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軒轅即墨倏地不輕不重的開口道:“伏羲一族的人根本不可能從地府投生轉世。”
“連自己的記憶都保不住的閻王,如何敢這般肯定?”火鬼舔了舔自己的唇瓣,不屑的朝著軒轅即墨諷刺道:“吾還告訴你,不止他們派人下來轉世為人了,他們還親自騎著他們的山羊,與吾打了一架呢。”
“你答應了那個叛徒!可是為什麼他能利用刀鞘讓你答應?”溫酒抓住了話中的重點,但是還有一點溫酒不太明白,神農、伏羲、軒轅三皇,照理說,神農一族應該是神秘了些,但是這火鬼卻是說,神農一族不是神秘,而是消逝。
“因為那是吾主的東西,吾一定要守護!”火鬼渾身的火焰倏地一漲,臉色迷茫又悲慼的看著溫酒。
“繼續。”溫酒挑了挑眉,對這主僕情深的戲碼並不是太感興趣,不過她倒是對火鬼的主有點感興趣。
“吾答應在他參透刀鞘裡面的結印陣法之年裡,替他擋住伏羲一族的追殺,所以終於在伏羲一族騎著山羊下來時,吾與那伏羲一族戰了。”
火鬼話裡帶著不以為然的道:“吾作為天地之間第一個鬼魂,雖然是後晉升為火神的,當然能與之一戰,至於結果嘛、他們沒有傷到吾、吾、咳咳、吾也沒有傷到他們。”
“但是你傷到白澤了,並且讓白澤的精血落入了人間。”軒轅即墨挑眉道:“白澤神獸一族的精血能夠儲存千萬年,好巧不巧,這東西吞掉了那滴精血。”
軒轅即墨看著火鬼指了指被扔在了一旁,怎麼都不敢再動彈了的鬼胎,軒轅即墨知道,這是白澤精血中對火鬼的懼怕刻印在了鬼胎的靈魂之中,所以剛剛還囂張的嚇了王恪的鬼胎此時才能安分守己的一動不動。
“你難道也相信這是巧合?”火鬼不緊不慢的反問道。
“當然不信。”軒轅即墨揚起唇角。
“是因果迴圈。”火鬼重新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道:“吾已經脫離了六界之外、非人非神非鬼非妖非魔非精魅,所以神農曾經在這片大地上佈下的迴圈之陣對吾沒有作用。”
“但是對那成為凡胎的伏羲一族的叛徒可就有用了,這不不管經過多少輪回,當日斬殺那頭白澤的孽終究還是報應在了那人身上。”
聽到這裡的溫酒抽了抽嘴角,看向自己面前的那團火焰道:“你的意思是沉木君泰就是伏羲一族的叛徒?”
“嘖、沒錯,就是那個連靈魂都是黑的人。”火鬼扭了扭自己的脖子,看向軒轅即墨的眼底帶著諷刺道:“若是不信,可以等那人死後,自己去自己的老巢查查。”
“所以我們昨晚若是去得不及時,沉木君泰是不是又要進行下一輪的轉世?”溫酒有些不明白,這火鬼之前到底是怎麼對待那個倒黴的白澤了,即便死後的精血裡面居然都帶上了對這火鬼的懼怕。
“也許。”火鬼揚了揚自己的下巴,也許自己會大發善心也說不準。
這是個什麼答案?溫酒腦海中一頭霧水,但是有一點自己倒是弄明白了,那就是阿碧居然是上古神農的武器,嘖嘖嘖、這來頭忒大了,原來這天道一直以來看自己不太爽。
這就好比,自己曾經拿著對方的作案工具,還要在兇手面前晃來晃去一樣,是個正常心理,都忍不住的想要將這個無形中威脅到自己的人,扼殺到搖籃之中。
不過很可惜,這個兇手偏偏還掛了一個道德牌坊、外加自己還帶了個與兇手能力相當的保鏢,所以這扼殺一直都沒有實現。
不過天道嘛,防不勝防的東西,所以溫酒決定以後離那蠢東西再遠一些,即便是神農的武器那又怎樣,傷了自己,都是一樣沒有好臉色。
“那我在這裡謝過火神解惑了!”軒轅即墨涼涼的看了眼火鬼道:“既然您一直以來都守護著這東西,那現在您請隨便。”軒轅即墨伸手指了指被撫摸得看上去非常舒服的阿碧。
這話一出,還未等火鬼來得及反應這句話的內在意思,被摸著阿碧卻是反應極其迅速的一個扭身離開了火鬼的指尖之下,屁顛屁顛的就來到了溫酒擱在桌上面的手指前。
試探性的一邊化形一邊悄咪咪的望著溫酒的神色,直到自己化完形,見溫酒臉上依舊神色冷淡,頓時也不管不顧的直接圈上了溫酒的手腕,重新作回了一隻古樸簡潔鐲子。
“既然這東西那麼喜歡你、”火鬼看著溫酒怔愣了半響後道:“那便暫時放在你這裡罷,有著一個冥王在這裡守著,吾也放心。”
“不行!”拿著阿碧的溫酒就像是一個活靶子一樣,軒轅即墨當然不可能那麼大方的同意,拒絕的話剛剛才說出口,那頭的火鬼頓時便消失不見。
與此同時,剛剛還戰戰兢兢的鬼胎立馬活躍了起來,轉而就朝溫酒咬去。
作為上古靈器死皮賴臉也要跟著的溫酒哪裡又是這等鬼胎可以接近得了的。
幾乎只要溫酒心神一動,手上的阿碧像是邀功一樣,立馬將那鬼胎吞進了自己的刀身,隨後自顧自的圈在了溫酒的手腕上。
“嘖、”看著那好歹是上古神農武器的軒轅即墨忍不住的嘖了一聲道:“這狗腿的模樣,還真是會讓人懷疑,我家阿酒就是那上古神農的轉世了。”
“呵、”伸手拍了下不正經的軒轅即墨,溫酒皺了皺眉後看向軒轅即墨的話道:“他的話能信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