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算個命嗎?”溫酒直接一個閃身來到了‘齊浩軒’的跟前微笑著道:“心誠則靈。”
“那是···那個人和齊博有點像?”剛拉著徐文過來的柳研一眼就看到了那個被溫酒攔住的男人,眼裡滿是不可思議的喃喃自語。
“不像!”同樣看到了溫酒動作的徐文直接將柳研拉回自己的身後,冷厲的看向朝這邊望了過來的‘齊浩軒’,柳研不認識齊浩軒,不代表早早接觸家族生意的徐文不認識,那個人哪是和齊博長得像,那個人明明就是齊浩軒年輕時候的模樣。
隨著‘齊浩軒’眼神望過去的溫酒,眼睛輕輕一眯,手上快速掐了法訣,整個人直接移步換景,站在徐文等人面前,快速伸手朝前畫了一個‘卍’字,果然淡金色的字型瞬間被一股黑色的邪氣擊中,而剛剛還在道觀前的‘齊浩軒’此時卻被那黑色邪氣緩緩凝出了本體。
眼睜睜看到這一幕的徐文瞳孔微縮,沉默的抿了抿唇,捂住柳研的眼睛,將人帶著朝溫酒身後退去,沉聲問道:“那是什麼?”
沒有理會徐文話語的溫酒,木著臉看著對面揚起嘴角的‘齊浩軒’輕哼道:“分身?有趣有趣!”說完眼神微眯,直接手腕翻轉握住阿碧,整個人沒有絲毫停頓的朝那邪物刺去。
看著一擊即散的邪氣,溫酒輕輕皺了皺眉,直接拿出兜裡一直帶著的符紙,以靈力為墨,快速在上面刻印上了驅邪咒語,直接往兩人身上一塞,厲聲道:“回去京城。”說完更是直接手握半拳,將徐文額上那丁點煞氣去掉。
收回手掌的溫酒拇指輕動,眼睛輕輕閉上,嘴裡說著古樸的咒語,話落,溫酒倏地睜開雙眼,頓時整個山頭以溫酒為中心,四周綠色熒光緩緩升起,黑色邪氣無處可藏,輕輕迷上眼睛的溫酒,掩住眼底的血霧,嘴角忽地展開優雅的弧度,整個人雙手負背,直接朝那團無處可討的邪氣走去。
邪魅的輕聲笑道:“分身而已,何苦還要收回去呢?”
緊緊拽住符紙的徐文詫異的看著渾身突然凜冽刺骨的溫酒,聽著那近乎呢喃的話語,不知道為什麼,徐文忽然全身一個哆嗦,他怎麼也想不到這會是同一個人發出的兩種截然不同的氣息,一個幹淨冷冽,一個邪魅妖嬈。
然而還未等徐文從剛剛的震撼中回過神來,眼前明明小步朝前走去的溫酒卻在踏出步伐的那剎那,人便已經到達了十米開外了······也許是自己的眼睛出了點毛病,默默安慰自己的徐文心中調侃道。
溫酒臉色漠然的輕笑著看著那一縷分身直直的朝四周如屏障的生氣撞擊而去,施施然的開口道:“怎麼樣?好玩嗎?”
生氣與邪氣本就生生相剋,連人形都不能維持了的分身自然是回答不了溫酒的問題,顯然溫酒也沒有讓眼前這東西開口的打算,直接淡挑眉頭,松開負在後背的雙手,輕輕抬起,乳白色的靈力肉眼可見的順從著彙聚在溫酒周身。
本能的感到危險的邪氣頓時像是不要命了的朝那綠色的屏障撞擊而去
“呵,用一魄做分身,還真是我九的榮幸呢!”饒有興味的看著這一幕的溫酒輕輕一笑,嘴裡吐出的話語魅惑而低沉。
隨著溫酒的靠近,那團灰黑色的邪氣忽地像是放棄了掙紮一般,緊緊的團聚在溫酒跟前,著急的朝溫酒上下浮動著。
看著像是有話要說的一魄,溫酒輕笑著停下了步子,渾身靈力倏地掩進了嬌小的身軀,歪了歪腦袋朝那猛地朝自己攻擊而來的邪氣慢悠悠的道:“可惜···我不是溫酒呢,我是九啊···”
聽到那低緩的聲線,邪氣本能的就想朝後退去,只是開弓哪有回頭箭······
看著自己撞過來被阿碧吸入體內的邪氣,溫酒眉眼輕彎,嘴角上揚,巴掌大的小臉上瞬間掛上了柔和的笑意,沒了靈力控制的團團生靈重新慢慢的鑽回屬於自己的本體,整座大山再一次風平浪靜。
剛剛還站在原地的溫酒手上立馬掐了個法訣,尋著即墨的氣息快速的朝山腳走去。
而這邊,什麼東西都沒帶的柳研看著一把將自己推進車裡直接下山的徐文疑惑的問道:“徐文,你剛剛看到什麼了?為什麼不讓我看?”
