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先生,溫小姐,我們家先生想請你們去蓬萊閣一聚。”與溫酒碰頭的一隊人站定在離三人一步遠的距離外齊齊低頭彎了彎腰道:“我家先生是象世閣下。”
“閣下?你們是島國人?”溫酒眉頭輕輕一蹙,隨即微笑著道:“如果我們不想去呢?”說話間溫酒毫不掩飾的在人面前不鹹不淡的瞥了眼那鼓囊囊的衣兜。
領隊人隨著溫酒的視線也朝自己的衣兜望去,見人既然已經注意到了他們手上的東西便不再掩藏的朝溫酒笑了笑道:“溫小姐,說笑了,象世閣下說無論如何也要將二位請過去聚一聚!”
“是嗎?”溫酒半掩睫毛,僅僅在人面前露了個小巧精緻的鼻尖道:“那真不湊巧,現在我和我舅舅就是不太想去,如果有需要我想我們會自己前去,不勞煩幾位相邀了。”
說話間,手上的竹簽也恰好在後面那隊人趕上時,輕飄飄的落在了地上,隨之而落的還有溫酒那變幻莫測的靈力以及對麵人緊緊盯著的視線。
不明白溫酒話中意思的領頭人親眼見著那最後一根竹簽落地,只是再抬頭時,眼前卻早已沒有了溫酒等人的身影,倏地一震的人猛地上前跨了一步,低聲唾罵道:“該死的!”
和那人捱得極盡的溫酒似乎還嫌自己給些人佈下的陣法太過輕松,於是素手一伸,快速的在幾人面前掐下了幾個法訣後,才給身後的溫鶴與貓頭鷹打了個手勢,讓人跟上自己的步伐。
眼底帶著驚詫的溫鶴與貓頭鷹兩人都識時務的沒有說話,而是緊緊的跟在溫酒身後,離開了這前後夾擊的地方。
終於在三人離那處地方遠些了,貓頭鷹在一個跨步擋在了溫酒面前神色扭曲的問道:“溫小姐,我想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他們為什麼突然間就看不到我們了?”
“因為、”溫酒說著在看到一個垃圾桶時,話語一頓,提步朝那垃圾桶的方向走去道:“我拿竹簽給他們布了一個陣法,而這個陣法,簡單來說就是你們所熟知的鬼打牆罷了。”朝著貓頭鷹與溫鶴揚了揚手中還剩下的竹簽,溫酒手一鬆,剩下沒有派上用場的竹簽便徹底壽終正寢了。
“鬼打牆?陣法?”貓頭鷹驚訝出聲,就連溫鶴也是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的小外甥女,眼裡明晃晃的寫著求解釋的字眼。
眼看著兩人一人比一人瞪得要圓的眼睛,溫酒也不噤有了點笑意的朝身後的餐廳看了看道:“我們上去往下看,可能你們會看得清楚很多。”
“好。”貓頭鷹點了點頭,剛剛自己身在那處,可還真沒有感受到什麼特別的地方,倒是奇怪為什麼這位千金大小姐會前前後後的扔下了整整四十九跟竹簽。
“不過,”一直沒有出聲的溫鶴見兩人都朝自己看來,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摸了摸鼻子道:“我們是不是該叫人過來將他們帶走?或者叫人過來將我們接走?”
“額、抱歉。”貓頭鷹伸手朝自己的耳後點了點道:“喂,代號貓頭鷹,嗯,這裡需要人。”
“很不幸···”掛完內線的貓頭鷹朝著溫鶴攤了攤手道:“他們已經在路口等著我們了!”
“那就走吧。”溫鶴沉吟片刻後,率先朝路口走去道:“反正你們不是可以有監控影片嗎?”
“啊,對啊!”本來興致缺缺的貓頭鷹突然一拍大腿朝著兩人道:“我怎麼忘記了,中校車上肯定有這邊的衛星影片!”
“中校?”溫鶴腳下一頓,隨即掩眸朝前面走去道:“邢樂來了?”
“嗯。”貓頭鷹頓時臉色有些古怪的朝溫鶴點了點頭,退後了一步道:“中校說要給您一個驚喜,呵呵、那個驚喜,所以···”貓頭鷹眼裡帶著一絲絲祈求道:“溫先生,您能不告訴中校是我那個說漏了嘴嗎?”
