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活像個從來沒有談過戀愛的毛頭小子一樣,李凡笑得傻呆傻呆的沖上前去,狠狠的抱住了正準備工作的劉慧,緊緊的,結結巴巴的道:“跟做夢一樣!”
聽到李凡的話,劉慧剛到嘴邊的怒吼被壓了下去,瞪大的眼睛輕輕眨了眨後,將僵硬的手臂也慢慢的環上了的李凡的腰間,嘴裡卻是不饒人的道:“小子、你再不出去,夢就醒了!你當這層樓的董事們都是吃素的啊!”
“嘿嘿、去、現在就去,嘿嘿!”松開手的李凡摸了摸自己的臉頰,腳步虛浮的朝外走去。
見人終於走了,劉慧卻是剎那間站起了身子,踩著十厘米的高跟鞋,硬是沒有發出聲音的立馬將自己辦公司的門關上,隨後終於有些失控的搖搖晃晃的坐在了自己辦公椅上,沒有耳洞的精緻耳廓卻後知後覺的紅了起來。
在白熾燈的照射下尤顯剔透,似乎連電腦上黑色的字型也在慢慢浮動了起來,什麼話都不用說,開著空調的辦公室裡,也不再是冷冰冰的了。
掛完電話的溫鶴嘴角還帶著一抹顯而易見的微笑,這樣剛推開門進來的邢樂心中猛的一吃味兒,連忙對著自家媳婦兒大喊道:“阿鶴!”
“嗯?回來了!”被喚回神來的溫鶴眼底的笑意更甚了,放下手機,立刻朝門口走去道:“爸,一切還順利嗎?”
“挺順利的。”溫啟天臉上的笑容就沒斷過的一眼就看到了因為自己的到來立馬站起來的張鷹以及溫糯,扭頭疑惑的看向自己的兒子道:“溫鶴,這、這兩位是?”
“啊、爸、這位是我的戰友,叫張鷹。”邢樂一個跨步,踏在了張鷹的身側道。
而溫酒也是瞬間走在了溫糯的身邊,一隻手不輕不重的搭在了溫糯肩上,無形的往溫糯體內輸進了一股靈力道:“外公,他叫溫糯,是我從西藏撿回來的。”
“西藏?”溫啟天抬了抬自己的眼鏡、認真的打量了溫糯片刻、直到在場所有人的與鬼的心都提起來了時,溫啟天這才直起身子一笑道:“這孩子倒是長得夠白淨的,臉上怎麼連點血絲兒都沒有,溫鶴你趕緊叫個醫生來看看,看這孩子身體裡缺什麼。”
“不用了,外公,霍然給他看過了。”溫酒眼底沒有絲毫慌亂的繼續道:“他們是雪山腳下的守墓家族,很少見太陽,所以臉色會很白。”
“竟然是這樣?”溫啟天深深的看了眼溫鶴後,拄著柺杖朝屋內喊了喊道:“陳管家?陳管家?咦,這家裡明顯有飯香,管家怎麼不見人了?”
“這個,是這樣的。”溫鶴溫潤的朝外廚房走去道:“爸,陳媽是象世駿亞派過來的,而且做飯的也不是她,而是我們的小溫糯。”
“你們讓一個小孩子做飯?”溫啟天的臉色有點不善了。
眨了眨眼的溫糯連忙小步上前,乖巧的朝著溫啟天道:“溫外公,我、我是喜歡做飯!”
“呵呵、是嗎?”溫啟天涼涼的看了眼自己的兒子,隨後非常和煦的伸手拍了拍溫糯的肩膀有些疑惑的搓了搓自己的手指道:“咦、這孩子身上怎麼這麼涼?”
“胡鬧!還說沒有感冒,溫鶴,趕緊送孩子去醫院!”溫啟天一跺柺杖,連忙朝著自己的兩個兒子吼道。
“誒,是爸,我們現在就送!”邢樂可不捨得自己的愛人挨一句重話,一個閃身來到了溫鶴的面前朝著溫啟天笑呵呵的道:“溫糯,咱們現在去醫院?”
“不、不用了。”老人的熱情讓溫糯有些尷尬的朝後退了退,天知道,自己的實際年齡可是要比面前這個老人大多了。
搖了搖唇瓣的溫糯扯了扯溫酒的衣襟道:“溫外公,我這個是正常的,我一直都是體溫偏低。”
“啊對對對!”張鷹也連忙尬笑的出來胡謅道:“溫老先生,溫糯這樣的體質,以前在部隊也有一個,當時大熱天的可把我們羨慕死了。”
“真的?”溫啟天還是有些不太相信,可是定睛一看這個孩子斯斯文文白白淨淨的,一雙滴溜直轉的眼睛精氣神兒十足的模樣,也不像是發燒到渾身發涼的樣子。
“嗯,是的,外公。”溫酒的話如同一計定心劑一樣,剛剛還滿是懷疑的溫啟天立馬就將注意力轉移開了,聳了聳鼻尖笑呵呵的道:“好吧好吧,你們就欺負我這老頭子沒學問吧。”
這話一出,邢樂與溫鶴都是忍不住的鬆了一口氣,不過也只有溫酒有些沒心沒肺的繼續惦記著自己的晚飯道:“外公。”
“好了好了,這都大晚上了,大家肚子都餓了吧,咱們先去嘗嘗我們家新成員溫糯小同學的手藝。”溫啟天作為一家之主,這話就如同特赦令一樣,餓了的、沒餓的,都上桌吃得歡快無比。
晚上,邢樂因為前些日子執行任務的原因,四天加起來睡眠的時間都不超過十個小時,所以吃完晚飯,溫鶴對自家老爸打了聲招呼後,便跟著自家愛人上樓休息去了。
溫糯也因為與張鷹的約定,兩人早早的上樓去了客房,看著突然穿牆而來的溫糯,張鷹還是忍不住的心中一堵。
雖然剛剛都相處得挺愉快的,但是現在是晚上了啊,大晚上的,眼睜睜的看著溫糯從牆裡面穿過來的溫糯,若不是從溫家小姐那裡得知鬼修都不傷人,沒準張鷹現在就尖叫了出來。
擦著頭上頭發的張鷹背脊發涼的盯著溫糯慢慢靠近了自己剛剛脫下的外套,慢騰騰的拾起,隨後從外衣袋子裡面掏出了一個咖啡色的錢包,錢包很扁、還很破。
虛趟在椅子上的溫糯看著張鷹開啟錢包的小心翼翼的動作,還是忍不住的嘀咕了一聲道:“真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