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見幾人準備離開,程浩立馬出聲阻止道:“誒,誒,那個你們還有一隻貓在這裡。”和那個黑貓一起的應該是他們的貓吧······
“那是你的貓。”溫酒搖了搖頭,並沒有回頭看向程浩,而是木著臉聽著靈貓的‘喵喵’聲,一人一貓彷彿在對話一樣,除了溫酒,誰也不知道這只貓說了什麼。
“我的貓?”程浩有些疑惑的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隨後將門關上後搖了搖頭道:“我沒有養貓啊,人都養不活了,還養什麼貓!”
最後一個字說出來時,程浩的音調突然拔高,看著本來還要死不活的那隻漂亮的貍花貓,此時卻完好無損的抱著自己給黑貓準備的飯食吃了起來。
張欣也以為自己必死無疑,她甚至都能感到自己的生命在流逝,精魂剝離肉體實在是太疼了,疼到張欣都想自己瞭解了自己。
但是後來好像有隻黑色的貓將自己給叼走了,再後來渾渾噩噩的張欣突然感覺到自己的精魂在被治癒,那種治癒的感覺真的是太舒服了,只可惜自己好得太快,那感覺也是轉瞬即逝。
按照靈貓的敘述,溫酒皺了皺眉,果然那些上古時候的家夥腦迴路當真是清奇,第一時間想的竟然不是去找他們搶子牙,而是自己偷偷摸摸的攝取其它生靈的精魂。
一路走來看到的全是些貓狗甚至連老鼠蟑螂的屍體都有的巷子,頓時嘴角抽搐,無良的感嘆道:“這東西究竟有多饑不擇食?”
“嗯,夫人,你的意思是這些嗯算作屍體吧,這些都是鑿齒幹的?”將靈貓抱在懷裡不鬆手的麥臻看著滿地的害蟲屍體,有些感慨道:“如果真的是的話,那倒是可以不用除去這東西了,把它往農民伯伯田裡一放,歐~那真是得省不少農藥費···”
“白涵,讓開!”突然一直微笑著的溫酒猛地轉身朝白涵大喊一聲,然而卻還是慢了一步。
一團縮在黑暗中的影子快速的出現又消失,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與白涵關系的原因,麥臻很明顯的感受到了白涵額頭上那抹黑色的瘴氣。
眼神一冷,直接放下手中的靈貓,冷厲的朝那團東西道:“出來!”
“呵呵···”白涵詭異的朝麥臻一笑道:“不可能,這麼好的身體吾怎麼能放過,只可惜啊,這小妮子將這人的魂給收起來了······”
“你是鑿齒!”溫酒蹙眉,面無表情的看著與白涵格格不入的靈魂,這下是肯定而不是猜測了。
“沒想到過了百年,又有人認識我了!”啞著聲音的鑿齒的慢悠悠的看向溫酒道:“你是個明白人,比這些低等的人類強多了,怎麼要不要考慮將睚眥送給吾,吾帶你征服整個華夏,這裡沒有後裔,沒人是吾的對手。”
“你確定嗎?鑿齒?”溫酒挑眉輕笑道:“你的兩個分身可真是個極好的補品,以及你當年為你自己建築的千人坑,那裡的生魂化為怨鬼,也不賴。”
“所以這千萬年來你一次次從地獄裡爬上來,究竟是為了幹什麼?”溫酒實在不懂,這東西每次被抓下去肯定不免要受番刑苦的。
“你懂什麼!”鑿齒突然大聲朝溫酒怒吼了一聲,直接揮動手臂,之間剛剛還萬裡晴空的白日瞬間黑雲翻滾,猩紅色的雷電緩緩的盤旋在了這方寸之地。