聽到貓頭鷹話的溫鶴頭也沒回的徑直朝前面走去,只是那平日裡平穩的步伐,今天卻是有些著急的意味在裡面,一步一步的溫鶴的步伐邁得極快。
倒是溫酒眼帶著笑意的朝貓頭鷹投去了一個自求多福的表情後,也跟在了自家舅舅身後,腳下步伐不快不慢,卻又剛剛好與溫鶴保持在了一定的距離內。
徒留身後的貓頭鷹忍不住的暗罵一聲,真特麼不知道哪個小兔崽子散播的謠言,什麼溫潤如玉,什麼淡然優雅,明明這兩人都是骨子裡焉兒壞的人,瞧瞧那一個個讓人瘮得慌的笑容,真是信了他們的邪了。
想到自家中校的驚喜沒了,貓頭鷹似乎都已經想到了自己歸隊後面臨的將會是什麼,要知道這個禁慾的老男人絕對沒有憋什麼好屁!
而此時還在車上整理軍帽與外套的邢樂一腳踹在了前面的司機座椅上望著反光鏡道:“嘿,瞧瞧,我這樣帥不帥?”
“帥,夠帥了中校!”幾天沒閤眼的司機兼助理實在是不能理解,這人明明比自己熬的夜還要多,怎麼一到京城就像是打了雞血一樣呢?還沒來得及細想的司機突然猛地睜大了眼睛,看著前面雖然是走著過來但是速度絕對不亞於跑的傳聞中的中校夫人!
一時間話都說不利索的司機連忙瞪大著眼睛望著溫鶴,大聲的朝身後的邢樂道:“快快快,中校、中校是夫人,快藏起來!”該死的要是被夫人看到中校了,那中校回家豈不是要跪搓衣板了,要知道,中校這次來京城好像沒有回家看看啊!
“什麼!就來了?”邢樂頓時一個激靈,連忙將早就準備好的,但是現在卻有些焉了的玫瑰花捧在了手上,趕緊開啟車門朝自家愛人迎接而且。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起身得太匆促,自己腳踩到自己腳的邢樂頓時一個趔趄,眼看著就要朝前面倒去,本來還想停下腳步的溫鶴心下一驚,趕緊跑上前見人接在了懷裡。
而那束本來就焉了的玫瑰,被兩個大男人這麼一壓,別說送人了,就連邢樂自己都沒眼睛看了。
然而此時的司機與貓頭鷹卻是一個比一個腦袋伸得要長的看著相擁的兩人,嘴裡齊齊的發出了一聲“噢”的唏噓聲,敢情他們之前認為的都是錯的,就現在這麼看來保不準自家中校有可能就是下面那個啊!
暗搓搓的以為自己得到了什麼重大八卦的兩人立馬眼觀鼻子對視了一眼後,貓頭鷹朝邢樂敬了個禮道:“報告中校,代號貓頭鷹向您報道。”
“歸隊!”站好身子的邢樂沒好氣朝自家下屬投去了略帶深意的目光,隨後站直身子,將自己衣襟隨便扯了扯後,將那束玫瑰輕輕的舉在跟前看著溫鶴面無表情的俊臉弱弱的來了一句道:“小太陽···”
“象世駿亞現在在蓬萊閣,他在華夏洗錢的資料還在我辦公司,你什麼時候要?”溫鶴沒好氣的將那束玫瑰接在手裡,隨後神色平淡的朝著邢樂道:“你們什麼時候行動?”
“那個、小太陽,我、我是來看你的,不管那什麼象世駿亞。”邢樂一看溫鶴那表情就知道要焉壞了,隨後小心翼翼的摸了摸自己的滿是鬍渣子的臉道:“我、我有睡覺,真的!”
“好了,自己先去照照鏡子!”溫鶴臉色有些微微泛紅,一把將男人推進車裡後,朝著身後微笑著看著自己的小外甥女,臉色倏地爆紅的輕咳了幾聲道:“那個,小酒,我們是先回去,還是···”
“我不急,舅舅,而且外公不是下午就回家嗎?我想,如果不介意的話,我想在家裡迎接外公。”順便將溫糯接上來,後面的話,溫酒輕笑著在心底接上了。
“嘿,小酒啊!”溫鶴吊兒郎當的朝著溫酒招了招手道:“你用竹簽扔出來的那個圓還有八卦真心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