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心不大不小的司祭,想著這東西既然率先開口說話並且表明自己的身份,那,丫頭對於他要麼很重要,要麼就是有些可以共同獲益的交易需要談一談。
有了這些因素在裡面,那麼這東西暫時應該也不會蠢到現在就動手,挑了挑眉的司祭再次伸手朝自己的下巴摸去,結果當然只能摸到那幾根堅強的活在自己嘴巴上的胡茬子。
不爽的將手放下的司祭直接就將那簪子擱置在了自己的床頭櫃子上,隨便在那簪子的周圍掐了個法訣,放上了一張符籙。笑話,他老頭子雖然老了,但是也還沒有糊塗,要真的憑借這狐貍的幾句話就相信了,那估計早被那山中精怪給吃了無數遍了。
做完這一切的司祭慢騰騰的將自己身上的衣裳褪下,平平整整的疊好擱置在另一邊的床頭櫃子上面,然後合身在床板上直挺挺的躺下,只是躺下後,司祭又忍不住的睜眼,眼珠子一轉,隨後將自己掀到一旁的被子拉了過來,用以一角蓋住胸膛,這才閉上雙眼沉沉的睡了過去。
而此時幾乎都能感受到自己重新又有了心髒跳動的朝孟趕回軒轅即墨的房間,還未等軒轅即墨開口問話。
便直接朝著軒轅即墨一拜道:“軒轅先生,我朝孟有一事相問,不知當講不當講?”
看著朝孟唯一還能看的一雙淬了刀子的眼睛裡此時卻盛滿了激動與焦急,軒轅即墨忍不住的皺了皺眉道:“那便不要講了。”
“可是···”朝孟剛想說話,卻見軒轅即墨直接伸手示意其噤聲。
對於軒轅即墨的指示,朝孟無法反駁,只見這個頂天立地的男人終究還是站在床尾,輕輕嘆息了一聲後,消失進了軒轅即墨胸前的睚眥玉佩中,封住五感,繼續陷入了無止無盡的休眠中。
見房間裡面的閑雜人等終於消失了的軒轅即墨也終於閉上了雙眼,一手攬過溫酒的腰身,聞著溫酒身上熟悉的味道,終於沉沉的睡了過去。
其實不僅僅是溫酒這些日子難以入眠,就連從小就習慣了一個人入睡的軒轅即墨也不習慣,甚至都快回到了曾經進入軒轅家祖宅特訓的時期,睡覺都已經敷衍成了閉目養神而已。
只是軒轅即墨不知道,在他平穩的呼吸在房間內響起時,懷中的溫酒卻在這時悠悠的睜開了一雙夾雜著血色的眼眸,神色清明沒有絲毫睡意。
只是感受到自己腰間的手臂,溫酒彎了彎眼睛,算了,明日之事明日解決,那簪子在老頭子那裡應該很安全,想到這裡的溫酒忍不住的又將頭往軒轅即墨懷裡蹭了蹭,隨後深吸了口熟悉的氣息後,終於陷入了睡眠。
只是這一覺註定是睡得不爽快的,因為對於陳思言與邢,淩晨一點睡覺,根本不會打擾到他們早上六點準時起床的生物鐘。
掛著兩個黑眼圈的邢樂有些詫異的看著同樣已經穿好了運動服從房間中出來的陳思言,一時兩人都有些默契的朝著對方揮手打了個招呼後道:“一起?”
“當然!”陳思言大大咧咧的回了一句後,兩個多年的戰友終於在各自經歷了各種榮辱後再一次沒有嫌隙的去了溫鶴因為邢樂和軒轅即墨的原因,在自家別墅後面建造的飛機場地。
和兩人不一樣的是,作為已經算是‘墮落’了的商禾揉了揉自己發脹的太陽xue,惺忪著睡眼拉開窗簾朝著停機場上面的兩個身影開去後,搖了搖頭後,繼續倒在了床上,伸手捂住了自己的雙眼。
其實他也有些搞不明白,自己這身體雖然看上去與常人無異,但是若是要繼續留在部隊那卻是嚴重不達標的,脊椎不能運動,雙腿不能長時間站立,在部隊實在是與廢人無異了。
可是,自己卻沒有被遣送回家,反而被鶴發的吳老給招進了71號特殊行動小組,也就是那個時候,一直接受最正統教育的商禾打破了自己所有的世界觀。
只是他也有一件事情不明白,71號特殊行動小組裡面的人明明都是有著特殊能力的人才,為什麼自己卻能夠被親自邀請進來?就說說劉昊吧,那小子至少還能因為體質的原因吸引一些鬼魅呢,而自己一不能抗打,而不能見著,三還不能吸引那些東西的注意,所以自己進來究竟是為什麼的?
