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與劉鑫一同轉身過來的劉昊皺眉疑惑了一聲,屋內的確沒有人,兩人再次相視一眼後,直起了彎著腰的身子,自我安慰道:“可能是、可能是我們神經有點敏感了。”
“呵、”輕笑一聲的劉鑫將手中的槍支收好,重新率先走進屋內出聲調侃自己道:“我就想著,像我現在的位置,應該買個密不透風的罩子將我的這一室一廳的房子給罩起來,沒準還能安全一點。”
“是嗎?這麼嚴重?”劉昊想了想,倒真還覺得劉鑫說的話沒有一點毛病,京城雖說小是小,但是那五髒六腑可比別的城市完整了不知道多少倍。
這人口自然也是多了不知道多少倍,在這座壓力極大的城市,當真是不瘋魔不成活,也許只是一個辭退便能讓人癲狂,這樣的壓抑情緒,犯罪率自然也就高了起來。
沒準還真有那仇視警察的人,抱著一堆小火藥,就來炸局長家裡也不一定。
思極至此的劉昊笑了笑道:“好吧,沒準還真有這麼嚴重。”
“那可不,對了你要喝點什麼?”剛準備反駁劉昊的劉鑫,一聽這人改口,便徑直上前將屋內的燈開啟,隨後將窗簾也拉上了,將屋外的狂風與悶雷一併的排除在了屋外。
看著已經開啟了冰箱的劉鑫,劉昊想了想道:“如果有白水就白水。”
“可以。”劉鑫欣然同意,順手便拿了兩瓶礦泉水出來一瓶遞給劉昊,一瓶自己扭開仰頭喝了一口。
同樣仰頭準備喝水的劉昊眼睛隨意的往斜對面劉鑫身上望了一眼,隨即慢騰騰的喝了一口後,將水瓶扭好,對著對面的劉鑫道:“劉局長,你的脖子這裡?”一邊說著劉昊一邊指了指自己的脖子。
“嗯?脖子?”劉鑫自顧自的往自己脖子處摸了摸,細碎灰塵的觸感從指間的神經上傳遞了過來,低頭望自己脖頸處看去的劉鑫先是沒有反應過來的道:“可、可能是剛剛外面的風刮···的!”
“不對!”自己話沒落音,劉鑫便自顧自的突然大聲反駁,隨後摸索著自己後頸脖子處的項鏈扣,將那黑繩解了下來。
眼睜睜看著這一幕的劉昊皺了皺眉,戴根繩子?這是什麼癖好?此時沒有心情往劉昊那裡看去的劉鑫磨蹭著手上的黑繩,不著一言的突然拔出了腰間的手槍,警惕的看著四周。
不明白為什麼解開脖頸處黑繩的劉鑫為什麼會這麼激烈,但是劉昊知道,眼前這個人不像是會開玩笑的,跟著自己的思緒便緊繃了起來,同時也不忘開口問道:“劉局長,有什麼不對嗎?”
“不知道。”劉鑫茫然的搖了搖頭,現在的房間裡面的確沒有絲毫危險的氣息,但是,劉鑫將黑繩遞給劉昊道:“但是,這上面的符籙化為了灰燼,就是這個。”劉鑫指了指自己的脖頸處道:“這個平安符,是在溫隊長那裡買的。”
“什麼?”這話一出,劉昊的警惕瞬間不輸劉鑫,連忙站起身來,不自覺的從口袋裡面拿出了在許耀許潔兄弟倆那裡討來的符籙,順手也遞給了劉鑫一張道:“這個、這個是溫隊長的徒弟做的、不、不知道有沒有用!”
管他有沒有用,有總比沒有要好,劉鑫從來都不會標榜自己不信鬼神,反正,他對這些事情,不過於迷信,但也會給與最大的敬畏,接過符籙的劉鑫,將符籙放在手中,轉而對劉昊道:“現在我要去臥室看一看,你···”
“我跟在你身後。”劉昊不等劉鑫安排,立馬面色不好的看著那對現在的自己來說猶如洪荒猛獸一樣存在的臥室,總之兩個人總會比一個人要好。
更何況,雖然這是一室一廳的房子,但是天知道,這樣的房子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客廳,那樣如同別墅一樣的落地窗簾,所以你確定你不是將幾間房子全部打通了?
聽到劉昊的話,劉鑫當然不會反駁,兩人一手舉符籙,一手持手槍,一步一步像是在犯案現場一般,如同貓兒一般,步伐輕盈,落地無聲。
吞了口口水的劉鑫慢慢的側過身子來到了房門口,抬眼看著同樣舉著手槍在房門另一頭的劉昊輕輕點了點頭後,伸手便將房門一把扭了開來。
有了心理建樹後,兩人倒是速度出奇的一致,幾乎是反射性的身子一側,兩個大男人闆闆實實的擋在了房間門口,而房間內卻是亮堂如白晝,和客廳中的品味一樣,寬大的落地窗,正因為窗戶沒有拉上的原因,正鼓鼓作響。
劉鑫雖然看著邋裡邋遢的模樣,但是出奇的不管是房間還是客廳都是寬敞整潔,最主要的是簡單,一眼望去,整個臥室除了一張床以外,也就那架子的書看上去值錢點了。
沒有看到不應該出現的人或物,劉昊的心瞬間放心了許多,舉起的手槍也放了下來,伸手摸了一下自己滿是冷汗的額頭朝著劉鑫調侃道:“劉局長,浪費電可不是個好習慣。”
“我習慣很好。”劉鑫頭也不回的依舊舉著手槍,回了一句。
“嗯?”習慣很好,也就是說,這燈根本不是劉鑫留的···一瞬間劉昊覺得自己整個人都有點不好了。
兩人對著那不斷起伏的窗簾,眉頭緊鎖,出聲喝道:“出來!”
一片寂靜,沒有任何回應,像是石沉大海一般,唯獨那被風吹得鼓鼓作響的窗簾像是在嘲笑兩人的話語一般。
“喵~”剛上前一步的劉鑫緊接著一聲貓叫打破了兩人之間的平靜,窗簾起起伏伏,裡面的影子任憑人有著無限的想象。
“靈貓!”聽到這聲貓叫,劉昊的心是放下了一半了,眼底的欣喜更是掩藏都掩藏不住。
“出來。”劉鑫可不管什麼是靈貓,反正只要是貓,那便不可能開了這屋子的燈!
“砰”的一聲,什麼重物砸在了玻璃上,發出的悶響,令兩人心中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