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這小報複心理,溫鶴忍不住的笑出了聲,剛開啟車門拿著兩個甜筒進來的邢樂一眼便看見了自家愛人接著電話,嘴角還有著沒有放下的笑意。
頓時就有些吃醋的一嘴巴就印在了愛人的嘴角道:“小太陽,你這是跟誰打電話呢?笑得這麼好看,來給爺在笑一個!”說著還伸手將溫鶴的下巴挑起,活像是一個調戲良家少年的痞子一樣。
反倒是溫鶴就這樣就著邢樂的手蹭了蹭下巴後帶著笑意的道:“咱爸!”
“什麼?爸!”邢樂立馬老實了,連忙沖著電話那邊道:“那個,爸,我是邢樂,那個,剛剛你就當沒聽到就成啊!”
“爸開的擴音。”等男人說完,溫鶴便再慢悠悠的笑盈盈的朝著邢道:“而且爸身邊現在很多人!”
這下學乖了的邢樂立馬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深吸了口氣後,將手裡的甜筒沖沖的就放在了愛人手中,陰測測的朝溫鶴笑了一下後,沖著話筒就道:“爸,溫鶴欺負我!”
看到邢樂那笑就覺得哪裡會有些不對的溫鶴連忙反應過來捂住手機,結果一看另一隻手上早已被男人搶先一步塞了一個甜筒,看著男人孩子氣的動作,頓時有些哭笑不得的道:“爸肯定將手機已經放衣兜了,所以你手什麼爸都聽不見!”
“噗!內傷!”聽到溫鶴這麼說,邢樂頓時戲精上身的捂住心髒故作吐血的動作朝著溫鶴手上的甜筒就是一大口後,立馬躲去了一旁,拉開車內的小冰箱,將另一個甜筒放在身前做掩護道:“別,小太陽,這可是小酒的甜筒,可不能弄壞了!”
剛準備動手的溫鶴看著男人的搞怪的動作頓時有些哭笑不得的將剩下的甜筒放在了自己嘴裡,似笑非笑的看了眼邢樂後道:“今天你睡書房!”
“啊,別啊!”剛將甜筒放好的邢樂一聽立馬苦著臉道:“小太陽,小太陽,你愛人我都好久沒有睡床了,想睡床啊!”
“書房也有床。”完全不吃這一套的溫鶴慢悠悠的回了一句。
“書房的床不軟!”
“那我睡書房,反正我不嫌棄。”
“不行!你那身子骨肯定不能睡書房的,我睡、我睡就成!”
“嗬!”溫鶴還想回話時,電話裡面突然傳來了溫啟天的驚呼聲,頓時溫鶴與邢樂兩人的面色都正色了起來。
溫鶴連忙朝那邊喊道:“爸,爸發生了什麼?”
聽到兒子呼喚的溫啟天後退了一步,好在後面有小劉扶著,沒有被絆倒,但還是有些心驚的將手機從褲兜裡面掏出來道:“沒事、沒事,只是剛剛看到了蛇。”
“蛇?”邢樂聽到那邊的聲音,眉頭微微一皺道:“爸,你看到了幾條蛇,是什麼顏色的?”
“不知道幾條,纏在一起的,都是黑色的!”聽到另外一個兒子的聲音溫啟天也沒有過多的震驚,好在這裡人多,眾人七嘴八舌的也沒有一個人敢上前。
“黑色的?”邢樂低喃了一聲後,朝溫鶴問道:“咱爸現在在哪裡?”
“在湘北省,武華市。”溫鶴迅速的報出溫啟天現在所在的地方。
“那裡偏南方,黑色的,應該是黑脊蛇,五毒!”邢樂快速的在腦海中將這類蛇分析給了兩人聽道:“爸,如果是黑脊蛇那應該是無毒的,但是我現在沒有看到照片,也不能斷定,所以如果附近有小孩子,暫時先不要驚動它,然後讓小劉馬上聯系當地警方!”
“好是好。”聽到邢樂話的溫啟天看著那一條一條纏繞在嬰兒搖籃裡面的黑脊蛇道:“但是這蛇現在就在嬰孩的搖籃裡面吐著蛇信子。”
“什麼?”邢樂皺起了眉頭道:“嬰兒的搖籃,幾條蛇,不應該發生這樣的事情啊!難不成是小蛇?被奶腥味吸引過去的?”
“不是小蛇。”看著那緩緩蠕動的有嬰孩兒小臂粗的黑脊蛇,溫啟天臉色一僵道:“應該是成年的蛇···”
“這、”即便邢樂現在有天大的本事,但是也是遠水救不了近火,並且那些蛇還纏繞在睡在搖籃中的孩子附近,邢樂與溫鶴的臉色頓時都有些難看了。
而此時並沒有深睡的溫酒蹙了蹙眉頭,睜開帶著些許水霧的眼眸道:“舅舅,將手機給我吧。”
“嗯。”想著小外甥身上有些神奇的能力,溫鶴連忙將手機遞給溫酒。
拿過手機的溫酒冷然清淡的朝著電話那邊問道:“喂,外公,我是小酒。”
“誒,小酒啊!”在聽到溫酒聲音的那剎那,溫啟天有些泛青的臉色立馬笑開來了道:“小酒昨天在家裡睡得好嗎?”
溫啟天的這番話立馬讓電話兩頭的人都忍不住的滴下了排排黑線,其中尤屬陳姐立馬小步跑過去朝著溫啟天道:“啟天、啟天求求您想想辦法,想想辦法啊,我好不容易才盼來這麼一個孫子,這可是我們老楊家的命啊!”
聽到那邊聲音的溫酒冷不防的將手中的手機拿開了自己的手邊,快速的點開了外音道:“外公,我昨天睡得很好,外公你問他們家是不是有過夭折的孩子。”
“夭折?”溫啟天看著一聽到溫酒的話就立馬變了臉色陳姐,皺著眉朝人躲閃的目光望去道:“陳姐,您家裡有過夭折的孩子嗎?”
“沒有、沒有!”陳姐立馬否認道:“我家裡沒有夭折的孩子,我都六七十多了,天天都盼著孫子,哪裡會有夭折的孩子。”
“是嗎?”聽著那邊聲音的溫酒不鹹不淡的反問了一聲。還來不及再說什麼,那邊的被自家外公叫做陳姐的女人立馬又咋咋呼呼的道:“你這個女娃娃不知道就不要胡說,我們老楊家哪裡有什麼夭折的人。”
看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陳姐,溫啟天臉色也是一變,突然想起自己離開這裡的時候,這邊重男輕女的習俗,頓時眼底原本就淡的溫情瞬間就消退了許多。
瞪著一雙眼睛的溫啟天,這些年在京城叱吒風雲的氣勢還是有的,頓時將柺杖狠狠的跺在地上的溫啟天朝著一旁的陳姐沉聲喝道:“你是不是又溺死過那些女嬰!”溫啟天這句話不是疑問,而是直接的肯定。
這話一出,不止陳姐,就連一旁床上坐月子的女人以及周圍看熱鬧的眾人都是臉色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