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慢慢駛進溫家牆院,看到滿院子軍車的霍然眸色微微一冷,隨後嗤笑著揚起了唇角,下車,恭敬的給溫酒開啟車門道了聲:“夫人。”
“嗯。”溫酒點了點頭,眼裡卻是閃過一抹疑惑,這都到中午了,為什麼家裡還沒有飯食的香味,都有點餓了。
至於為什麼沒有飯食的香味呢,因為此時的邢霸與司馬嚴正皺著眉看著許耀與許潔,更準確的是看著兩人包裡面的黃紙紅字的符紙。
說起來誰也不會想到司馬嚴會注意到偷偷被溫鶴帶上樓的許耀許潔姐弟兩,但是世界上的事情就是那麼神奇,兩人不僅注意到了,還注意到了姐弟兩人泛舊的書包。
這下即便溫鶴性格再好,也比不過這兩位將軍的同時找茬,臉色微微一沉的溫鶴擋在許耀與許潔面前看著司馬嚴道:“司馬將軍,這兩位還只是一個孩子,封建迷信這頂帽子扣得是不是大了!”
“大了?”司馬嚴悠悠一笑的反問道:“這滿書包的黃紙硃砂的,這是要去打僵屍嗎?還是說溫先生家裡的小孩子是拿硃砂練筆的?”
拍著大腿的司馬嚴往樓上看了一眼後,繼續盯著兩個微微有些發抖的姐弟二人道:“這要不是有規定靠近邢將軍一米距離內的人都需要檢查,我還真不知道,原來這小孩書包裡面背的是這東西呢,溫先生,你這是想來個紮小人兒?”
“不是!”咬了咬牙的許耀鼓著臉蛋從溫鶴身後竄出來直視著司馬嚴道:“剛剛是你叫我們過來的,要不是你我們才不會過來,我們只是來找師父的。”
“師父?你們兩個的師父是誰?”司馬嚴繼續拍打大腿,慢悠悠的問道。他還納悶怎麼從這些人手上帶走那個小丫頭呢,沒想到,小丫頭的兩個小徒弟也來了,這不好辦了嗎?軍人家屬帶頭搞封建迷信,就連王恪也不能說什麼!因為這種事情,就連國家都只能暗地裡相信,只要擺在明面上,那就是錯誤的,思想有問題的。
商禾與劉昊微微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司馬嚴現在是揣著明白裝糊塗呢,兩人微微一怒,剛準備向前將許耀擋在身後,搬出吳老時。
哪裡知道平常聰明的許耀卻在突然間爆出:“我師父是溫酒!”
一時間,客廳裡面安靜得連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聲音,默默收回視線的司馬嚴笑呵呵的抿了口清茶後朝著呆愣著的許耀道了聲:“乖,好孩子!”
“不是,不是,我剛剛明明不想說的。”不知道自己怎麼就說出這句話的許耀慌亂的看向商禾與劉昊。察覺到剛剛許耀像是中邪了似的許潔連忙也從溫鶴身後跑出來,擋在許耀前面,冷冷的看著司馬嚴道:“剛剛是你搗的鬼,是你要逼我們說出師父的!”
