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酒剛閉眼,一直閉著眼睛的軒轅即墨卻緩緩的睜開了雙眼,淺藍色的眼中布滿著一條又一條的紅血絲,喉嚨中的腥甜被軒轅即墨再次壓了下去。
“等孩子足月,你便親自動手罷、”伏羲的話語像是咒語一般,讓軒轅即墨體內的陰寒之氣止不住的往外冒著。
望著自己帶上了冰渣的手尖,軒轅即墨快速的將手收了回來,他的手涼,會驚到阿酒。
與此同時潛藏在南方的墨看著地上依舊沒有醒來的火神,微微咬了咬唇肉,想著最為原始的辦法,伸手便揮來河中之水,狠狠的朝火神的臉龐砸去。
“額!”突然倒吸一口氣的火鬼直接僵硬的做了起來,瞪大著眼睛,望著自己一身的水漬,淡淡的看了眼墨,眨眼間,身上的水漬瞬間消失蒸發。
起身看了眼墨的火鬼定定的望著北方,伸出手掌微微掐算一番的火鬼面無表情的輕聲道:“時間不久了,她要回來了。”
“冒逆天之大不違,你投個什麼?”墨赤著腳,蒼白的臉上帶著隨意的笑容,漫步搖曳,鈴鐺聲音此起彼伏,鈴鈴作響。
“就為她曾經讓你擺脫混沌?”站定在火鬼身邊的墨笑著問道:“還是你喜歡她?你喜歡上了那個給了你火神這個身份的人?”
“不不不、”說完這話的墨沒有等火鬼回答,便自己否定自己笑著道:“你是愛、是執念,你的愛你的執念,竟然有了延續了這般久遠,嘖、感天動地啊!”
“可是,她若清醒後,發現自己的愛人沒了,你又該何處何從呢?”墨狀似疑惑的望著火鬼,眼裡全是笑意盈盈,似乎就是在與火鬼聊著家常一般。
“那有如何?只要她還在吾便歡喜!”火鬼涼涼的看了眼墨道:“倒是你,為何出來這般久,修為還是這般低?”
“誰知道呢?”墨笑意不變,軟軟的倒在房間中唯一的床榻上笑著道:“也許是本就修為極低,資質極差?”
“不可能,神農的姿勢是三皇當中最好的。”火鬼拂袖反駁。
“怎地就不可能了?”墨滿臉笑意的躺在床上,搖曳著一把羽扇,將那頭間鈴鐺搖得叮鈴作響道:“你們都愛神農,卻無一人愛吾,現在的人都說愛一個人便要愛她的全部,哎!你們要不試著愛愛吾?”
墨笑得妖冶而魅惑,整個人就那麼輕輕的躺在穿上,雙腿交疊著隨意的擱在一起,漆黑如墨的衣衫,趿拉在那蒼白到毫無血絲的腿上,微微散發著淡淡的輝光,與此同時墨那滿頭的華發,正隨著鈴鐺清脆的聲音有一下沒一下的拂過墨小巧蒼白的臉頰。
看著這樣的墨,火鬼搖了搖道:“你不是她。”
“的確,吾不是!”墨翻了個身,就那麼趴在床上,笑著合上眼睛道:“她是神吾是障,她清貴優雅吾妖冶邪魅,怎麼就可能會將吾和她分錯呢?你說怎麼就能分錯呢?”
“我不知曉你在說什麼。”火鬼搖了搖頭,留下一句:“我去京城了。”便徹底的消失在了房間中。
見人逃也似的離開,墨起身,站在視窗,看著有自己的存在的地方,黑色的瘴氣尤為濃鬱,而那瘴氣中靈魂卻是都瑟瑟發抖,不敢動彈。
望著眼前這一幕的墨愉悅的笑出了聲兒,如玉一般的手指慢慢的撫上自己頭上的那兩顆金色的鈴鐺,搖了搖,瞬間叮鈴叮鈴的聲音便傳入了耳中,她,喜歡這個聲音。
在幽冥深淵中的那些年,她白了三千發絲,終是讓這鈴鐺重新的響了起來,雖然、雖然支撐它發出悅耳的聲音,卻是拿自己的修為作為代價。
“要不,再討碗孟婆湯喝好了。”輕輕笑著的墨晃蕩著自己的羽扇悠悠的笑著道:“就是不知道現在的孟婆會不會賣吾這個面子?”
想到就要做到的墨的揮了揮手,瞬間便消失在了人間,才離開沒多遠的火鬼看著人間突然消失的瘴氣,低聲罵了一句“該死的!”後快速的朝墨所在的地方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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