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像是變了一個人的軒轅即墨,溫酒眼裡微微帶了點狐疑的道:“你···好像在撒嬌?”
“咳咳!”軒轅即墨微微一愣,隨即起身逃也似的朝廚房走去道:“那個,阿酒我去給你熱杯牛奶。”
“哦。”溫酒點了點頭,總覺得即墨自從那天過後,便有些不一樣了,可氣息一樣,靈魂一樣,只是曾經透明的靈魂微微帶了點紫金色而已,皺了皺眉後看向對面的四隻道:“你們嚇到人了?”
“我沒有!”見男人不在,溫糯立馬皺著自己佔先天優勢的包子臉道:“他······”
“嗯?他什麼?”端著牛奶出來的軒轅即墨輕飄飄的瞥了眼溫糯,小鬼,都幾百歲了,裝什麼嫩呢?
被軒轅即墨撇得渾身一個激靈的溫糯連忙擺頭道:“是他膽子太小了!”
兩人之間的動作溫酒怎麼可能看不到,只是她皺眉的原因是,他們其中三隻是地鬼不能投胎,溫糯恩沒報完,暫時不能下去,至於趙佑,連壽命都沒活完,地獄怎麼可能會收?
像是早就知道溫酒在想什麼的軒轅即墨默默打了個法訣,還在排查著今日死魂的孟婆猛地一顫,將手上的東西立馬朝身後的鬼差一扔,連忙趕去了陽間。
還在糾結這一溜兒的小鬼的溫酒下一秒眸色一暗,立馬站起來,拽過軒轅即墨的手腕,就將人往樓上的臥室走去,直接開門,將人推進去後沉聲道:“即墨,你先去洗漱,不要下來可以嗎?”
“可以。”看著小家夥小心翼翼的模樣,軒轅即墨心中一頓,壓抑著顫抖的朝溫酒摸了摸腦袋道:“那阿酒快點。”
“嗯。”不明白即墨眼裡神色的溫酒偏了偏頭,但剎那襲來的鬼氣,沒等溫酒想那麼多,直接伸手將人推了進去,拉上房門,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家客廳中突然出現的熟人。
言笑晏晏的女子一身襦裙,搖著一把圓形紙扇,輕輕的掃過那一排還來不及躲去的小鬼,大搖大擺的仰頭朝溫酒道:“你殺了那東西?”
“那東西?你是指齊浩軒還是指鑿齒?”溫酒彎著嘴角,不緊不慢的朝樓下的女子走去,眼底的血霧一閃而過。
快得連孟婆都沒有察覺,只覺那人氣息渾然一變,忍不住的朝後退了一步,隨即僵硬的笑了笑道:“溫小姐說笑了,怎麼可能會是鑿齒呢?”
“是嗎?你不知道?”溫酒在距離孟婆剛剛好一米遠的地方停留了下來後慢條斯理的微笑道:“既然只是個厲鬼,那我便送給阿碧吞了也無妨對否?”
“阿碧是誰?”女子一愣,臉上的笑容終於維持不下去了,鑿齒那東西可是上古煞物,能將那東西吞了的不管是人是妖或是鬼,都是個令人甚至令地府忌憚的存在。
“一個厲鬼而已,孟婆不覺得自己管得太遠了嗎?”溫酒輕笑道:“何況,那個地方與人類的契約應該是厲鬼人類可自行解決,我說的可對?”
“對,可是那東西可不是···”一怒下來的孟婆差點說漏了嘴,頓時有些氣急敗壞的跺了跺腳道:“我叫你找到他,我可沒叫你殺了他啊!”
聽到這話的溫酒倏地眸子一冷,隨即笑得愈發妖冶的朝孟婆淡淡的道:“可是它想吃我呢!”
“你!”自知理虧的孟婆指了指溫酒,想著的確當初只是想利用溫酒渾身的靈氣將那煞物引出來而已,還真沒想過引出來之後,溫酒的生命安全該由誰負責。
你了半天也沒你出個啥的孟婆頓時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撲哧撲哧的搖著自己的紙扇,心裡琢磨著這次地府的鍋該由誰背?越想越覺得渾身發冷的孟婆看著那一溜的小鬼,想著今天來的主要目的,皺了皺眉道:“這五隻要不要我給你帶走?”
“鬼差養鬼?”溫酒挑眉。
“算是上回的事情我欠了你的。”早就找好藉口的孟婆眼睛都不眨的對應著回道。
“那···”溫酒淡笑著看著孟婆驚訝的目光道:“謝謝了!”
“不客氣。”咬牙切齒的孟婆隨手一揮,五隻魂魄還未反應過來,直接就被孟婆收進了自己寬大的衣袖子裡,隨後朝溫酒擺了擺手道:“提前祝訂婚快樂。”
“謝謝。”溫酒這下的微笑真實了許多,就連黝黑如深潭死水的眸子裡也多了一星半點的光亮的道:“也祝你早日集滿功德。”
留下一個虛影的孟婆擺了擺手,哎,這點功德還不知道夠不夠罰這次失誤的······
聽著外面的動靜,軒轅即墨微微勾了勾唇,心滿意足的朝洗漱間走去,至於愧疚什麼的,除了對小家夥,他不欠世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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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來吧,早安,好想揭露男女主的身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