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溫鶴在羊肉串吃完後,這才想起來自己還沒有給溫酒一個答話,頓時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委婉的詢問道:“那個,小酒,你所說的那個朋友,他、他性格好嗎?”
“好。”溫酒的回答言簡意賅。
直把溫鶴給哽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話說自己也不是沉悶的性子啊,小酒這性子到底是隨了誰?探究中的溫鶴終於還是不忍心讓自己的小外甥失望道:“好,既然是小酒的朋友,那需要舅舅整理出客房來嗎?”
誇到一半實在是誇不下去了的溫鶴只得硬生生的將自己的話語轉開,說實話,溫鶴還真的不知道小酒口中的那特殊朋友需不需要房間。
但是自己在電視中看到的畫面好似都是一些人供奉著什麼在一間不見天日的房間裡面,沒日沒夜的燻著香灰來著。
“不用。”沒等溫鶴繼續擔憂下去,溫酒便直接開口道:“但是如果有睡的房間會更好,因為他好像不太願意蹲牆角。”想著溫糯每次與即墨對抗時,就蹲在牆角畫圈圈的模樣,溫酒唇瓣上揚的角度更加明顯了。
而此時一直盡心盡責的站在兩人不遠處的貓頭鷹突然眼神一轉,朝著離自己不遠的一行人看去。
隨即眯上了一雙鷹眸,如同掃描器一樣朝著那群身上的所穿戴的東西看去。頓時眉頭一皺,連忙走在了溫酒與溫鶴身旁道:“溫先生,溫小姐,後面有人跟上來了。”
“他們身上有槍。”想了想後,貓頭鷹覺得這兩人應該都不是那種沒有見過世面的人,所以還是將他們現在的危險處境說了出來。
“嗯。”溫鶴淡淡的點了點頭道:“我們聽你的安排。”
“好。”貓頭鷹也根本不擔心兩人不配合,因為在他眼中,這兩人的形象已經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早已高到了和中校一樣的位置。笑話,能馴服中校的人能夠小覷嗎?另外,就溫小姐那一身神秘的本事,他能小瞧嗎?
“溫先生溫小姐,待會兒我會從人後面將人的節奏打亂,你們趁機朝著東北方向跑,那裡的出口,我們的人在那裡等著你們。”保護人的工作,當然是需要將人的出行地方的動態摸得一清二楚的。
“還有不管發生什麼,還請溫先生與溫小姐不要回頭,以免···”貓頭鷹還想說著什麼。
哪裡想到溫酒已經朝著他所說的東北方向望了望道:“他們是你們的人?”
“誰?”聽到溫酒聲音的貓頭鷹心下倏地一頓,眼裡的深沉也是愈發明顯,好家夥,象世的幾位當家的怕是要狗急跳牆了吧?這麼大的手筆。
現在是所有的可以出去的通道都被堵死了,貓頭鷹腦海中美食街的地圖形狀正三百六十度快速的旋轉著,只是越旋轉,貓頭鷹的眉頭便皺得更緊。
如果現在只有自己的話,那跑掉根本不成問題,但是若是帶上了這兩人,貓頭鷹的臉色瞬間有些難看了起來。
同時皺了皺眉的溫酒也放出意識查探著三人現在的處境,頓時睜開那雙沉寂的貓眼道:“現在,跟著我走,你護著我舅舅的後背。”
“嗯?”貓頭鷹遲疑的看著溫酒,老天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
“服從亦或者現在就死!”眯了眯眼的溫酒眼底的危險一閃而過,重要時刻溫酒要的永遠都是絕對的服從。
本來還想呵斥溫酒不要在關鍵時刻鬧性子的貓頭鷹頓時被溫酒那雙如同寒地深淵般的眼睛給刺激得渾身一涼,而且看著那雙眼底浮浮沉沉的殺意,貓頭鷹現在很清楚的意識到,擁有這雙眼睛的人,絕對不可能是將殺人當做笑話一樣說說而已。
想到這裡的貓頭鷹服從的垂下了腦袋道:“好。”說著便自動的退在溫鶴的身後,隨時注意著後面追過來的這些人的動向。
解決完貓頭鷹的溫酒朝著溫鶴笑了笑道:“舅舅,我需要你手上的簽子。”
“好。”溫鶴拽了拽拳頭,將手上的竹簽遞在了溫酒手上,深吸了一口氣道:“小酒,如果有什麼事,一定要先跑,他們暫時不會動舅舅的。”
“嗯。”溫酒點了點頭,她聽是聽到了,但是做不做得到還得看溫酒自己了。
知道在這裡殺人是犯法的溫酒邁著簡短的步伐,似是漫不經心的將手上的竹簽隨意的扔在了地上,一邊扔著溫酒也一邊提醒著後面的兩人道:“不要踩到竹簽!緊跟著我。”
“好。”溫鶴與貓頭鷹同時回道,雖然兩人都不清楚溫酒的能力如何,但是既然已經確定了首領,那邊不會在中途進行疑惑與反駁。
聽著兩人的回答,溫酒似是喝醉酒了一樣,左一步右兩步,隨後還退一步的慢慢的朝前行走著。
“四十三!”數著數字的溫酒將手上的竹簽又是一根慢悠悠的扔在了地上。
看著離他們三人越來越近的兩隊人馬,貓頭鷹忍不住的拽緊了拳頭,深邃的鷹眸緩緩的迷了起來。
而此時的溫酒正微笑著扔著自己的竹簽,一邊還朝著前面的那一方人慢慢的靠了過去。
只是在離那些人只有三步之遙時,溫酒冷不丁的又朝後面的兩人輕輕的道:“退一步,左一步,在退兩步!”
“四十八!”手中還剩一把竹簽的溫酒,卻單獨拿出一根竹簽放在了自己的右手上,漫不經心的看著慢慢朝他們三人靠近的人馬,笑得如同罌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