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黑牢的瘋子,一個只知道捕食的瘋子,是軒轅即墨將他提出來後,給了他另外一個人生,所以霍然每天都需要壓抑著不讓自己的另一面跑出來,每天都要。
可是今天,霍然卻覺得好像並不需要剋制自己,鏡片遮住了自己的眼睛,沒有人知道那鏡片下面是怎樣的一副景色。
低著頭的霍然朦朧的看著碗裡突然滴入的一顆小水滴,愣了愣後,隨即將其和著粥一起吞進了肚子,意猶未盡的霍然依舊頂著自己那布滿了霧氣的鏡片將碗遞到了溫鶴面前勾著唇瓣道:“溫先生,我能再來一碗嗎?”
“當然可以!”溫啟天和溫鶴都是兩個近視,兩人在喝粥時,為了不出現霍然現在的情況,都是摘下眼睛的,所以他們此時沒有一個人發現眼前這個看似無法無天的鬼醫的情緒波動。
接過霍然碗的溫鶴,眯著眼睛將皺盛好後,遞給霍然時提醒道:“霍先生,其實將眼鏡摘下來吃法會好一些!”
“對啊!”溫啟天也附和了一聲,隨即又用公筷夾了一筷子鹹菜放進霍然的碗裡道:“好吃就多吃點,這裡還有包子呢,不是你們的那種麵包,是鹹的也好吃。”
“好!”應了一聲的霍然沒有將眼鏡摘下,反而是不怕破天荒的不怕油膩的伸手拿了一個包子學著溫啟天的模樣大大的咬了一口。
這邊的三人其樂融融的吃了第一份早飯,那邊因為又跑又互懟的兩人卻是餓得咕咕叫的,一進屋就問道了那讓人流口水的香氣。
陳思言頓時就誇張的捂住了自己的肚子,一身汗津津的看著望過來的溫啟天道:“溫伯,我能不能先吃飯,後洗澡?”
“當然,當然啦!”溫啟天笑呵呵的道:“邢樂,給小言去拿碗筷,粥已經端到了茶幾上了!”
“好嘞,爸!”邢樂笑著應了一聲後轉身進入了廚房。
而站在原地的陳思言卻一個健步沖到了電視機前面,瞪大著眼睛看著螢幕上面的新聞。
“今日,淩晨兩點,西藏雪山發生大規模的崩塌,附近城市都有感受到震動!有關專家已經趕往前去勘測,具體原因還在查詢當中。所以近日打算出遊西藏的旅客們,需要修改一些行程了!”
“雪山崩塌?”陳思言看著電視上的新聞呢喃出聲。
“嗯對!”聽到這話的溫鶴也戴上眼鏡看了一眼新聞後,朝陳思言道:“要不,你最近先不要去西藏了,邊防那邊讓邢樂給你請個假?”
“不不不!”搖了搖頭的陳思言看著那熟悉的位置,閉了閉眼後勉強的朝溫鶴笑了笑道:“我可能今晚就要走了!那邊還不知道有沒有發生傷亡,太偏了,我可能需要帶人過去看看。”
“這麼急?”溫鶴有些愕然。
“急什麼急!”從廚房出來就聽到陳思言的話的邢樂不悅的將一碗粥遞給陳思言道:“好好坐著吃早飯,明天再走!”
“不是,隊長你怎麼這麼專橫啊!”接過粥碗的陳思言坐在溫鶴旁邊道:“千紙鶴,這人欺負你朋友!”
“不是,”瞬間被陳思言那慫貨模樣逗笑了的邢樂道:“這麼大的人了,不帶告狀的啊。”
“好了,快吃吧你們,一身汗臭味,離我遠點哈。”溫鶴笑了笑道。
雖然不知道兩人在打什麼啞謎,但是溫鶴依舊跟邢樂站在統一戰線,邢樂顯然是不願意陳思言再去西藏的。
同樣的霍然也收拾好了心情,將最後一口粥喝完,鏡片上面的霧氣也消退了點,扭頭也朝聲音極低的電視看去,眸色一暗,起身朝著溫啟天道:“溫伯,我吃飽了,我先去洗個手。”
“誒,好好好!”溫啟天倒是習慣性的聽到這個稱呼,沒有反應過來。
但是邢樂與溫鶴臉上卻是像吃了蒼蠅一樣,哽得慌,老天,他們沒有聽錯吧,這人叫他爸叫溫伯?溫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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