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新賽這幅樣子的西珏同樣也忍不住的皺了皺眉,失笑道:“新賽先生,我想你現在的表情讓我有點忐忑。”
“哦,是嗎?”新賽開啟車門,先給西珏開啟了副駕駛的車門後道:“這是我的過錯!不過,西珏先生,因為櫻麗同學與安娜同學的事情關繫到兩個家族,所以,上面已經對這件案子給了很大的關注,嗯你知道的,他們又封鎖了醫院與病房。”
“嗯,理解。”聽著新賽有些無奈的語氣,西珏挑眉彎腰進去了副駕駛。
療養院與警署的距離並不是很遠,大約十分鐘左右,西珏跟著新賽剛來到二樓,便發現整個醫院的二層樓道都被人看守起來了,其中約翰與安娜的家族分別派了一部分人守在了病房門口。
“和想象中一樣。”西珏挑眉朝同樣對自己笑著新賽笑了笑道:“他們昨晚就來了?”
“嗯。”新賽點了點頭,一邊將證件遞給那些守衛的人檢查,一邊跟那些人解釋道:“這位就是西珏先生。”
並不知道新賽為什麼要特意介紹自己的西珏皺了皺眉,剛想開口,卻發現那兩位守衛隊長立馬拿懷疑的眼光看著自己,那裡面的探究令西珏有些茫然的聳了聳肩道:“很顯然,我並不會是兇手。”
“當然,我們相信西珏先生。”其中一位笑著對西珏點了點頭笑著回了一句。
走過層層收為,站在病房門前的新賽一手把著門鎖,扭頭朝西珏嚴肅的說了句:“西珏先生,等會兒不管發生什麼,還請您保持鎮定。”
“好。”微微遲疑一下,西珏感受著鼻尖若有若無的血腥味,點了點頭。
得到滿意回答的新賽一把將門開啟後,率先進入病房道:“您看看,這牆上是不是您的名字。”
“是···”滿眼的震驚,西珏不知道自己該做出什麼樣的反應,看著滿室用鮮紅的血液寫著的那些昨晚自己夢中的話語,頓時渾身不寒而慄,紅色的血液已經凝固,潔白的牆壁上與暗紅的字眼刺得西珏眼睛生疼。
猛地一陣搖頭的西珏踉蹌著朝後退了一步,滿眼驚駭的看著新賽道:“不不不,我想這牆上的字眼,應該不會是用我想到的那東西寫的。”
聽到西珏不相信的話語,新賽也不磨蹭,直接走去房間中的唯一的病床旁,伸手掀開了櫻麗手臂上的被子道:“西珏先生,很抱歉,就是您想的那樣,而且這只是一處傷口而已。”
“同時窗戶是緊閉的,門外有人把手,廁所裡面沒有藏人,可是就在這麼多人監視的情況下,櫻麗同學卻在夜間醒來,傷害自己,無聲的用自己的血液在牆上寫下了您的名字,您看到了嗎?它讓您救她!”
“no!”突然西珏大喊一聲,深深吸了口氣後西珏一拳打在了牆壁上,倏地抬頭朝新賽絕望的道:“要是,要是我告訴你,這根本不是櫻麗在求救,而是安娜,你會怎麼想?”
“嘖!”新賽抬頭看了看陷入昏迷的櫻麗後道:“我會想也許您瘋了,因為安娜的dna已經匹配出來了,那具屍體的確是安娜的。”
“是吧!”用頭砸了下牆壁的西珏低啞著道:“我也不相信,我想我也是瘋了,可是,誰能告訴我,安娜為什麼昨晚在我的夢裡一直在向我求救?新賽先生,您相信這世界有鬼魂的存在嗎?”
“不,西珏先生,也許是因為您也受到了不小的打擊。”新賽皺了皺眉,指著滿牆暗紅色的血跡道:“也許您只是和櫻麗一樣聽到了安娜臨死前的呼救聲,而這呼救聲也因此成為了你們心裡的一道坎,這也許是現在最合理的解釋。”
“但願吧。”西珏蒼白著臉色朝新賽點了點頭。
而就在兩人剛準備去找櫻麗的主治醫師時,床上昏迷的櫻麗突然閉著眼瘋狂的掙紮起來,鐵質的病床被晃蕩得‘呯呯’作響。
“啊···救我、西珏!”突然,櫻麗緊閉著的雙眼猛地睜開,朝著兩人所站的門口沙啞的低撥出聲,那聲音如同破鑼嗓子一般,又似乎是氣管透風了一把。
聽得令人渾身膽寒的同時,還留下了一身雞皮疙瘩。故作鎮定的西珏緊咬著腮幫子,盯著那瞪得渾圓的眼睛道:“你是誰,我該怎麼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