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軒轅即墨有些疑惑,怎麼好好地提到那個人身上去了。
而此時門外的沉木君泰正好聽見了溫酒這句話,頓時微微有些感嘆的搖了搖頭,朝著一旁的右一道:“上去,告訴邢先生與邢夫人,沉木君泰來拜訪!”
“是!”右一上前一步看著門口正在數螞蟻的影衛,剛想習慣性的按流程來,沒想到人家根本不等他說出口,直接敲門朝著門內的人道:“邢將軍?”
“進來。”軒轅即墨與溫酒對視一眼後,開口叫人進來,雖然這人可能已經猜到了溫酒的身份,但是軒轅即墨的身份卻是一點都不知曉的。
剛踏入一腳的沉木君泰就看到了兩雙齊刷刷朝自己望過來的眼睛,心頭頓時一跳,慢慢的抬起剛剛踏下的腳,似乎在思考現在收回這只腳還可以不可以。
然而在那兩雙眼睛轉而到自己腳上時,沉木君泰突然就覺得自己的那隻腳像是踏進了沼澤地一樣,怎麼也不敢隨意亂動了。
而在門外的右一與裝著軍裝的影衛痞子,見到沉木君泰一直留個屁股在屋外。三人眼神交流一番後,作為向來跟在軒轅即墨身邊的影一,動了動嘴巴。
在另外兩人驚詫的目光下,慢悠悠的伸出一根手指,朝著沉木君泰的後腰一點一推,然後在沉木君泰踉蹌著絆倒進屋時,迅速的將門一把拉上,順便還伸手抵住了前來右一的腦袋。
“君泰閣下?”右一怒瞪了一眼影一,一把將影一抵在自己腦門上的手掌拍開,焦急的朝著裡面的族長詢問情況道:“您怎麼樣?”
“沒事!”暗自咬牙的沉木君泰臉上的笑容有些扭曲,穩住身子後,盯著那被關上的房門半晌,這才繼續朝外面的右一道:“你在外面等我!”
“是、君泰閣下!”右一朝著房門按照禮數,習慣性的鞠躬九十度,結果一抬頭,看到就是那兩個一身軍裝,雙手抱胸,並且還恬不知恥的朝著自己笑的影衛。
眼睜睜見到這一幕的右一直起身子也不是,不直起身子又氣得牙癢癢,無奈影一是麥臻訓練出來的,與赫瀾訓練出來的影衛有著本質上的區別。
因此完全沒覺得不好意思的影一,收斂了臉上的笑容,輕咳一聲後,朝著右一正色道:“快、快起來!”說著還朝著右一伸了伸自己的雙手,狀似要將人親自扶起來一樣。
“你!”然而聽不懂華夏語的右一直覺那話中的意思肯定不好,因此,趁著那雙手來時,想也沒想的就拔出自己的佩刀看著影一道:“我、我要挑戰你!”
這幾個華夏語還是右一以前追華夏電視劇的時候學來的,不僅發音不準,連話也是說得結結巴巴的,可是配上那張非常嚴肅並且還因為生氣而漲紅的臉,影一剛剛收斂好的笑容。
緊接著就是一個沒憋住,“噗”的一聲就笑開了花兒,咧著一口皓白的牙齒,影一邁步走在了右一的跟前,吊兒郎當的用島國語來了一句道:“我若贏了、咱們叫交個朋友怎麼樣?”
“我肯定會贏!”聽著那流利的島國語,右一隻覺得自己的腦袋頂上都在冒煙,因此為了自己將來不會有一個這樣的朋友,右一眼神犀利如鷹,鼻尖慢慢的冒出了汗珠,這樣的右一直把影一看得嘴角一抽一抽的,肚子都在痙攣。
並不知道自己的屬下在外面正被欺負的沉木君泰看著因為自己的不雅動作印得兩人都帶了若有若無的微笑,自己這才微微一哂的看著兩人沒前沒後的來了一句道:“能讓溫小姐一笑,倒是我沉木君泰的榮幸了。”
“是嗎?”溫酒彎了彎眉眼,嘴角上揚到剛剛好的弧度,眼神清澈冷然的看著沉木君泰道:“我倒是不知道,自己還能有幸被沉木君泰閣下認識呢!”
“君泰有幸在某個地方見過溫小姐。”沉木君泰微微朝著兩人頷首後,跪坐在兩人對面優優雅雅的回道。
“影片中。”見溫酒皺起了眉頭,軒轅即墨拿過溫酒手中的電腦,手指快速的在電腦上波動了幾下,一段清晰的影片便出現在溫酒眼前。
“象世葛布那老頭兒還在疑惑自己心心念念想著研究的影片究竟是被誰給黑了呢!”不用想,沉木君泰也知道,溫酒現在所看的影片絕對是象世駿亞從華夏那邊傳過來的影片。
悠悠忘了眼前這個男人的沉木君泰心下有些疑惑,這人靈魂和普通人無異,而華夏也的確有個邢樂邢中將,可惜、自己的靈魂終究是被汙染了,看不透眼前的靈魂了。
嘴角微微有些苦澀的沉木君泰看到溫酒從影片中抬起頭來,臉上依舊是那優雅的微笑,眸子裡也看不出絲毫的驚詫與疑慮,反倒是自己卻忍不住的心跳加速,極怕自己就這樣被人趕出門外了。
不過現在看來,這樣的可能也並不是沒有,只是時間的問題而已。
想明白這些的沉木君泰也不拖沓,開口便道:“我也喜歡陣法,但是溫小姐隨手擺出來的迷霧陣卻是令我豔羨異常。”
“嗯。”溫酒點了點頭,直接應承,倒是與華夏所說的講謙虛美德沾不上邊兒。
同樣沒想到溫酒就這樣回複的沉木君泰面色上有了一瞬間的凝固,看著溫酒那依舊冷清的眸子,自己閉了閉眼,繼續揚起笑臉朝著溫酒道:“好吧,其實溫小姐,我這次來就是一個送信人,咱們的惠子公主想要見您。”
“你應該是知道一些東西的,你知道什麼?”沒有理會沉木君泰上面那句話的溫酒可沒有忽視這人從進來起便有著不知道是對自己還是對即墨的懼怕與恭敬。
若是知曉了軒轅即墨的身份,沉木君泰有這樣的細微變化,溫酒是不覺得有什麼,但是神魂被染、照理說應該是沒有能力在看出即墨的身份的,也就是說,這人的恭敬與懼怕都是對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