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這個···”女警官看著溫酒瞬間下降了溫度的臉龐解釋道:“審訊室,一般都是這樣的,為了隔音。呵呵、隔音···”
見著溫酒望過來的眼神,女警官後面的聲音越來越小,直到溫酒把頭扭過去,這才像是重新活了一遍的連忙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什麼話都不敢多說了。
但是,眼睛一亮的女警官立馬舉起手中的鑰匙環兒道:“小姐,小姐,這扇門的鑰匙沒斷、每斷。”
“嗯。”也懶得直接將房門‘推’開的溫酒往旁邊邁了一步子,將門口直接讓出來,示意人主動上前開門。
聽著那一聲極其高冷的聲音,女警官拿著鑰匙的手也是反射性的一抖,鑰匙也在手上因為碰撞發出了‘叮咚叮咚’的聲音。
而此時再一次抓住餘籽的女鬼猛地一愣,一雙黑漆漆的洞眼倏地朝門口望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見到這東西的次數多了還是因為人在面對危險時,總會有更大的潛能,所以趁著這女鬼扭頭的那一剎那,餘籽趕緊舉起自己帶著手銬的手腕狠狠的朝女鬼的太陽xue砸去。
沒辦法,在餘籽的眼裡,人的致命弱點除了太陽xue他現在橫亙在半空中能打到以外,還真沒有別的法子了。
“噗通”一聲,還未等餘籽將手上的手銬打下去,女鬼雙手一鬆,一堆肥肉的餘籽‘啪嗒’一下就被扔在了地上。
那一時,劉鑫甚至都能飛出思緒感嘆著,自己的審訊室好在沒有建在二樓,好在一樓根基比較穩。
要不然這要砸出了一個洞,得算誰的?只是,好像只有這人能見到那東西。
眸光微暗的劉鑫藉著一閃一閃的審訊臺燈,一眼便見到了那個正抱著自己的小包,縮在角落的韓梅小丫頭,即便是在這危急關頭,一邊去韓梅那邊移去的劉鑫一邊還有心情的想著網路上的一個段子。
他覺得這個段子用來形容現在的韓梅在過合適不過了,因為這丫頭好像現在都還在護著自己的小包,足以證明這包是真的了。
畢竟人家網路上的段子還只是說下雨天,要判斷一個女人手上挎的包是不是真的,那便只要走出去一看,拿包頂在頭上,用包遮雨的包絕對是假的。
反之若是在下暴雨的時候,還將包抱在懷裡的,那不用驗了,一口打定,絕對是真的。
以前還不信這段子,但自從得知來局裡的幾個小偷的口供後,劉鑫還真有些哭笑不得,這年頭就是做小偷也得學好心理學啊。
一邊想著一邊朝那邊警惕的移過去的劉鑫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那就是他忘了這個審訊室裡今天他搬進來了三把凳子,他避過了兩把,卻忘了韓梅將一把椅子放在自己跟前做防護的椅子。
“咚”的一聲,椅子被劉鑫移過去的腳背一掀,還未等劉鑫反應過來那東西是什麼,深受地球吸引力的凳子在那電光火急的瞬間到底,發出重重的一聲悶哼。
而此時女警官也將鑰匙插入了鑰匙孔,鑰匙碰撞的叮鈴聲也消失不見。
沒有了鑰匙叮鈴的聲音,女鬼立馬被那凳子的聲音吸引過去,整個青黑色的身子猛地就將劉鑫也當做了欺負韓梅的一個東西,冰涼的雙手還未等劉鑫想完補救的方法。
自己的身子便被那冰涼的東西給掐住舉了起來,雙腿反射性往懸空的地方蹬去時,頓時地上的凳子又是被踹得發出“咚”的一聲。
“啊!”聽到聲音的韓梅因為凳子的聲音驚慌的一抬頭,結果看到的就是劉鑫懸空掛在自己面前的模樣,整個人頓時就像是一個複讀機一樣,刺耳的尖叫聲不絕於耳。
“砰。”同時被女警官使勁推開的審訊室的鐵門也狠狠的砸在了潔白的牆壁上,還來不及捂住耳朵的女警官入目便是一雙不斷掙紮著的雙腿。
放大的瞳孔順著掙紮著的雙腿望去時,整個人的聲音立馬提高了不止一個分貝的大喊道:“劉隊!”
