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間看到這個樣子的劉秀,王凱連忙剎住車,話也沒過腦子的直接喊了出來道:“我靠,你是個什麼鬼東西?”
“鬼東西?”劉秀笑呵呵的看著手上粘稠的新鮮血液道:“人家可是有名諱的,他們都叫我茹兒,看,多好聽的名字啊,是不是比那個鬼東西強多了?”
“咦···”王凱全身惡寒的朝後退了一步,快速的搖了搖頭道:“你怕是沒讀過書吧?”
眼看著劉秀的注意力都被王凱給吸引了過去,陳斌一邊緊緊的盯住劉秀的動作,一手朝自己口袋裡面的驅鬼符掏去,腳下步子輕輕移至王凱的右上角,手裡的符拽得緊緊的。
“讀書?”劉秀渾身一僵,隨即紅著眼僵硬的咧著臉上的皮肉嘶啞的聲音幹涸的朝王凱不緊不慢的道:“我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吃個人都需要夫子教了?”
“胡說,鬼···鬼不能吃人的。”注意到陳斌動作的齊博狀似慌亂的朝許耀一拉,兩人齊齊的擋在了陳斌跟前。
“是嗎?”劉秀朝著幾人嫣然一笑,突然面色一僵,爆瞪的血眼裡驚恐的神色一閃而過。
哪裡知道後面會毫無氣息的直接一張符籙拍了上來,沒有任何防備的厲鬼直接被打離了劉秀的身子,悠悠出現在劉秀身後的溫酒似笑非笑的看著陳斌道:“怎麼,買我的驅鬼符是用來吃的嗎?”
“不不不。”陳斌眼裡一喜,立馬跑過來抱起倒在地上的劉秀,將手裡捏得皺巴巴的符紙遲疑的朝劉秀的額頭沾去,接著又好像不太美觀的將符紙又撕了下來,想了想還是疊好,放進了劉秀的口袋。
在一旁看得嘴角直抽的許耀抿了抿嘴,伸手直接一把拿過那張驅鬼符猛地就朝劉秀的額頭拍去,瞬間符紙化為灰燼,被陳斌托住腦袋的劉秀瞬間發出一個深深的抽氣聲,整個身子倏地一抖,接著又陷入了昏迷。
看著這樣的許耀,溫酒忍不住的挑了挑眉,開口贊嘆道:“不錯,有進步。”
接著便轉身朝那鬼影看去,胭紅的唇瓣微微一翹,饒有興味的看著因為沒了寄主而自燃起來的鬼影道:“這鬼火挺好看的。”
“好看?”許耀盯著那一團痛苦掙紮著的靈魂,忍不住的睜大著眼睛嚥了咽口水。
哪裡知道後腦勺突然一痛,溫酒慢條斯理的將手收回去,輕笑著看著許耀道:“怎麼?想看著她逃嗎?”
“不不不!”許耀連忙後退,苦笑著的朝溫酒道:“師父,可是我不知道怎麼弄啊!”
“驅鬼符力量最強的時候便為滅鬼符,我記得···”溫酒輕輕的瞥了眼許耀道:“我教過你們怎麼畫符的。”
“啊?”許耀納悶的噘著嘴掏出一疊被自己揉成團的硃砂符,有些遲疑的朝那厲鬼望去,哪知剛好對上那流著血水鬼眼,頓時腳踝一歪,後怕的一屁股給摔在了地上,腦子裡瞬間一片空白,意念出奇的強硬了許多,淡金色的功德忽隱忽現的縈繞在了許耀手上的符籙之上。
閉著眼的許耀心下一橫,直接拿起一堆符籙,狠狠的朝那厲鬼呼扇而去,倏地一震刺耳的聲音直直的穿透進了許耀的耳膜,嚇得立刻睜眼的許耀眼裡突然冒出一陣狂喜,猛地從地上跳起來,轉身看著溫酒大聲道:“師父,師父,我成功了,成功了!”
