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少爺。”反應了過來的司祭立馬恢複了以往那閑適淡然的世外高人的模樣,似乎剛剛直接要了赫瀾八百八十八的那個人與他毫無關系一樣。
溫宅有專門的小時工,所以一頓飯飽饜足的社會大佬們,此時都有些忍不住的想打盹兒,將碗筷收拾去了廚房的司祭嘴角抽搐的看著客廳裡面的一群人,隨意的拿了把剪子去了自己鐘愛的花園裡,院裡的葡萄好似可以吃了。
前幾天嘗了一顆的司祭忍不住的齜了齜牙,嗯,那味道用來提神再合適不過了,只是為何我司祭種的東西都有些不能入口呢?拿過葡萄藤架下籃子的司祭百思不得其解。
只是很顯然司祭的葡萄根本派不上什麼用處,七點了,溫鶴收拾收拾便準備去公司上班了,邢樂更是殷勤的遞鞋遞包,然後充當了司機,內心一直噗通噗通跳個不停的陳思言也沒了調侃邢樂狗腿的樂趣,憂心忡忡的跟著溫啟天打了聲招呼後,便上樓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揹包。
同樣提不起心情來的還有赫瀾,幾乎是機械的將碗裡的粥以及霍然塞在手上的包子嚥下的赫瀾感覺到飽腹後,就朝溫啟天點了點頭示意的上樓待著去了。
所以摘著葡萄回來的司祭眼看著的就是一個黑道頭子與一個平凡的商人無比和諧的坐在一張沙發上看著···嗯,廣告!
終於在軒轅即墨與溫酒下來時,溫啟天終於睜不開眼了,眼看著溫酒下來,強忍著突然湧上來的睡意寵溺的朝溫酒笑了笑後,便徹底睡了過去,連句話都來不及說。
收回給溫啟天施了法訣的手,司祭朝著霍然挑了挑眉道:“怎麼,你不將人扶上去,還得麻煩我這個老頭子不行?”語氣之欠揍,實在是溫酒再熟悉不過的。
朝著霍然點了點頭的溫酒坐在了司祭的對面道:“為什麼?”
看了一眼溫酒的司祭沒有回話,而是直接朝著離去的霍然道:“上去後,暫時就別下來了,記著將房門關好!”
“嗯。”眸色微微轉暗的霍然點了點頭。
說完這一切的司祭嫌惡的將自己施了昏睡咒的葡萄踢開後,看著軒轅即墨熟練的給溫酒從廚房端粥遞包子的動作。
忍不住的朝兩人哼唧道:“哼哼,你倆可以啊,將那煞物放在老頭子我房裡,自己倒是睡得安穩!”
一聽這話溫酒連忙將眼睛對準了碗中的粥,這粥熬得真好,自己好像能吃很多。
而軒轅即墨則是渾然不在意的輕笑著對上司祭道:“我的能力使不出來,我和阿酒都需要休息!”
“嗯嗯!”旁邊的溫酒還忍不住的支援了自家男人的話語。
看著儼然被拐走身心的溫酒,司祭沒好氣的瞪了軒轅即墨一眼後,起身朝自己的房間走去道:“那東西裡面確實是有東西,它自己說自己是九尾天狐,老頭子我是沒有看到過那早就已經滅絕了的神獸,趁著你們去西藏之前將那東西逼出來問問,看看是能成為助力還是···”
司祭這話一出,軒轅即墨與溫酒都忍不住的皺了皺眉,九尾天狐?溫酒是在書籍志怪雜談裡面見著過,而軒轅即墨卻是在記憶深處見過那世上最後一隻九尾天狐,據說那東西因為為禍三界被神獸除名,從而遭到了滅頂之災。
世間最後一隻曾逃至地府,但是卻止步幽冥深淵,匍匐在幽冥深淵中的九尾天狐最終被趕來的驚雷劈散在了這天地之間。
如果真是那東西的殘魂在玉簪裡面,那簪子周身的令自己都有些難忍的煞氣便可以理解了,慘遭滅族的九尾天狐若沒有這麼重的煞氣,才是真正的有些說不過去。
拿著簪子出來的司祭隨手朝自己剛剛上樓佈下的陣法啟動,隨後將玉簪上面自己布上的禁錮破解,其實破不破解都無所謂,司祭很清楚的知道這東西絕對沒有將這禁錮放在眼裡。
將暗紅色的玉簪放在玻璃茶幾上的司祭重新坐回沙發上後看著溫酒都:“喏,別看它現在是個死物,昨天夜裡可不是,那簪子更像是一條鮮紅的血液一樣···”還能流動,看著溫酒還在喝粥的司祭沒有說出後面那句話。
“嗯。”抿了抿唇的溫酒點了點頭,隨後將空碗遞給軒轅即墨笑眯眯的道:“即墨,我還要,要大碗!要兩個肉包子。”
“嗯。”從小到大幾乎都是被服侍物件的軒轅即墨幾乎是甘之如始的被自家小夫人使喚。
見自己手上已經沒碗了,溫酒便忍不住心中對這玉簪的親暱之意,潤如白玉的手指輕輕拿過那支暗紅的玉簪,嘴角微勾、紅唇輕啟的呢喃出聲道:“九尾天狐?出來給吾瞧瞧。”
溫酒的話語很低,但是還是被司祭聽了完全,剛準備給溫酒哼唧幾聲的司祭倏地瞪大了自己的眼睛,他看到了什麼,為什麼小酒那麼輕聲的一句話就讓那桀驁的玉簪子開始變得嫣紅,小小的玉簪裡面的‘紅色’似乎活了過來一般,以人眼所見的速度流淌著。
本以為這就足夠令自己驚訝的司祭猛然抬頭看向對面溫酒抬眼輕笑著看著自己身後的模樣,頓時一陣頭皮發麻,連法訣都忘記掐了,直接兩腿板著朝溫酒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