猛然聽到一個女聲的韓梅一瞬間便將聲音給停止了下來,隨後雙手雙腳並用的跑過去雙手一把就將劉鑫的雙腿抱住,直接使出了吃奶的勁兒,將劉鑫往下拉著。
“我來!”看著韓梅那小胳膊小腿的模樣,女警官頓時咋咋呼呼的立刻跑上前,雙手一伸,一手一腳的鎖住了劉鑫的雙腿,一提氣就準備將人個直接拽下來。
哪裡知道自己一進來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的溫酒頓時也不淡定了,看著被兩人一鬼拉扯得直接翻白眼的人類,溫酒冷淡的聲音裡面略微帶了點急促的道:“想讓他窒息而死,你們就繼續拉!”
“啊?”拉住劉鑫雙腿的韓梅兩人聽到聲音皆是詫異的扭頭朝溫酒望去。
緊接著又隨著溫酒的視線暗搓搓的朝頭不出來的劉鑫給嚇得放了手,隨後韓梅便是帶著哭腔的朝溫酒喊道:“快、快,我們要救他啊,他、好像、哇嗚嗚···”
終於知道自己之前聽到的尖叫聲來自哪裡的女警官臉色一僵連忙伸手將韓梅的嘴巴給堵住,神色警惕卻又帶著點哀求的看著溫酒道:“大師,救救我們隊長吧,大師,隊長是個好警察!”
“嗯。”溫酒倆上的笑容頓時又淡了許多,一雙黝黑的眼睛直直的朝攔在自己面前的韓梅與女警官,輕輕的應了一聲,卻是一步也沒有移動。
後者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連忙帶著韓梅一起移到了角落,溫酒這才踏步上前,一把扣住了那女鬼的脖子,後腳一抬,將開啟的審訊室的大門狠狠的踹上關住。
手上的女鬼也被在同一時間給扔在了一旁,關上房門的溫酒伸手接過了劉鑫的後頸脖子,將人一把提到了韓梅所在的角落,隨即邁著簡小的步子朝摔倒在地的女鬼走去。
臨近女鬼的身側,溫酒大大的貓眼微微一眯,掐著法訣的之間沒有絲毫猶豫的便朝女鬼的眉心打去。
“咳咳咳、咳咳咳、嗯咳。”被提在一旁的劉鑫摸著自己的脖子,神色晦澀的看著無比熟悉又無比陌生的溫酒,只是當時他好像是快要死在了她的手上···
松開握在脖子處手掌的劉鑫,喉嚨裡澀澀的發癢,還未來得及說什麼,一旁的韓梅突然驚恐的望著劉鑫脖頸處的青痕,吶吶的望著劉鑫不解的目光道:“警官、警官、你、你的脖子?”
“脖子?”聞言摸了摸自己脖子的劉鑫輕咳了一聲後道:“沒事。”
“哦。”呆呆應了一聲韓梅不知道該做何反應,天知道,她現在應該還在床上吧,對對對,應該還在床上做著夢的,是夢,肯定是夢的。
眼看著韓梅呆呆傻傻的模樣,劉鑫有些好笑的吸了一口氣,然而脖頸處傳來的痛處卻是讓劉鑫猛地皺了皺眉。隨後便什麼聲音也沒有發出,一雙眼睛緊緊的看著正從衣兜裡面掏出一張符籙的溫酒。
本來還以為這厲鬼只是為了報恩,直到溫酒當晚睡下時,才反應過來,醫院裡面的鬼魂,要麼是有執唸的遊魂,要麼就是年輕的病死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