“嗯。”溫酒淡笑著點了點頭道:“去尋你的功德。”
“嗯嗯!”聽到溫酒話的許耀立馬乖乖的閉上眼睛,朝著心裡指明的方向慢慢的走去。
“不對不對。”突然齊博猛地跑到溫酒跟前,慌亂的朝溫酒道:“溫小姐,門,那個門裡面有活人。”
“已經出來了。”溫酒輕笑著點了點頭,朝著一臉茫然的看著自己的陳嬸挑了挑眉魅惑的開口道:“這就是一場夢,夢而已,睡吧睡吧···”
“哦~”陳嬸眼簾微微眨巴了幾下,眼睛一閉,整個人就朝地上歪了下去,呼嚕呼嚕了的睡了起來。
看著轟然倒地的嬸兒,陳斌一手托住自家舅媽一邊舉棋不定的朝溫酒問道:“那個,大師我舅媽和嬸兒她們。”
“說了是夢就是夢。”溫酒似笑非笑著勾著唇看了眼陳斌,轉身朝跟在自己身後的軒轅即墨道:“即墨,我困了。”
“那便睡吧···”軒轅即墨微微勾唇張開雙臂,狠狠的將撲過來的小家夥抱在懷裡,眼神都沒分給其他人一個,直接抱著溫酒就朝山坡下面走去。
誰也不知道就在溫酒跑向軒轅即墨的一瞬間,悠然村外面的佈局悄然發生了改變,巨大的陣法倏地破碎,巨大的靈氣蜂擁著朝溫酒湧去,一時承受不住這股靈力的溫酒狠狠的拽住軒轅即墨的領口,大大的貓眼微微眨巴眨巴著,下一秒便陷入了意識的大海裡,滿心愉悅的沉浸在巨大的靈力包圍中······
王凱齊博相顧茫然的看著來也快去也快的溫酒,兩人腦門頓時一陣黑線,想了想兩人還是決定一同揹著陳嬸與舅媽先去那個詭異的屋裡看看,該叫醫生還是得叫醫生,畢竟,這舅媽手上的血指不定是哪裡來的呢······
果然人在驚恐的情況下是有極大的爆發裡的,就比如現在揹著陳嬸的齊博來說,他咋就覺得這路有點遙遙無期呢?尋回自己功德的許耀笑呵呵的扶著齊博的胳膊,身上包括昨晚被摔打得青紅紫綠的地方已經感受不到任何的疼痛了。
同樣的王凱也扶著揹著另一位女性的陳斌,一雙眼珠子死死的盯著那隻沾血的右手,不好意思的朝許耀低聲商量道:“那個,許耀,咱們換個人吧,你看你好歹還有自保的能力···”
“好啊!”許耀順著王凱的視線望去,絲毫不在意的應了聲,隨即就朝陳斌走去道:“那你去扶著博哥。”反正這裡的瘴氣與鬼氣消散得幹幹淨淨了,淡紫色的瞳孔在太陽底下像是碎鑽一般,閃爍著的感受著周圍令自己的舒服的氣息,時不時的還能抓住一縷,偷偷的藏進身體裡······
和齊博想的一樣,這裡的確需要叫醫生,四人好不容易的將兩位婦女從山頭背下來,便看到了那橫亙在門前的兩具肉體,其中一具雙眼紅腫,血絲順著眼角流滿整個臉頰,人也不知死活。另一個面色慘白,緊閉著雙眼張著嘴竭力的呼吸著。
“打120吧,我不是醫生。”見陳斌轉頭看向自己的許耀無奈的聳了聳肩,攤著手道:“這裡已經很幹淨了,什麼都沒有。”
“可是我們村沒有村裡人引導下,是很難···”陳斌眉頭一皺,話還沒說完,忽遠忽近的急救車的聲音便從外面傳了進來,頓時猶如喉嚨裡噎了只蒼蠅一般,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扶著將陳嬸放在椅子上的王凱這時候腦子靈光了一點,朝著幾人直接問道:“你們誰打的電話啊?我沒打。”說著就朝齊博望去。
甩著胳膊的齊博悠悠的回望了過去,沒好氣的小心翼翼的直起自己的腰桿子道:“你看我這個樣子像是有手拿手機打電話的嗎?”
“也不是我,我手機還在我姐包裡呢···”許耀朝著幾人搖了搖頭。
“得嘞,我覺得肯定是大師打的,大師不是晚來了一會兒嗎?沒準就是去打救護車電話了···”陳斌篤定的分析道。
這話一出越想越覺得有可能的三人立馬朝陳斌道:“那你還等什麼,快去把救護車叫來啊,你那兩個哥哥那麼重,還要我們揹出去不成?”
“額···”陳斌看了看恆躺在門口的兩位堂哥,有些不好意思的道:“那你們能不能幫我在這裡看會兒,我現在就去喊救護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