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睜睜的看著溫酒徒然發生變化的軒轅即墨頓時眸色一急,連忙率先沉聲開口交代道:“阿酒,即墨沒事,相信即墨,即墨真的沒有事,阿酒不生氣,不生氣!”
“我要去你那裡!”溫酒的想法很簡單,她要去親自將軒轅即墨身邊的危險全部排除了之後再回華夏!
聽著溫酒話語中沒有一絲迴旋的餘地,軒轅即墨皺了皺眉後安撫的朝溫酒繼續道:“阿酒,這裡很危險,即墨捨不得你過來。”
“我說,我要去你那裡,軒轅即墨!”這是溫酒和軒轅即墨認識這麼久以來第一次連名帶姓的將軒轅即墨名字叫了出來,這一次溫酒是真的怒了,而且是極力壓制怒火的憤怒。
看著溫酒那認真到了極點的貓眼,軒轅即墨點了點頭後勾著嘴角輕聲哄道:“不,阿酒,即墨親自去華夏,這邊的事情已經差不多辦完了,阿酒今天晚上先自己睡一覺,明天一睜眼即墨就到了好不好?”
可是看著這般臉色蒼白卻依舊在自己面前溫柔笑著的軒轅即墨,溫酒倏地心髒一緊,那裡又開始疼了,想也沒想的溫酒直接扒拉著電腦朝軒轅即墨道:“即墨,我能不能看看你的傷,我、我真的很想看!”
聽到這般小心翼翼的試探,軒轅即墨不知道是該心疼還是該開心,想了想軒轅即墨淡然的笑了笑後將外套解開,那裡因為剛剛包紮傷口還在絲絲的往外滲著血絲,染紅了一大片白色的紗布。
眼睜睜看到這一幕的溫酒深吸一口氣後,伸手隔著螢幕撫上了那一片的血跡,微微低頭的溫酒眯著眼輕聲問道:“誰做的?”
“沒事,寶貝,那個人已經死,沒事的!”軒轅即墨心中‘咯噔’一跳連忙揮手招來一個影衛命令道:“準備飛機,現在去華夏!”
“是。”身後的影衛快速的回答後隱去身形。
只是即便聽到軒轅即墨就準備來華夏,溫酒已經淡淡的低著腦袋,眼底不知何時已經變成了一片猩紅,濃鬱的靈力猛地從那較小的身軀中迸發出來,一時間整個房間裡的東西碎的碎,裂的裂,幾乎就像是災難現場一樣,不知道的還以為這裡剛剛已經發生了一個小型區域性地震。
就在溫鶴準備出聲詢問陳思言時,隔壁房間裡面突然傳來的爆炸聲頓時將溫鶴與邢樂還有陳思言給嚇得一驚,三人習慣性的對視一眼後,快速的朝溫酒的房間跑去。
只是還未等三人靠近溫酒的房門,看著聽到裡面動靜率先朝房門撲過去的許耀許潔皺了皺眉。而就在這時,本來不該出現在這麼多人面前的多瓦也被這股帶著威壓的靈力給直接逼得迫不得已的從房間中跑了出來。
眼見著許耀許潔就要朝那靈力屏障碰去,多瓦頓時心裡一急,一個極速閃身一手一個將人拽在了身後,臉上的焦急之色生平第一次在多瓦面上表現得如此生動。
要知道多瓦可是上千年了的血族,要不是多瓦一直恪守紳士禮儀,永遠面露危險,估計此時的多瓦卻是連面部表情都無法做出來了。
將人拽著離開夾雜著暴虐氣息的靈力後,多瓦這才重新恢複優雅淡然的笑容,一手橫在胸前,一手支撐在自己的手臂上,輕輕用食指揩著自己完美的唇形道:“這你們也敢沖上去,是想變成肉沫嗎?”
“什麼?”聽到這話的許耀許潔頓時一愣,隨後立馬什麼也不顧的就要朝溫酒的房間沖去,邊沖便還喊道:“師父,師父還在裡面,師父、救師父!”
看著兩人的動作,多瓦慢條斯理的朝著天花板望了望後,一手扯著一個人的衣領子道:“你們覺得這動靜除了你們的師父,還有誰能弄出來?”
看著那屏障裡面蘊含的暴虐與殺戮之氣,多瓦倒是有些感興趣的挑了挑眉,看來他這個新族長還是有些能力的,這怕是還是在壓抑的結果罷?真是細膩又讓人恐怖的控制力,這人究竟要怎樣才能在瘋狂中還不忘將靈力屏障死死的控制在門口的周圍呢?
悠哉悠哉看著這一幕的多瓦隨意的將手上的兩個小屁孩朝著陳思言的方位扔去,順帶自己也挨著陳思言靜靜地閉著眼聳著鼻尖間隔最多一厘米的距離嗅了嗅陳思言的臉頰,脖頸,最後到達胸口處。
可是卻在陳思言皺眉想要將這人優雅美麗的面孔推開時,多瓦卻先一步離開了陳思言的身體,依舊保持著閉眼沉醉的表情,嘴裡喃喃的看著陳思言道:“唔,多麼熟悉的味道啊,洛麗塔呢,你居然是被洛麗塔標記的人,說說看,洛麗塔現在在哪裡?”
“你知道她?”本來還有些膈應這個假裝紳士動作形態卻是粗鄙妖豔的外國人的陳思言卻是在多瓦說出這個名字時,眼裡猛地冒出一抹亮光,死死的盯著多瓦道:“她是誰?”
“女巫,年紀很大的女巫,足以做你們祖宗的女巫,能力很強。”多瓦挑眉輕笑著道:“能曉未來,知生死,還能佔蔔,測星運,具體活了多久不得而知,從哪兒來,也不得而知,但是現在我似乎知道她從哪兒來了···雪山的味道,西藏之巔對嗎?華夏友人?”
幾乎是所有人都被多瓦依舊面帶微笑卻不急不緩的說出令人難以置信的話語給震驚到了,不過最為理智的溫鶴卻是眯了眯眼的看著多瓦道:“多瓦先生,我們不能將傳說當做現實!”
聽著溫鶴語氣中已經隱隱帶著威脅的語氣,多瓦微微一哂,隨後一個舞步走在溫酒的房門口,輕輕斜靠在牆壁之上後想,慵懶得像是午後洗完澡正躺在沙發上享受日光浴的多瓦,輕輕掀開眼皮朝溫鶴看了看後笑道:“溫先生說得沒錯,傳說當然不可信、不可信啊!只是呢,不管這個東西可信不可信,你們現在都不能靠近這間房間,我想先生們應該都能做到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