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大聲做什麼?”溫酒涼涼的看了眼傷人的阿碧,隨即將視線朝著小邇次郎傷口那縈繞著的死氣,很顯然,這個死氣很霸道,幾乎在傷人的同時,便將那隻手徹底的化為了死肢。
只是這一變化,可能只有小邇次郎不將這個當回事兒了,因為只見小邇次郎,輕微推開了沉木君泰的手掌道:“沒事,沒有流血!”
“你、”沉木君泰剛還在為小邇次郎的這隻手惋惜,結果冷不丁聽到這句安慰,頓時啥話都不想說了。
但是作為一個武士,要是讓小邇次郎知道自己的右手從此以後便和屍體一樣,估計比殺了他還難受。
深吸了一口氣的沉木君泰看著依舊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的溫酒,沉聲問道:“邢夫人,這件事情是小邇次郎沖突了,華夏有句古話,還請你大人不記小人過。”
“華夏也有句古話、”溫酒依舊笑著瞥了眼小邇次郎的手上傷口道:“叫做為小人與女子難養也。”
“咳!”軒轅即墨一個沒忍不住的彎了彎嘴角,雖然臉上帶著的是邢樂的面具,但是眼形還是在那兒。
微微挑眉,眼角一揚,倒是讓那張剛正的面容上有了一絲邪魅之感,聽到聲音的沉木君泰朝這個好似沒有什麼存在感的邢將軍投去了一眼道:“邢先生!”
“我聽我夫人的。”軒轅即墨攤了攤手,朝著沉木君泰做了一個愛莫能助的表情。
“邢夫人,求您。”沉木君泰朝著溫酒低頭懇請道:“次郎閣下什麼都不知道。”
“那就是你知道得比較多了?”溫酒斜過身子靠在了軒轅即墨身上道:“說說,順便說說你們的聖物是從哪裡來的。”
“邢夫人!”沉木君泰的聲音微微一沉,小邇次郎熟悉的那雙清朗的眼睛也微微有了些陰鷙。
“不願?”溫酒瞥了眼不安分的阿碧,雙手抓著男人附在自己肚子上的大掌玩著道:“那便給我說說,資料上俊逸清朗的沉木君泰閣下,身上怎麼會有一身鬼氣呢?”
“當然你不說也沒關系。”溫酒沒等沉木君泰與小邇次郎問話,便接著問道:“能讓那些鬼氣不能耐你如何,那應該區區死氣也不會難倒沉木君泰閣下的是嗎?”
“如果我說了,你能幫忙救回他的右手嗎?”沉木君泰皺了皺眉,想到那鬼娃娃究竟是不是那個時代也說不一定,既然她想知道,那告訴她應該也沒什麼關系。
“那要它的價值了。”溫酒摳了摳男人的手心,感受著男人微微瑟縮的手掌,彎著眉眼道:“到底值不值得一隻手呢?”
“等一下!”終於按捺不住了小邇次郎,滿是疑慮的握著自己的手腕,看著並沒有出血的手心道:“我想知道你們所說的需要治療的右手是不是這個?”小邇次郎舉著自己的右手看著面前似乎什麼都瞭然於心的三人。
“是!”溫酒肆意的點頭揚唇笑道。
“不是!”沉木君泰轉身望著小邇次郎,望著對方清清楚楚的質疑,沉木君泰輕輕吐出了一口氣道:“好吧,是,小邇次郎閣下,你知不知道,要是你手心的死氣不除,你這隻手邊會慢慢長出屍癍,並且逐漸讓你整個人,除了心髒與意識還是跳躍外,全都僵硬、腐爛、直至死亡!”
“沒錯。”溫酒看著小邇次郎滿眼驚訝的朝自己看過來的眼神,依舊微笑著點了點頭。
剛準備收回手掌卻又被小夫人拿去當玩具玩兒了的軒轅即墨,眸色一沉,另一隻手,不著痕跡的從溫酒衣服的下擺探了進去,布滿老繭的手掌微微磨蹭著手下細膩的面板,嘴角自從揚起後,更是沒有彎下過一秒。
回答完小邇次郎話的溫酒突然面色一僵,腰身更是定了定後,一把甩開手中抓住把玩的大掌,雙手即可準確無誤的隔著衣服抓住了正在自己肚皮上作亂的手掌。
知道小夫人怕癢的軒轅即墨一低頭,看到的便是那雙大大的貓眼正布著一層明顯是憋出來的水霧,透過水霧,看到裡面略帶委屈的控訴的神色,軒轅即墨直接心神不穩,幹脆就著這個姿勢,將自家小夫人一把撈進了自己的懷裡。
轉而看向正在礙眼的兩人道:“出去!”
“你?”沉木君泰先是一愣,隨即眉間一怒,然而還未等兩人有所反應,軒轅即墨便徑直朝兩人狠狠的揮去了一道靈力,直接將沒有反應過來的兩人推出了房外。
等屋外兩人徹底從軒轅即墨的能力中回神過來時,外面的兩位影衛早已非常盡職盡責的將房門緊緊的關上了。
見兩人還要往裡面闖去,兩位影衛齊齊挑眉,徑直攔在兩人跟前道:“二位先生,還是等等吧,我們將軍脾氣不太好。”
至於裡面的兩人,溫酒看著就那麼被這人扔出去的兩個人,瞪大著眼睛吞了吞口水,直到房門最後被影衛關上,這才有些訕訕的扭頭看向男人道:“即墨、那個···”
“嗯?夫人想說什麼?”軒轅即墨輕吻了下溫酒的耳後,看著立馬紅透了的耳垂,微微一笑。
“夫人不說,那我說了。”軒轅即墨的聲音帶著沙啞的磁性,聽著男人的話,溫酒至今還沒有弄明白,自己剛剛到底哪裡做錯了,直接讓這個男人狼性大發?
“別別別、我說我說!”趁著男人朝著自己的耳後吐氣的瞬間,溫酒借力直接起身,轉而朝旁邊的椅子上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