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親的遺物?”柳泉微微一愣,隨後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緊緊的盯著溫酒的眼眸道:“你說的是那枝簪子?”
“是!”悠悠勾起嘴角的溫酒,淡淡的朝柳泉點了點頭道:“當然你也可以選擇拒絕!”
“一支簪子而已,雖然是遺物,但我想我媽應該會更願意我救研兒吧!”一身酒氣的柳泉摸了摸自己的額頭,低聲朝溫酒訴說道。
聽到柳泉這麼說的徐文抿了抿嘴看向柳泉沒有說話,他想柳泉應該比自己更清楚,他母親的來歷以及身份都是一個迷,那支簪子他沒有見到過,但是能被溫家小姐親口提出來,估計其價值也不僅僅是一個古董吧。
果然溫酒在聽到柳泉這番話後,貓兒似的眼睛倏地一亮,嘴角上的弧度更加往上翹了翹,只不過這弧度實在是太小,在所有人眼中的溫酒依舊是面色淡然。
同樣也沒讓在場的人失望的溫酒,語氣依舊不變的朝著柳泉與徐文道:“那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過去。”
“嗯,小酒!”知道柳家現在一片混亂的溫鶴不贊同的朝著溫酒喚了一聲道:“小酒,現在都快十二點了,我們明天過去不行嗎?”
“不行的,舅舅。”安撫的看了眼溫鶴的溫酒彎了彎眉眼道:“那東西已經沾血了,再晚一點,今天怕又是一條人命!”
“什麼?”溫鶴頓時一驚,隨後冷厲的看向柳泉與徐文道:“柳家到底發生了什麼?”
“舅舅。”知道溫鶴是關心自己的溫酒淡笑著走出房門看了眼一旁的多瓦笑了笑後道:“柳家暫時沒有發生什麼,再說我今晚會帶著多瓦一起去,多瓦很厲害的。”
“我?”多瓦微微一驚,隨後意會的朝著溫鶴揮了揮手道:“放心,溫先生,有我在,我絕對不會讓溫小姐有任何的生命危險,我以我貴族紳士的名義起誓。”
當然若是有血族在這裡,便會知道這是血族中最為重要的起誓,但是在溫鶴耳中卻是極其不靠譜的誓言,笑話都什麼年代了,誰還管你是不是紳士是不是貴族的。
所以溫鶴不僅沒有放下心來,甚至還覺得,這人太過輕描淡寫,一絲也靠不住。
想了想的溫鶴知道溫家人認死理,既然決定了的事情估計也是難得改變了,退後了一步的溫鶴看了看一身酒氣的邢樂又看了看一旁多年未見的好友,皺了皺眉後朝著溫酒道:“小酒,他一個人舅舅不放心,帶著大塊和霍先生一起過去好嗎?”
要知道,如果不是這裡真的走不開,溫鶴還真想直接擋在溫酒前面,一同看看這柳家到底出了什麼妖魔鬼怪。
“可以。”溫鶴話一出,出乎意料的溫酒回得很快,朝著溫鶴點了點頭的溫酒轉身看向陳思言與霍然道:“你們倆需要準備準備嗎?”
“不用不用。”知道這話可能就是問自己一人的陳思言連忙擺了擺手道:“我這一糙老爺們兒,哪裡會需要準備什麼東西,全身家當都在自己身上揹著呢。”
陳思言這話倒是沒有說錯,側過身子的溫鶴看著溫酒下著樓梯的背影,忍不住的將眉頭皺得更高了,眼裡的擔憂更是藏都藏不住的朝陳思言看去。
後者立馬意會的朝著溫鶴笑了笑了,手握成拳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道:“千紙鶴,你可放心吧,有我大塊在呢,能揍邢中將的大塊!”
“嗯,謝謝。”忍不噤被逗笑了的溫鶴轉眼看了眼一旁早已將下巴擱在自己肩上,跟個哈巴狗似的邢樂,暗自嘆了口氣,朝著不知道為什麼上樓的老管家喚了一聲道:“老伯!”
“誒?少爺,有什麼事嗎?”管家呦呵一笑,一雙已經被耷拉著的眼皮遮住得看不清到底是什麼形狀的眼睛輕飄飄的掃視過了溫酒剛剛所待的房間後道:“瞧我,都忘記了,老伯這看著不都快晚上十二點了嗎?今天都還沒跟我家少爺說聲生辰快樂呢!”