別跟我說,是因為吳老自己閑來無事想要招一個打雜的人了,所以自己應該是有自己不可取代的作用的吧,應該是的吧!
捂著眼睛的臉頰下方晶亮的液體慢慢的掩進了剛毅的鬢角裡面,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而已。進入71號特殊行動小組的商禾雖然留在軍營,有著比之前更高的位置,但是那個曾經令他熱血沸騰的地方卻是再也沒有他存在的痕跡了。
一絲都沒有,就像商禾此人在軍營中的五年,甚至所立下的軍功,都像是沒有發生過一樣,身世青白到令商禾自己都忍不住的害怕,他甚至有時候會想,會不會他在那場爆炸中已經成為了植物人,這不過都是他所做的一場夢?
“砰砰砰!”三聲疏遠又合理的敲門聲從門外響起。
一抹眼睛的商禾咧了咧嘴,起身朝門口走去,顯然這一切都不可能是夢!開啟房門的商禾頓時臉一紅,隨即雙手不知道該朝哪裡放的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看著門前出現的女子,幹巴巴的來了一句:“那個、那個你就起了啊?”
“嗯,習慣了。”鄧佳和劉慧都是這個殘酷的城市裡面拼搏出來的人,在嚴酷的環境下面,她們有時候的作息甚至要比有些軍人更加準時,所以說,一個成功的人,至少會是一個準時的人,這話說得一點沒錯。
畫著精緻淡妝的鄧佳笑了笑的看著眼前有些傻乎乎的大個子道:“我叫鄧佳,昨天有些失態了,不好意思。”
“沒、沒事!”連忙朝鄧佳擺了擺手的商禾手足無措的朝昨天晚上這個笑得賊拉甜的女孩道:“我昨天也有些喝醉了。”
“哦!”鄧佳眼裡的星星淡了點後,露出的八顆牙齒也閉了起來,朝著商禾道:“那昨晚說的話都是醉話了?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就先回公司上班了,您接著睡會兒。”
“啊?”沒頭沒腦的商禾簡直像是被巨大的便宜給砸中了的直接呆愣在了原地,直到看到鄧佳準備離開,這才一把撈過鄧佳的手腕道:“不、不是,那個鄧小姐,我說的是認真的,我、我真的···”
看著鄧佳又轉了過來的正臉,商禾又有些結巴了起來,明明黝黑的臉龐,硬是露出了一些紅暈的低著頭道:“我···真的、真的想追你!”
“嗯!”點了點頭的鄧佳,依舊帶著笑容看著商禾。
嗯?嗯是什麼意思?商禾有些呆住了,但是一輩子除了他媽,就沒碰過其他女性的商禾當真是捨不得手中的觸感,那種感覺真的像是觸電的,渾身有些發軟!
低頭望了望自己手腕上泛起青筋的手背,鄧佳滿意的笑了笑後繼續道:“我每天早上六點半上班,我喜歡吃中式的早飯,每天必須要喝豆漿,中午十二點十分吃飯,但是我吃膩了食堂的午飯,下午六點半下班,比別人要晚一個小時,我家住在東華路三十七號。”
“啊!”又呆住了的商禾默默的在心底默唸了一聲鄧佳的話後,眼裡的驚喜終於藏也藏不住的暴露了出來後激動的朝著鄧佳道:“鄧小姐,你等等,現在才六點十分左右,給我五分鐘,五分鐘我送你去上班,還有我知道有家早餐店特別好吃,你等等我!”說完也沒等鄧佳反應過來。
一把就將房門關上,將鄧佳給關在了房門外,徒留臉色僵硬的鄧佳嘴角抽搐的看著眼前的房門,認真思考著,自己跨出的這一步到底是對還是錯?她怕是找了個傻子吧?
“噗嗤!”作為好友的劉慧毫不客氣的在身後笑了出來後,朝著鄧佳擺了擺手後道:“是個、嗯,是個好男人,哈哈哈,記得、記得給我帶一份早飯,我就先去公司了哈!”
“你路上開車慢點。”知道劉慧實際上就是個工作狂的鄧佳笑著搖了搖頭的後朝著往樓下走去的劉慧叮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