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本來是他那個同樣沒有心肝的母親嫁給這人的,可沒想到,柳生權卻直接壓迫當時後繼無力的徐家,硬生生的將他小姨娶回了柳家,做了柳家的第一任夫人。
同年,他那母親也隨意的嫁給了一個商人,生下了自己,給徐家留了個後,便銷聲匿跡,還沒有斷奶的徐文根本就是那時也同樣帶著一個沒有斷奶孩子的小姨拉扯長大。
那個漂亮溫柔又善良的女人,若不是她,徐文恐怕早就不管不顧的毀了徐家,只可惜,這天下就沒有給他小姨好報,剛生下表哥的小姨,一邊要照顧自己與表哥,一邊還要忍受柳生權一任接一任的夫人娶回家!
沒有幾個女人可以忍受這樣的丈夫,可是小姨卻是硬生生的忍了下來,小時候不知道為什麼小姨即便受了那麼苦還是選擇留在柳家,後來才知道,如果不是小姨有著柳家夫人的名號在,徐家那些吸血的董事會,估計早就對著自己下狠手了吧。
想到這些的徐文看著柳生權的眸色越發溫柔,也愈發笑得詭異了,他總有一天,他總有一天要讓這個腐朽的家族全部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似乎是沒有感受到徐文情緒波動的柳生權直接越過徐文的肩膀陰鷙的盯著溫酒道:“徐家主,夫人你多娶幾個我柳家不介意,但是,我家柳研得是大的。”
“你!”本來還能控制好自己情緒的徐文頓時就想一拳頭將這人很恨的按在地上打,用最原始的方式打,狠狠的、狠狠的打!
從來都知道這個男人惡心的柳泉也沒有想到,他這個父親居然會將這樣的話說出口,伸手猛地抓住徐文手腕的柳泉僵硬的朝著柳生權笑了笑道:“父親,想多了,溫小姐,只是我和徐家主的朋友而已。”
“呵,是嗎?”根本沒有扭頭看柳泉一眼的柳生權依舊直直的望著垂眸撫摸著自己手中首飾盒的溫酒,習慣了掌控一切的柳生權卻在這個小丫頭身上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迫感,那雙無意間撇見的純黑色的眸子!那是······
“溫小姐?溫啟天那家夥的小外孫女!”不敢再想下去的柳生權直接看著溫酒道:“那時候看著溫柔長大,沒想到一轉眼,連小柔的孩子都長這麼大了!”
話語間處處可見感慨,可是那語氣中的冷漠估計是個人都能聽出來,而此時的徐文也有些詫異,明明資料上顯示,這老家夥根本活不長了,可是今天一見這明明還是精神抖擻的‘鬼樣!’
其實就連柳泉也納悶,他這父親前幾天還在醫院裡面戴著氧氣瓶呢,要說為了柳散的事情回來主持大局也應該是被氣到出氣多進氣少,可他卻是越氣越精神!
“是嗎?”既然人家都叫到自己了,再不出來豈不是沒有君子所為?悠悠站出來的溫酒淡笑著揚著嘴角,黝黑的眼眸如同一汪黑色到不見底的深潭,毫不避諱的直接注視著柳生權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其實,你應該看不見我的。”
“哈哈哈,有意思!”同樣盯著溫酒的柳生權終究還是率先撇開眼神,大笑了幾聲後道:“小家夥還真是有意思,比你那外公有趣多了。”
“嗯,有趣的靈魂萬裡挑一嘛!”直接應承了這句誇獎的溫酒隨即又淡淡的朝著終於有了面色上變化的柳生權道:“您也挺有趣的。”
“噢?是嗎?”柳生權心中倏地一個咯噔,不過想著這小丫頭現在也頂多隻有十八九歲,到底還是翻不起什麼大浪的,如此安慰著自己的柳生權朝著溫酒笑了笑道:“人老了,就愛聽好聽的話,我說柳泉你怎麼不早些帶溫小姐來我們家做客,好給我這個老人家作作伴啊?”
“是我的錯,父親。”柳泉依舊面色恭敬的朝柳生權生硬的回了一句後表明溫酒的來意道:“溫小姐這次過來主要是想來主宅看看,因為溫小姐平時也喜歡古色古香的東西,就想欣賞一下主宅的內部裝修風格。”
“哦?是嗎?現在年輕人會喜歡我這種糟老頭子喜歡的東西的人已經不多了喲。”似是感嘆了一聲的柳生權終於僵硬的朝著溫酒笑了笑道:“哎喲!瞧我,人老了就是不中用,我記得小柔的孩子叫什麼來著,小酒是吧?來來來,小酒快跟著柳爺爺進來。”
“嗯好。”本來就是要進去的溫酒,對於換了一個人請自己進去當然也是不介意的。
邁著不緊不慢的步伐,溫酒閑適的跟在柳生權的身後,彷彿現在真的在遊覽觀光一個景點一樣,一雙滴溜直轉的眼睛沒有放過周圍的一絲氣息。
只是在邁進這間房子時,溫酒的臉色便笑得更加歡樂了,果然,這世上最可怕的站在我們周身的活生生的人。
主宅的裝修風格和柳泉說得一樣,古色古香的一片,倒真的比網上所說的那些旅遊景點的園林建築好了不止一倍,跟這裡比起來,那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啊。
看那屋內造的石頭假山,石頭上面在潺潺的流淌著純淨的水源,水裡面還簡簡單單的養著一些小魚,假山後面是一個屏風,屏風上面有著唐代的仕女嬉戲圖。
湊近聞了聞的溫酒,眉眼微微一彎,唔,她聞到了銀子的味道,這東西至少得幾百年了,在這個世界,古董可是很值錢的!
越過屏風,屋內的裝修全是由楠竹製成的牆壁、桌椅,花架,即便是一直憤慨的徐文與柳泉進入這裡也不能難免的逃過被撫平心緒的作用。
楠竹那可真是個好東西,彙聚天地靈氣的好東西!看著楠竹花架上面的印臺,雙眼所見之處,屋內裝飾全是按照聚氣龍xue所擺放,悠悠的看了眼那入氣口人高的花瓶,溫酒腳步頓了頓道:“柳家主,這花瓶還真的別致。值不少錢吧?”
“是啊,值不少錢呢,是在一次義賣上偶然得到的,嘿嘿!”柳生權眼裡的陰鷙一閃而過,隨即恢複正常後拄著柺杖敲了敲地上鋪著的琉璃青磚道:“小酒眼光可比那些俗人好多了!”
“還好。”不急不緩的溫酒直接又將這句誇獎應承了下來。
頓時就感覺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的柳生權捏了捏手中的柺杖,渾身陰暗的朝那花瓶警告的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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