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作為一個要有豪門氣質的溫啟天是絕對不會這樣說話的,他謹記自家管家交代自己的話,那就是各個時刻一定要少說話、少說話,再少說話!另外還得加點微笑、微笑,俗稱紳士的微笑。
不知道自己的紳士微笑到底有沒有做到的溫啟天卻是極大的剋制住了自己要說話的慾望,整個人一個下午都保持著神秘而僵硬的微笑。
這也誤打誤撞的讓那十二位天不怕地不怕的長老們給立了一個威在那裡,因為華夏一直有句古話叫做:‘深藏不露,叫做人不可貌相!’能教出像夫人那般優秀的外孫,這個老人絕對不是什麼凡人。
殊不知,溫啟天老爺子的後背要不是穿的玄色唐裝,估計一大片濕透的痕跡便會直接印入眾人眼底。
飯桌上,軒轅無名罕見的也上了飯桌,他優雅低調的坐在桌尾,靜靜的切著自己的牛排,仿若周遭的一切都與他無關一樣,有關的是自己還需要至少三十分鐘,才能給那個賣發膠的商家差評······
而此時除了溫酒與軒轅即墨外,放得最開的或許就數破罐子破摔了的邢樂了,天知道他這心裡大起大落的,還不吃點東西壓壓驚,估計他就得把槍,警告這一別墅的危險分子離開華夏了。
但好在自己已經當了逃兵,連當逃兵都不怕的邢樂,還會怕這區區槍子兒?別搞笑了,他好歹也是在非洲邊緣地帶摸爬大滾了許多年的軍痞子好麼?
伸手夾了一筷子肉絲的邢樂砸吧砸吧嘴道:“小鶴,你嘗嘗這個,夠味兒。”
“嗯。”溫鶴神色淡淡的看了後者一眼,一腳不著深色的慢慢探上了一隻腳背眯著眼笑呵呵的回道:“是不錯的。”
“唔···”笑容還沒收下,邢樂頓時臉色一僵,隨即立馬收斂視線,默默的將嘴裡的飯食吞下去,得嘞,今晚又得睡客廳了。
眼見著這一幕的軒轅即墨快速的將面前的自己叫不出名字的菜夾進了溫酒的碗裡,在眾人下巴都驚掉了的情況下,寵溺的拍了拍溫酒的腦袋道:“阿酒,這個好吃,不辣。”
“嗯。”溫酒彎著眼,動作行雲流水般的讓人挑不出丁點毛病,甚至還有點賞心悅目的將同樣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菜吃進了嘴裡,細嚼慢嚥後,黝黑的大眼裡亮晶晶的朝軒轅即墨點了點頭道:“即墨也吃。”
說著就將那盤菜夾給了一臉期待的軒轅即墨。
十二位長老:“······”一點也不羨慕,真的不羨慕,自己都有孫子了,羨慕什麼?不過,還是得說一句t!
五位當家表示,沒事,他們已經習慣,只是默默都不服氣的往旁邊人碗裡笨拙的夾了一筷子的菜,面無表情的說了句:“這個好吃,嘗嘗!”
“哦!”麥臻伸腳,白涵一僵。
“嗯?”納蘭張揚的笑容微微一愣,看著兩手齊上,抓著筷子的赫瀾抽了抽嘴角道:“難為你了···”可不是難為這人了嗎,像是握拳頭一樣,一手握著一根木棍子,還非得往自己碗裡夾了一筷子的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東西···
霍然紳士的擦了擦嘴,默默放下筷子。將一旁的祥雲抱了起來,優雅而不失禮儀的就這樣靜靜的望著軒轅即墨兩人,誰還沒有個人了呢···雖然他這個不算,但曾經也是!
軒轅無名:“······”唔,今天的天氣真好,好氣,但是還是要保持微笑。
溫啟天看著突然靜默的餐桌,輕輕的將筷子擱在碗上輕輕咳了咳道:“呵呵,感情好,感情好好啊!”
“是是是,好好好!”十二位長老順著杆子往上爬道:“那溫家主,你看這訂婚宴是安排在義大利,還是華夏啊?你看,這義大利吧,咱們可以多收點打劫)禮金,這華夏嘛,我們那些朋友出入境內有些麻煩······”
邢樂:“那不是麻煩,那是哪個國家敢把你們這群恐怖分子放進來,哪個國家就得做好易主的準備。”當然這話邢樂是不可能當著溫啟天的面說出來的,因為誰叫溫老爺子還只相信軒轅即墨只是個簡簡單單的義大利貴族接班人來著。
‘鏗’的一聲,溫啟天皮笑肉不笑的直接將湯碗擱在飯桌上,大手一揮直接豪氣沖天的道:“那就在華夏吧,我溫家在京城還是有些份量的,那些禮金,我們不要也行!不缺不缺···”
十二長老:“······”可是他們這個打劫,啊呸,是訂婚計劃已經在心底籌劃了很久了啊!
溫鶴淡笑不語,只是若仔細看,便能發現此時的溫鶴早已面色僵硬,眼神呆滯,他真的不知道,自家老爹有這麼豪氣的一面,要知道,這些人的禮金怕是買上上百個溫家也綽綽有餘了!
就連叼著菜,平日痞子似的邢樂也有些崇拜的看著自家老丈人,不錯不錯,不愧是曾經拿過棒子打他的男人,這才是真正的男人啊!
“那,族長的意思?”見溫啟天這邊已經沒了迴旋的餘地,十二長老連忙朝軒轅即墨使著眼色,一雙雙眼睛裡全是灼熱的希望。
“哦。”軒轅即墨朝一桌子人挑了挑眉,靜謐的笑了笑,隨即張了張嘴,扭頭朝著唯一一位真的將這餐飯當做飯來吃的小家夥道:“夫人的意思呢?”
看著男人一笑,十二長老頓時一顆噗通噗通直跳的小心髒立馬提到了嗓子眼,果然,最後的決定權果然不再他們這邊,真是···真是已經習慣了······
很鐵不成鋼的十二位立馬朝溫酒投去希冀的眼神,眼神誠懇,真是難得少有的十二位意見完全統一的時候。
喝下最後一口的湯的溫酒擦了擦嘴巴,微笑著朝十幾人道:“去義大利吧,華夏最近有人要化蛟成龍了,即墨的氣運會直接借掉新龍的運勢。”影響華夏本來的國運,但這話說出來便也有些多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