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媽媽天天嘮叨著爹,可爹就是她的天,如果讓媽媽知道爹沒了,她會活不下去的,想到這個,花朵決定,還是不要讓她知道了,就讓她心裡還抱著爸爸會回來的希望,剩下的事,交給她就好。
第二日,花朵早早的起來,在皮秋荷還沒有起床的時候就出門了。
皮秋荷起來準備做早餐,卻發現砧板上的菜刀找不到了,她想著可能自己拿了放在哪裡她不記得了,最近記性越來越差了。
做好早餐,她去敲花朵的門,叫了半天沒有人應,她開門一看,房間裡根本沒人。
“這孩子,怎麼起這麼早!”
花朵根本沒有去學校,她藏著懷裡的菜刀,頭髮披散著,戴著個棉布口罩,一步一步靠近“真好”文具店。
宋七梧靜靜觀察著從她面前走過的這個女生,有些眼熟。
但,讓她格外關注的原因不是因為眼熟,而是她注意到這個女孩露在外面的眼部——眉毛朝下緊皺,上眼瞼揚起,眼周繃緊,這種表情表示很可能將要襲擊別人。
宋七梧決定跟著她!
“七七,你去哪?”顧星喬剛停好車見宋七梧二話不說就往前走,他鎖好車門急忙跟上。
顧星喬見她緊緊盯著前面的女孩,問道:“那女生怎麼了?”
“不確定,感覺有事要發生。”宋七梧說。
兩人不緊不慢的跟著花朵,本就是優秀的警察,跟蹤的技術又怎麼會是花朵一個涉世未深的高中生能察覺的,再加上她一心想著自己將要做的事,自然沒有注意身後。
眼看著就要到“真好”文具店了,花朵停了下來,深吸幾口氣,舒緩了一下緊張的心情。
而身後的宋七梧和顧星喬卻眉頭越皺越緊。
“她要幹什……快!”顧星喬話還未完,只見前面的女生已經拿出懷裡的刀衝進了文具店,明晃晃的菜刀在清晨的陽光下折射出幽幽的冷光。
宋七梧和顧星喬跟著就衝了進去,顧星喬意識到危險,把宋七梧往後輕推了一下,宋七梧倒退一步,就慢了顧星喬一步進店。
“啊!!!”
店裡響起一聲慘叫,接著就是怒罵:“臭婊子,老子殺了你!”
歹真已經奪過花朵手裡的菜刀,手臂上鮮血淋漓,但他感覺不到疼似的,一手緊緊勒著花朵纖細的脖頸,一手把菜刀架在她的脖子上,鋒利的刀口在花朵的面板上留下一條血痕,再深一點,就是動脈。
歹真的眼睛裡,滿是嗜血的味道,嘴角勾起的弧度,是一種不把人命當回事的殘忍。
顧星喬知道,這個瘦男人極度危險,可他必須救下這個女孩,因為,他是警察!
他沒有拔槍,如果此時拔槍,暴露他警察的身份,也許這個瘋狂的男人會毫不猶豫的割開女孩的脖頸。
如果他冒充女孩認識的人,男人就會認為他擔心女孩的生命安全,也許會更加有恃無恐。
一時間,顧星喬腦海中閃過很多個念頭。
而身後的宋七梧乾脆退了出去撥打了警局的電話。
“真他媽倒黴!逛個街也能遇到這種事。”顧星喬站在門口,望著店裡的情況,啐罵了一聲,作勢準備退出去。
“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