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酒,怎麼了?”剛下車便看到自家小夫人搖頭晃腦的模樣,軒轅即墨一邊好笑,一邊卻又知道小家夥應該是看到了什麼值得惋惜的東西,那種感覺真是迷之吸引。
“無事。”溫酒轉身拉過軒轅即墨的手心,準確無誤的朝那條根本就很難得讓人發現的小路走去道:“我們進去吧,他們應該就在裡面。”
大中午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昨夜被嚇到還是被累到了,都去菜園子裡扯了一堆雜草的陳家嬸兒沒好氣的朝那緊閉的房門嘆了口氣,心中暗罵:‘小兔崽子,這大好的天氣也不知道叫客人起來出去玩,這都太陽曬屁股了,這麼睡下去,像什麼話?’
想著就朝那房門敲去喊道:“斌啊!陳斌、陳斌,快起來了,起來吃午飯了。聽到沒有,陳斌!”
“啊?”惺忪著睡眼的陳斌揉了揉脖子,還沒反應過來的直接也用喊的朝外面回了句:“嬸兒,您等會兒啊,我就起了!”
“這孩子,快起啊,起來吃午飯了咱們就去你舅媽家,聽到沒有。”再次拍了下房門的陳家嬸子大大咧咧的朝裡面喊道。
“舅媽?”聽到這個詞的陳斌忽然一陣哆嗦,腦海中猛然冒出來一雙紅色的眼睛,眼裡頓時清明瞭很多,幾乎是反射性的彈跳起來,本就沒什麼重量的竹椅被帶翻在地,發出清脆的響聲。
“嘿,斌啊,你在裡面幹什麼呢?這什麼動靜?”剛準備離開的嬸兒一聽這響聲又忍不住的朝裡面嘮叨了聲。
“啊?”陳斌不好意思的朝被自己吵醒的另外三位點了點頭,轉身將椅子扶起來道:“嬸兒,沒事,沒事,我剛剛絆倒椅子了。”
“嗯。那你快起啊。”
“好!”朝外面重重答應了一聲的陳斌,待外面聲音一走,整個人就癱軟在了椅子上,一手蓋在臉上哀嚎道:“昨天另外一個不是我舅媽吧?應該不是吧!”
“不是。”許耀伸手探了探許潔的額頭,好心的給了陳斌一個肯定的回答。
然而還未等陳斌松一口氣,垂了垂自己脖子的許耀接著道:“可那個身體是你舅媽的。”
陳斌猛然抬頭盯著許耀半晌,嚥了咽口水道:“兄弟,你倒是一口氣說完啊,這麼說來,那鬼不還是我‘舅媽’嗎?這有什麼區別啊!”
“區別就是白天附身的鬼比人要若,白天應該是你舅媽在主導身子。”許耀斟酌著開口安慰道。
“真的?”
“應該是真的。”王凱突然插話進來道:“我在一本書上也看到過。”
“什麼書?”齊博疑惑的朝王凱望去,這小子難道以前也看過那玄學類的東西?不,不可能,除非這小子想被他媽打死。
果然,接著就見王凱抓了抓後腦勺率先走進洗漱間道:“這你都沒看過,靈異小說啊,什麼靈異小說都有寫,真是見識淺薄,見識淺薄啊!”
就知道這小子不靠譜的陳斌與齊博將視線全轉移在了許耀身上,後者不好意思的朝兩人笑笑道:“那個,那個我也喜歡看靈異小說···”
“得嘞,咱還是先吃飯再說吧,就是不知道溫小姐會不會管這閑事。”齊博默默的拿出自己洗漱杯感嘆的想著。
“會的,但是很貴。”許耀開啟房門,端了把椅子放在門外,隨即抱起許潔,將許潔小心翼翼的放在太陽底下,笑眯眯的道:“哼,曬死你。”
“什麼時候藏在人身體的厲鬼也能被曬死了?”屋外突然悠悠傳來了一聲簡簡單單的疑問,聲音冷冷淡淡,不怒自威,明明是諷刺的話語卻讓許耀開心得想要立馬跳起來。
想也沒想的撒丫子就跑到門口,將大門開啟,開心的叫喚了聲:“師父!”
“嗯。”溫酒輕輕的應了聲,臉上的笑容不偏不倚剛剛好就是許耀第一次見到的那笑,頓時腦門一陣涼風,腳下一滑,立馬躲在了自家親姐身後,抱著許潔的椅子道:“師父,我姐···”
“睡著了而已,慌什麼。”溫酒伸手直接一道靈力劈在了許潔身上,虛握手心一道白色的鬼影硬生生的便被溫酒給剝離了出來,眼睜睜看著這一幕的許耀頓時汗毛炸裂,抱起許潔就朝屋內跑去,那架勢,生怕那隻鬼影又躲進了許潔的身體裡。
見那鬼影還想開口說什麼,溫酒輕輕一笑,直接伸手用靈力掐了個封口咒打在了鬼影身上,想也沒想的直接將那影子鎖在了太陽底下,俾睨的看著在地上蜷成一團不能動彈的鬼影輕聲道:“就這智商,還想搶內丹,做個鬼修?”
說完直接腦袋一昂,拉著自家即墨進屋裡去了,不得不感嘆今天這太陽還真是格外毒辣呢。沒了寄主的鬼影根本不得在太陽底下行走或活動,就如人一樣,不得進油鍋走一趟,否則輕則皮肉之傷,重則氣散形無,一命嗚呼。
端著飯進來的陳嬸兒頓時有些無措的看著又多了兩人的屋子,有些尷尬的朝陳斌小聲道:“斌啊,這兩位是?”
“嬸兒。”陳斌朝溫酒望去道:“那就是我跟你在電話裡面提到過的活神仙啊!有她,舅媽保證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