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明白了。”劉鑫點了點頭,剛繫上安全帶又有些不放心的將腦袋伸出門外道:“溫隊長,您、您確定他不會醒了吧?”
“他被卸了兩條胳膊和一個下巴!”意思就是,就算是醒了,你連這樣一個人都打不過?
看著溫酒懷疑的目光,劉鑫眼皮跳跳,關掉車窗,就往韓梅的醫院開去!什麼眼神,簡直太讓人心塞了,誰知道這小子剛剛是不是吃了興奮劑,簡直就像是瘋狗上身···
見人離開,軒轅即墨伸手抱住溫酒腰間道:“夫人剛剛怎麼不生氣?”這下倒是意識到自己有些過分了。
然而溫酒則是搖了搖頭,一雙小手認真的捧著軒轅即墨的臉頰,滿目認真的道:“不氣。”
“嗯?”
“因為要是有喜歡你的人需要我去救。”溫酒抿了抿唇,不知道該怎麼說能委婉一點,可是一人直來直往肆意慣了,怎麼也學不來外面的那些婉轉的道:“我會直接殺了那人,然後和你打一架!”
“嗯?”這下軒轅即墨是真的被驚到了,隨即淺藍色的眸子越來越深,仿若夜空中的星辰大海,能將溫酒吞噬進去一般,那張單看有些涼薄的唇瓣也是笑開了花兒一般,將溫酒一把抱進了懷裡。
嘴唇輕啟,豪邁開口道:“準了!若真有那一天,老公幫你殺!”
“嗯。”溫酒滿意的點了點頭,剛剛還有些嚴肅的小臉,立馬喜笑顏開。
這一笑,直接將軒轅即墨的心都給笑得化開了,那小巧的酒窩與虎牙讓軒轅即墨忍不住的直接親吻了下去。
對面剛接到市民舉報說馬路上有人隨便亂停車的交警一過來,亂停的車沒有看見,在街邊胡亂接吻的情侶倒是看到了一對。
沒好氣的撇了撇嘴的交警,看著眼前的車輛過去後,抬腳就要前去當電燈泡時,結果一抬頭,那剛剛明明在眼前的兩人,像是就被自己面前經過的那輛車帶走了一樣,丫的,什麼人影都看不見了。
“這?”呼吸略微有些急促的溫酒,從軒轅即墨的脖頸間抬起頭來,小嘴微張,驚詫著看著眼前這一幕:“地府?”
“不是。”軒轅即墨搖了搖頭,將對比起自己來,小小的夫人放上黑色帶金邊的床榻上,親暱的蹭著溫酒鼻尖道:“但也算是,因為冥王殿是冥府的標誌。”
“呵、”因為軒轅即墨的動作而有些發癢的溫酒輕輕推了推身上的軒轅即墨道:“即墨,癢。”
剛說完這話的溫酒便親眼見到了自己面前這人慢慢變回了銀色的眼睛,這雙眼睛若是常人所見,必定會被其詭異之處嚇失一魂,但是溫酒卻覺得這雙眼睛極為熟悉,極為好看。
或許是因為那神農的一縷記憶,或許是因為溫酒愛屋及烏,伸手撫上那令三界都不喜與膽顫的銀色瞳眸,溫酒頓時笑彎了眉眼,意味不明的道了一句:“摸到了!”
“嗯?”軒轅即墨眼簾輕微一動,利落的短發立馬成為了那曳地的長發,與那平鋪在床榻之上的發絲細細交纏。
“冥王的眼睛。”溫酒依舊笑眯眯的,嘴裡的話也是令人有些摸不著頭腦。
“呵、吾的夫人,想怎麼摸便怎麼摸。”軒轅即墨揚起嘴角,與那嫣紅的唇瓣緊緊相貼,聲音暗沉而嘶啞地執起兩人交纏的發絲,軒轅即墨輕笑而道:“夫人,你看,我們這算不算是結發?”
“算!”溫酒重重的點了點頭,雙手摟住軒轅即墨的脖頸,微微使力,將人帶進自己,一口便咬上了那滾動的喉結。
一時間,情之所動,愛意漸起,二人交頸而臥,抵足纏綿,柔軟的黑色床榻間,黑浪翻滾,裸露在外的發絲,輕輕纏繞。
而此時不知是誰的腳調皮往外蹬了蹬,一隻玉足便伸出了床榻,五顆圓潤可愛的小指頭緊緊的勾在一起,腳背也弓成了那好看的弧度。
然而這般讓人眼紅的畫面並未出現多久,便被一隻大腳給勾回了黑色的被中,床榻上沉沉浮浮,久久沒能停歇。
本來還不知道那逃了公務的冥王回來了的吳開心,望著自己案桌上的案牘硬是眼花繚亂,從上古符字到現代簡體字,全是應有盡有,應接不暇。
“哎!”不知道是第幾聲嘆息吳開心終於下定決心,再次隨手一揮,讓那些字跳躍在自己眼前。
哪知道,一面生的陰差咋咋呼呼的跑進來道:“判官判官,出、出事了!”
“什麼事?”吳開心不以為意,在他現在的腦海裡,若不是軒轅那個混賬冥王回來,都不是大事。
“花、花開了!”前來的陰差可能生前是個結巴,因此話語間,也帶了些結巴。
所以並不驚喜的吳開心若有所思的處理著公文道:“花開了就開了,誰規定咱們地府不能開花了似。”
“不、不是!”陰差滿是歡喜的告訴吳開心道:“是、是全部、全部,都、都開了!”
“哦,全部都開···”這下終於反應了過來的吳開心瞬間出現在那陰差跟前,眼睛一亮,雙手抓住陰差的衣領道:“你的意思是,不僅只有黃泉有花,而是整個地府都開花了?”
“是是是。”這被一嚇,說話立馬就溜了的陰差突然不知道看到了什麼,膽大的睜開餓了吳開心的手臂,跑到判官殿的一根柱子前,指著那薔薇似的根莖道:“就、就是這個、這個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