“沒什麼。”徐文頓了頓,朝柳研笑了笑道:“公司裡出了點事情,怕你一個人留在這裡不安全,所以···有難同當嘛~”
“當你大爺。”柳研沒好氣的直接爆粗口道:“就算要回去,你也要讓我回下酒店好嗎?我的防曬、化妝品、度假的衣服都在那裡啊!”想想就心疼的柳研要不是考慮到身旁這人還在開車,估計會直接一腳踹過去。
像是能理解柳研內心肉痛的徐文頗為同意的點了點頭道:“嗯,說得沒錯,度個假什麼都沒買是不行,那咱們等會兒下山了···”徐文話還沒說話,瞳孔突然微縮,腳下猛地用力一踩,行駛得並不慢的越野立刻發出刺耳的剎車聲。
沒等兩人反應過來,溫酒麻溜的拉開車門,坐在了後座,滿是笑意的朝兩人問道:“我能搭個便車嗎?”
“老天!”徐文輕聲低呼,嘴角忍不住的在抽搐,什麼話也沒說,默默的重新啟動了車子。
反倒是柳研滿臉興奮又崇拜的看著溫酒道:“學妹學妹,你剛剛是從那山上飛下來的是吧?是吧!”一邊說著一邊還手舞足蹈的指著山路旁邊的山包道:“我剛剛都看見了,你真的是倏的一下,然後就出現在了我們車前!”
“嗯。”溫酒點了點頭輕笑道:“我剛剛滑下來的,上面有個繩子,滑一下一百塊錢,有機會的話,你也可以試試。”
“嗯?真的嗎?我來的時候怎麼沒看見。”說著還狐疑的看了眼旁邊的徐文道:“你看到了嗎?”
默默從後視鏡裡看了眼已經閉上眼睛的溫酒,徐文面不改色的點頭肯定道:“嗯,沒錯,每個山頭都會有個自由滑落的專案,有空我們在來玩。”說完話的徐文默默將公司最近的投資計劃慢悠悠的添上了一筆,投資修個滑索耗費時間應該不是很長。
“可是···”你們都當我是瞎子嗎?朝一臉嚴肅的徐文翻了個白眼的柳研頭一偏,直接靠著車位小眯一會兒去了。
俗話說得好,下山容易下山難,再加上因為車上多了一個人的原因,徐文那車速開得還真不算慢,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徐文剛剛減速。
坐在後座的溫酒倏地的睜開雙眼,淡笑著沖透過後視鏡準備叫自己的徐文道:“就在這裡下。”
“嗯好!”徐文點了點頭,尋了個車位,穩穩的將車子停了下來道:“那溫小姐,我們有緣再見?”
“你不會太想見到我的。”溫酒將門關上,見徐文不解的看著自己,只得好心的蹙著眉直言直語的解釋道:“因為,很多人找我,是因為家裡出事了。”
“額。”徐文頓時啞然,看著那雙明顯帶著認真的雙眼,硬是不知道這客套話該怎麼接下去了。不過好在這話裡沒有任何一絲惡意,自然的陳述水到渠成的事實。
站在路邊的溫酒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腦袋上的太陽正炎炎的灼燒著自己裸露在外面的面板,只是自顧自的咧著嘴角,感受著那離自己越來越近的氣息,黝黑明亮的眼裡滿是毫不掩飾的喜悅。
“到了。”溫酒眼睛一亮,堆滿愉悅的小臉快速的仰起頭來,朝那輛自己並不認識的車快速伸手,開心的大聲喊道:“即墨,我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