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酒落地之時,也是門前術法失效之時,“嘭”的一聲倒地的聲音,使得霍然瞬間扭頭,快速的朝著推去,然而這一下,霍然卻是沒有受到任何一絲的阻攔。
微微怔愣了一下的霍然立馬扭開了房門,率先一步踏入了房間內。
整個人先是被房間的一片狼藉給驚住了心神,隨即率先反應過來,一把抱起倒在地上的溫酒,將其放置在了房間內與床有得一拼的沙發上,快速的拿起自己的聽診器在溫酒身上查探了起來。
而後進來的麥臻與白涵則是一把將昏睡中的商禾給提了起來,見人這樣還沒有醒,納蘭一把推開麥臻,暴脾氣的一拳打上了商禾的嘴角。
見那人終於睜開眼睛納蘭這才滿身戾氣的雙手鎖住商禾的衣領,緊盯著商禾低吼道:“剛剛發生了什麼?為什麼你沒有事?”
“我、我不知道!”還沉浸在自己無盡悲痛中的商禾悠悠轉醒,眨了下眼睛的商禾眼中的淚水隨之留下。
伸手茫然的摸了摸自己臉上的商禾看著將自己一把重新扔在床上的納蘭道:“我不知道,我怎麼會這麼難受?”
“shit!”沒有理會商禾的問話,赫瀾一個跨步走向前,朝著軒轅即墨滿是紅色硃砂的胸膛上開始做著最為原始的複蘇急救。
“不會的、不會的!”麥臻看著毫無聲息起伏的胸膛,雙手交握按壓在了赫瀾手上道:“赫瀾,咱們再使勁一點,老大那麼強,肯定是咱們使勁不夠,咱們···”
“夠了!”白涵一把拉開麥臻,抓著麥臻的肩膀道:“你若是老大那樣人,你會讓自己就那樣一直躺在床上嗎?麥臻,老大已經···”
“已經什麼了?你說啊?白涵你特麼的要是敢說,咱倆就敢掰!”麥臻惡狠狠的看著白涵道:“是他讓我重新活過來了,要不是他我現在還不知道被哪個變態已經玩死了,你知不知道!我是被他從黑市上的拍賣會上賣回來的。”
“是、是,你肯定不知道,他一直為我著想!”麥臻拍著自己的腦袋,轉了個身後根本不理會已經愣住了白涵道:“為了我的自尊心,所以告訴你們我是撿來的。”
“其實不是,白涵,不是!”麥臻情緒有些失控的道:“我是一個差點就被拍賣成各種變態們的玩具的商品,你知道嗎?商品!是他讓我重新變回了一個人的!”
“夠了!”一進來並不是沒有看到軒轅即墨情況的霍然第一個率先選擇了搶救倒在地上,嘴巴鼻孔一直在冒著血的溫酒。
聽著那邊嘈雜的聲音,霍然歉意的朝著溫鶴笑笑道:“溫先生,您能將那邊的箱子給我拿過來嗎?”
“好!”溫鶴深吸了一口氣,此時的溫鶴眼底的紅血絲並不比在座的任何一個人要少,天知道當他看到瘦成了皮包骨的溫酒時,他有多想拿著槍,在這裡的每一個人胸口上都開上一槍嗎?
人都是自私的,在麥臻等人進來時,選擇性的忽視一旁正在被霍然搶救的溫酒時,溫鶴也將他的小外甥會有今天這幅模樣全都算在了軒轅家族人的身上。
咬緊這牙齒盡量不去觸碰與看那些人的溫鶴一句話話也沒有說,只是指骨發白的將藥箱遞給了霍然。
接手藥箱的霍然入手一片粘膩,再看時,卻見溫鶴已經將自己的指甲全部陷入了手掌。
在心中嘆了一口氣的霍然,一邊拿出一個藥瓶遞給溫鶴一邊出聲解釋道:“溫先生,您放心,夫人現在的心跳很正常,其它的傷我需要進行檢視後才能知道。”
“嗯。”溫鶴將藥瓶捏在手心,眼睛看著還在流血不斷的小外甥,頓時胸口呼吸一滯,伸手拿出自己西裝口袋裡面的手帕,在溫酒那張瘦得凹陷的皮包骨的臉上擦了擦後,才平靜道:“霍先生,我想將小酒帶回溫家!”
是的是溫家,不是華夏,溫鶴不想上升國家,只是不想他的小外甥在這裡受委屈,就剛剛進來的那個情形,除了眼前的霍然,沒有一個人率先關心還活著的小酒。
溫鶴很憤怒,溫鶴苦於自己沒有能力,如若有能力,溫鶴一定會想與這些人狠狠的打上一架!
“抱歉。”霍然眉頭一皺,搖了搖頭道:“夫人現在懷有身孕,而且老大剛走,夫人必須留下來主持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