“謝謝,老伯!”眉眼間一暖的溫鶴看著依舊精神抖擻的管家笑了笑道:“對了,老伯,能不能給我的員工還有小酒的兩個徒弟安排一下睡覺的地方,我這裡先帶著邢樂去房間洗一下,待會兒下面還需要他。”
“可以可以,少爺,這是我分內的事情。”站在樓梯上的管家笑呵呵的朝溫鶴點了點頭便伸手將下面的臨時服務員招了幾個上來,直接去了二層拐角後的一排客房道:“你們幾個先將這個打掃一下······”
吩咐完這些事的老伯這才出來雙手負背微微彎著身子直接朝著溫酒的房間走去,冷不防開啟房門的管家看著裡面如同臺風卷過的房間,輕輕搖頭嘆了口氣,隨後伸出早已布滿了青筋的手背,將門直接帶上關上了,他居然到今天才知道那個人是個血族,真的是老了老了!
將邢樂直接扔在浴缸的溫鶴剛準備將自己的房門關上,沒想到卻剛好看著自家管家慢悠悠的從小酒的房門口離開,那聲若有若無的嘆息令溫鶴有些不解的皺了皺眉,隨後也沒多想的關上了房門,轉身將房間裡面的空調開啟。
換了身居家服,直接去了浴室,開啟了花灑,隨手將溫度調至了剛剛好有一點水溫的溫度後,便想也沒想的直接朝浴缸裡面自發脫得一點都不剩的邢樂身上澆去。
頓時一聲殺豬般的尖叫便直接貫穿了溫鶴的耳膜,朝著浴缸裡面還朝著自己裝無辜的星河,溫鶴輕哼一聲,沒說多花話的直接朝著裡面的人道:“怎麼,不繼續裝下去了?”
這痞子的酒量多好他不知道,但是當這人靠上來時,溫鶴便察覺到了自己的西裝頓時濡濕一片,感情好家夥,這人跟人拼酒,直接拼給自己的衣服喝了!
“嘿嘿,不裝了,不裝了!嘶~”抖著牙齒的邢樂討好的朝著溫鶴笑了笑,隨後自顧自的冷得倒抽一口冷氣,你說吧他雖然沒有喝多少酒,但是那也是酒啊!
能讓人全身發熱的酒啊,這一身熱氣碰上那溫熱的水,那水的溫度完全可以忽略不計了好嗎?哆嗦著膀子的邢樂瞧著溫鶴轉身就走,頓時也管不了那麼多的一個彈跳從浴缸裡面跳了出來。
趕緊拿了件浴袍套在身上後,出了浴室,頓時一陣暖風鋪面而來,心裡頓時也暖了起來的邢樂賤兮兮的跑在溫鶴面前轉移話題道:“那個,小太陽,溫鶴鶴?我就是想陪你過完生日的最後一分鐘嘛!”
“是嗎?”依舊似笑非笑的看了眼邢樂的溫鶴伸手拿過自己的西裝,將那片顏色稍暗的地方朝著邢樂擺了擺。
頓時有些理虧的邢樂摸了摸鼻子道:“這個,拼不過一個女人得多丟人啊,是吧!”說完話的邢樂還悄咪咪的朝著溫鶴看了看,見自家小太陽根本不理自己的模樣,頓時眼珠子一轉,繼續轉移話題道:“對了,小太陽,你們家的管家叫什麼名字啊,怎麼我一直見你就叫他老伯啊?好生分,就像是在外面隨便碰到的一個人一樣。”
“嗯?”一聽邢,從小喊到大的溫鶴也微微頓了頓後,想了想朝著邢樂道:“小時候就叫老伯,叫著叫著就習慣了。”
“小時候?多小的時候?”邢樂頓時來了興趣,他對那個查不到來路的老管家也是好奇得很。
“不記得了。”這話倒是把溫鶴問到了,緊接著回憶了片刻後,溫鶴眼眸一亮,隨後轉身看向邢過,老伯是在我姐出生的時候來到我們家的。”
“咱姐?”溫鶴對溫柔的印象不深,記憶裡那個如名字一樣的女人待誰都是友好的,見到每一個都是笑不露齒的模樣,不得不說,京城裡,他邢樂,還真的只承認溫柔擔得起大家閨秀四個大字。
“嗯,爸說的,咱姐出生的時候,老伯對著産房外面的爸說是個小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