“我倒是忘了,你這小娃娃也是極好的補品。”添了下牙口的鑿齒一雙眼睛早已變得通紅,呼嘯一聲,隨手握過自己的戈,猛地朝溫酒鑿去······
還在納悶今天天怎麼就黑了的程浩下意識的朝自己巷口的下方看去,卻只能看到一片迷霧,下面竟是什麼也沒有。
搖了搖頭的程浩進屋準備收拾碗時,卻發現剛剛還吃得好好的貍花貓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躲進了空調被裡,只留稍短的一截尾巴在那輕輕顫抖著。以為是到新的環境不習慣的原因,程浩也沒多想,自顧自的回廚房洗碗去了。
哪裡知道那本來在被子裡的貍花貓卻在他剛剛踏出房門時,喵了一聲,沒等程浩反應過來,突然肩上一重,毛茸茸的觸感使得程浩忍不住的往那貓身上蹭了蹭,隨即眼帶笑意的去洗碗了。
看著那戈朝溫酒鑿去的一瞬間,軒轅即墨微微凝眉,一柄短小的銀色的匕首赫然出現在手中,匕首與青色的戈相碰,兩人都忍不住的被武器震退了少許。
腳後跟直接抵住後牆的軒轅即墨沒有絲毫停頓,腳下微微使力,整個人直接朝剛剛站穩的鑿齒追擊而去。知道這具身體力量根本沒有對面那人強悍後。
鑿齒一聲不吭的看著朝自己飛身刺過來的軒轅即墨悠悠一笑,紅黑色的邪氣與煞氣頓時像是有個防護罩一樣,緊緊的包裹在了鑿齒周身,外人看不見裡面,而裡面的鑿齒卻是將每個人臉上的面孔看得清清楚楚。
在看到麥臻閃爍的目光,鑿齒信念一動,直接一把抓過麥臻的肩膀,放在了自己的跟前,這一速度太快了,快到一直在猶豫自己要不要出手的麥臻還沒反應過來。
眼前就是一柄自己極為熟悉的匕首朝自己刺來,想也沒想的麥臻直接一個後踢,轉身早已捏得死緊的狠狠的朝鑿齒的脖頸錘去。但一眼看到那副面孔時,手下的力道頓時收了幾分。
但此時的鑿齒哪裡用得著麥臻收力,只見鑿齒朝著軒轅即墨桀桀一笑,一把勾住麥臻後頸脖子,一道亮白色的東西頓時從麥臻的身體裡被撕扯出了一半。
“該死的!”溫酒低聲唾道,隨即一個閃身,直接一腳踹在了鑿齒的勾住麥臻的手上,隨手掐了個法訣,猛地朝麥臻後頸一拍,剛剛撕裂的生魂立馬完好無損的被拍進了麥臻身體裡。
疼得直抽氣的麥臻虛力的攤在地上重重的吸了口氣,閉上眼直接給自己做心理暗示,可是以往一直都很靈的心理暗示,今天卻是一點都不管用,狠狠砸了下地的麥臻看著與那東西已經糾纏在一起的溫酒與軒轅即墨,眼睛一眯,突然地上一晃而過的影子吸引了麥臻全部的注意。
根本攏不了鑿齒魂身的溫酒微微有些氣惱,同樣的軒轅即墨也感受到了這東西完全就像是在逗他們玩兒一樣,自始至終,除了麥臻那一下,這東西便一直朝兩人笑著不動。
那周身的紅黑的邪氣就跟自己有意識一樣,一縷縷像是鋒利的刀刃直接朝兩人攻擊而去,就像是無所不在的風一樣,即便速度極快的兩人,漸漸的身上也掛了點彩。
與普通的傷痕不同,這個傷是直接傷及靈魂,一道一道的傷痕在靈魂上冒出紅黑的邪氣,滋滋肆意的浸入人的靈魂,如同獵魂刀一樣給人的靈魂一點一點的淩遲。
知道軒轅即墨現在肯定不好受的溫酒想也沒想的直接分散注意,將手上的一縷靈氣打進了軒轅即墨的魂體中,也就是那一剎那,背後失防,濃鬱的邪氣忽然聚集在一起狠狠的朝溫酒的後背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