“不不不,孩子我剛想誇你弟弟誠實呢,這所有人都可以作證,我剛剛可是什麼事情都沒有幹,怎麼就成我逼你弟弟說的了呢?”司馬嚴慢騰騰的喝完杯子裡的清茶後,拿起自己的帽簷拍了拍道:“溫先生,不好意思,我這邊剛接到周家周巡的報警,說是溫小姐一個月前給他的母親周娟下了詛咒,說他的母親活不過一個月,然後周娟確實就在一個月後死去。”
“所以我們現在懷疑是溫小姐有利用封建迷信故意殺人的嫌疑,還請溫先生叫溫小姐下來配合一下我,跟我走一趟。”司馬嚴一番話說得有理有據,不知情的人還以為是胡編亂造。
至親的林音與王越兩人卻是焦急的皺起了眉頭,當初周娟纏著溫酒給她算命的時候,他們可是都在的,就連徐文都忍不住的心中一頓,因為當天他也在,如果司馬嚴真要以這個理由抓走溫酒,似乎也是合理的。
險些被司馬嚴這番不要臉的話氣笑了的商禾與劉昊沒等溫鶴繼續開口,直接站在許耀兩人跟前道:“怎麼,司馬將軍這是將我們特殊行動小組當擺設的嗎?我們話說這兩人是師父的徒弟呢。”劉昊淡漠的朝著司馬嚴道:“司馬將軍不要跟我說,您連我師父都不認識了。”
“這位先生說笑了,您師父是誰我當然不知道了,我又不是您。”微笑著朝劉昊淡漠一笑的司馬眯著眼朝跟在自己身後計程車兵使了個眼色道:“既然溫先生不願意讓溫小姐自己下來,那我只好讓人親自上去請了,畢竟一條人命,可也不能因為有邢中將撐腰就···”
司馬嚴話沒說完,卻是直接堵住了王恪與邢話的嘴,因為這頂高帽子,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他們的確現在不敢接,可是看著愛人咬著唇瓣的樣子,邢話。
沒想到一道清冷的聲音直接出現在了眾人背後的大門口處。
不知道事情始末的溫酒木著臉朝著司馬嚴道:“不用請了,我就在這裡,請問您有什麼事嗎?”
本來心情救不好的溫酒沒有理會其他人的目光,徑直走在已經一身布滿了邪氣的司馬嚴面前皺了皺眉道:“我當初說過了,你算命,一千萬,沒有一千萬不算,所以如果沒有其它的事情,你可以離開了。”
“溫小姐說笑了,我怎麼不知道我司馬嚴有找溫小姐算過命呢?”根本就不可能承認的司馬嚴朝著溫酒微笑道:“倒是溫小姐您,可能需要跟我走一趟了,因為周家兒子現在控訴您,打著迷信的幌子,害死了他的母親。”
“哦,他母親是誰?”溫酒點了點頭,依舊木著臉看向司馬嚴,幽深的瞳孔裡依舊波瀾不驚,似乎司馬嚴現在要抓的人並不是自己一樣。
只是溫酒不知道,自己這一番似乎就像是無聲的巴掌一樣,直接打在了剛剛說了那麼多冠冕堂皇理由的司馬嚴臉上。
被溫酒這樣一咽的司馬嚴臉上的笑容微微一頓,隨即眯著眼盯著溫酒近乎咬牙切齒的的道:“周娟!”
“哦!”溫酒點了點頭,直接當著司馬嚴的面拿起了被當做物證放在茶幾上的符紙,淡然的挑了挑眉後,不發一言,又放回了原地後,微微揚起了唇瓣看向司馬嚴道:“不好意思,我實在是想不起你說的那個人是誰,你能提供一下照片嗎?”
“你···”重重的吐出口濁氣的司馬嚴直接從口袋裡面拿出周娟的遺照道:“溫小姐可得仔細看清楚了,這上面的人是不是在你這裡算過命,你是不是說過她一個月後會死亡!”
“嗯,有什麼問題嗎?難道她沒死?不應該啊!我算命應該沒錯。”溫酒偏頭看向司馬嚴手上的照片,輕聲疑惑出聲。
“噗嗤···哈哈···”不知是真沒憋住還是假沒憋住的霍然慢悠悠的站定在溫酒的身後呈保護的姿勢道:“不好意思,我家主母太可愛了,我一時沒忍住。”
說完話的霍然推了推眼鏡看向司馬嚴道:“司馬將軍肯定也是這樣認為的吧!”說完話的霍然也沒等司馬嚴回話徑直又看向溫酒道:“主母算命一向是準的,當然如果那叫什麼周娟的確沒有死成,那霍然願意替主母效勞的。”
霍然這話一出,滿座賓客頓時嘩然,這人到底是什麼來頭,怎麼直接就當著三位將軍,一位書記的面,將這樣一番可以說是有著殺人意圖的話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