不過短時間內他還是沒能想明白秦王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殿下叫你照實了說。”看著楊申懵逼的樣子,朱竹忍不住出言提醒道。
“老朽是來磚廠拉磚的?”楊申稍微想了想,滿是糾結的說道。
“既然是來拉磚的,那可有憑證。”朱竹問道。
“這是先前和羅廠長籤的合同,還請殿下過目。”楊申從懷裡抽出一本冊子,雙手舉過頭頂遞給了朱樉。
他心裡現在徹底糊塗了,這是要幹什麼,就算要違約、要撕毀合同,也沒必要在大庭廣眾之下這麼做吧。
而在一旁的小樹林裡,鄭才捷的同伴正壓低了聲音得意的朝老劉絮叨著。
“老劉,看來這頓酒你是跑不了了。看見沒,楊家的人又是磕頭、又是交出合同,這分明就是踢到了秦王這塊鐵板上,看著吧,一會兒那本冊子就變成廁紙了。”
老劉的表情一下子沉了下來,不過他嘴上還是不饒人。
“把嘴閉上好好看著,你個一輩子用不起廁紙的傢伙,少在這說廢話。”
不過他兩人打嘴炮的時候卻沒有注意到,鄭才捷的眉頭早已皺到了一起。
而這時當事人楊申的心情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他甚至在心裡默默地祈求秦王快點把合同撕毀了,現在這個壓抑氣氛簡直不是為活人準備的,楊申只求快點解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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