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第二天一大早,王恪就見到了曾經在自己的生日宴上扔下狠話的男人,只是,這個男人的形象到底與那短短幾行的資料上所描述的有所不同。
傳聞這個男人不近女色,年僅三十還是個老處男、這個王恪可不是聽的小道訊息,據說這個訊息是麥臻麥當家的親自在黑市上拍賣的訊息。
但是這個訊息曾經在自己的生日宴上就打破了,所以現在的王恪看著軒轅即墨緊緊的牽著一個女人時,已經見怪不怪了,只是微微皺了皺眉,他記得前不久,這個男人已經與溫家小姐舉行了世紀婚禮來著。
正站在機場上等著軒轅即墨的王恪,一見來人,立馬掛上職業的微笑,走了過去,看著男人身上明顯嶄新的軍服以及身旁其貌不揚的女人,眉頭輕挑。
率先伸出手,朝著軒轅即墨笑呵呵的道:“您好,軒轅先生,這一路還需要您多多關照了。”
“嗯。”軒轅即墨垂眸看了眼伸在自己面前的手掌,頭一次非常給面子的將手上提著的一個大袋子放在了同樣穿著嶄新軍裝的影衛手上後,伸出手與人輕輕碰了一下後開口道:“多多關照王副市長,這位是我的愛人。”
“呵呵、令夫人真···”王恪看著男人又將影衛手上的袋子接回手上,順便將視線撇過了那交握的手掌,視線定在了溫酒臉上後,誇贊的話哽了哽,道:“真氣質絕佳啊!”沒辦法,對著猶如換了一張臉的王恪實在是昧不了良心,誇人好看了。
估計,怎麼說,溫小姐怎麼就輸給這麼一個人了呢?王恪心中納悶著,不過這位女子渾身的氣度倒是很難讓人將人忽視。忍不住的又朝兩人牽得緊緊的雙手看了看。
王恪朝著軒轅即墨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道:“邢中將,請!”
“嗯。”沒有絲毫覺得自己該客氣客氣的軒轅即墨直接走上前,率先踏上了飛機,小家夥的鼻尖都開始冒著小汗珠了!
跟兩人身後的王恪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視線出了什麼毛病,他總覺得這位當家主母的身形與溫家那位小姐極其相似,疑惑著看了半晌的王恪直到上了飛機,才忍不住的將腦海中溫酒的容貌自動的調了出來。
越是對比,王恪的臉色就越是僵硬,直到自己魔怔似的搖了搖頭,才停止了這樣的想法,笑話,溫家那位,完全都不用別人去誇美了好嗎?人家往那兒一站,就是美的代名詞。
再想想這位,王恪嘴角一抽,這位自己實在是誇都不知道從何誇起,甚至是簡簡單單的誇個小家碧玉,人家都會覺得你眼睛有問題,想到這裡的王恪立馬拋開這人其實就是溫酒的想法,隨後拿過今天的行程,最後感嘆一句,這外國人的審美就是和國人的審美有些不一樣。
看完手中行程的王恪抬頭朝軒轅即墨問了一句:“邢中將,今天的行程您應該都已經瞭解了吧?”
“嗯。”軒轅即墨點頭,探過身子,將溫酒嘴角沾上的蛋糕屑擦掉,看向眼皮管理不到位的王恪道:“答應他們,我們這些天直接睡在象世家族內。”
“可是、”王恪頓了頓後,看向軒轅即墨道:“您看過那個影片了嗎?象世家族的,我有點擔心!”
王恪的直言不諱倒是讓軒轅即墨有些詫異,要知道他曾經的行事作風可都是沒有原則的,嗤笑一聲的軒轅即墨開口回道:“王副市長,你可能不太清楚,我為什麼會參與你們的這次外交。”
“您請說。”王恪的心髒提了提,拽著資料夾的手心裡也開始往外冒著汗水。要知道他當初覺得軒轅即墨可能可靠是因為溫家那個丫頭的,但是現在、王恪掃了眼好似沒有吃早飯的軒轅家族的主母。
就好似你作為一個馴獸師,起初是因為將猛獸戴上了鎖鏈打入了麻藥,才敢與之同籠的,但是王恪現在的體會就是,當你進去這個籠子後,籠子裡包括外面的人都告訴你,這只猛獸其實沒有打麻藥,也沒有戴上鎖鏈。
看著似乎已經將生死度之身外的王恪剛想開口,身旁的溫酒卻是率先感受到了王恪的視線,將嘴裡滑膩的蛋糕嚥下去後,熟悉的清冷的聲線傳入了王恪的耳中。
“那個影片?”溫酒接過了軒轅即墨遞過來的牛奶喝了口道:“並不是你們所想的那樣,火山爆發也與他們沒有關系,但是、他們的火山沒有爆發,卻是因為影片中的祭祀,大規模的祭祀,請求火神息怒的祭祀。”
“你?”完全沒有聽清楚溫酒在說什麼的王恪臉上突然笑開了花兒似的確認道:“你是溫酒?”對,就是這個聲音,這個清冷的聲音,好似對什麼都提不起興趣的聲音!
“嗯,是。”溫酒不明白這人為什麼會這麼驚訝,而且剛剛明明還要死不活的樣子,這下子怎麼又笑得跟個傻子一樣?人真的很奇怪。
完全不能理會王恪坐過山車心情的溫酒順手將手上今天早上溫糯做出來的巧克力慕斯遞在了軒轅即墨的嘴邊,嫌棄的朝著笑得跟個傻子一樣的王恪道:“你別那麼笑,好蠢!”
“咳、”同樣也理會不了王恪心情的助手掩飾性的輕咳了一聲,他哪裡會想到在工作上一向精明到冷麵的王恪王副市長居然也有被人罵蠢的一天?當即也不知道是什麼心理的助理一個沒憋住,直接用輕咳掩飾了上揚的嘴角。
倒是軒轅即墨也不嫌棄沾上了自家夫人口水的慕斯,慢條斯理的就著溫酒的手,優雅的吃起了自己的早飯。
“呵呵、是嗎?”王恪依舊壓抑不住的笑著朝溫酒道:“溫小姐,您的臉?”
“我本來就長這個樣子。”黝黑的眼睛不鹹不淡的撇了男人一眼。
立刻懂了這其中意思的王恪笑開了花兒似的,也不緊張了、完全像是閑聊一樣的道:“啊對了,剛剛軒轅先生說要下榻象世家族,這是為什麼?”
瞧著柿子就會挑軟的捏的王恪,軒轅即墨不鹹不淡的看了人一眼後,從袋子裡面拿出毛巾,將自家夫人的手仔仔細細的擦幹淨後,仰頭靠在座椅上,幹脆閉目養神,反正,這次來島國,他想的也只是帶著夫人泡泡溫泉而已。
“因為我對那個祭祀很感興趣。”溫酒直言不諱的道:“而且,那個祭祀應該是需要某些東西來催動,我想要那個東西。”
“啊?”王恪呆了呆後回自言自語的道:“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讓華夏拿東西與人換。”與其得罪這兩位,王恪咬牙,還不如直接與島國暗地裡撕破臉皮,逼也要人將那東西交出來。
“當然不能。”溫酒像是看傻子一樣看了眼王恪後,似笑非笑的涼涼道:“我敢保證,只要你提出這件事情,人家整個國家都得跟你急。”
“呵呵、這樣啊。”王恪尷尬的笑笑。
“當然如果你想試的話,也不是不可以,前提是,我和即墨先回國。”言下之意就是你自己作死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