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打著哈欠的柳研正準備拉著徐文去山頭看日出,正一扭頭,入目便是溫酒從來未在他人面前展現過的姿態。微微看呆了眼的柳研一時間竟忘了自己剛剛在說什麼。
許久沒有聽到回答的徐文輕笑著將柳研的腦袋扭過來到:“怎麼了?”
“啊···沒什麼,她好美啊···”呆呼呼的柳研盯著溫酒婀娜的背影,忍不住痴痴的笑著朝徐文激動的道:“徐文,徐文,我剛剛看到了一個好漂亮的人,好漂···啊!”柳研忽地一驚,隨即拖著徐文就朝溫酒剛剛進去的房間跑去,邊跑邊道:“那人好像是溫酒啊,對就是溫小姐,以前她都是將頭發隨即的綁了個低馬尾,肯定是她!”
“溫酒?”徐文微微一頓,好笑的看著前面跑得極為歡樂的柳研道:“別是整個京城現在都想求的溫酒。”
“就是啊!”柳研恨鐵不成鋼的瞪了徐文一眼,然後朝徐文交代道:“我跟你說,溫小姐不喜歡吵鬧,話也不多,但是長得特別好看,也特別好說話。”至於因為溫酒自己貢獻了一個月的零用錢,但這些都不算事兒,反正只要是關乎錢的事,在他們這裡都不叫事兒。
剛準比重新躺下的溫酒蹙眉的聽著門鈴聲,隨手掐了個運勢,挑了挑眉,走進房門開啟道:“好久不見,學姐。”
完全沒有想到溫酒竟然知道是自己的柳研頓時眼裡的興奮更加明顯了,笑眯眯的看著溫酒道:“學妹,學妹好巧啊,我們要不要一起去看···”
聽著柳研嘴裡準備說出的離譜的話,徐文眼疾手快的直接伸手捂住了柳研的嘴巴,疏離的朝溫酒點了點頭道:“溫小姐,你好,我叫徐文。”
“嗯,”溫酒點了點頭,有些意外的看著徐文額頭現象出來的因果報應,挑眉問道:“414出人命的前一天你與他們其中的一人有聯系?”
徐文被溫酒這話弄得一愣,隨即警惕的看向溫酒道:“不知道溫小姐為什麼會這麼問?”
“你。”溫酒微笑著指了指徐文的額頭道:“這裡有因果之報,而且還是血煞之報,這因果的氣運與那日我去的414的氣息很像。”
“啊!”立馬掙脫開徐文的柳研擔憂的看了看徐文,立馬朝溫酒迫切的問道:“那,學妹,你有什麼辦法去除這東西嗎?徐文他不是故意和李兮打賭的···”
“打賭?”溫酒輕聲反問,隨即自顧自的朝屋內走去道:“什麼賭?”
狠狠瞪了眼徐文的柳研心裡發虛的跟著溫酒進了房間,像個做錯事了小學生,絞著手指朝溫酒一一道來:“是這樣的,學校裡本來就流傳著414有鬼的故事,但是誰也沒信,然後有一天李兮看上了徐文新買的跑車,再加上李兮也喜歡冒險,兩人便打賭,若是李兮能在414呆一晚上,跑車就是李兮的了···”
“哦?”溫酒淡淡挑眉,坐在沙發上朝徐文輕笑道:“你說。”
“跑車就是按照李兮的愛好買的,目的本來是想支開她,鬼神之說,我們兩個都不信。”徐文依舊鎮定的朝溫酒簡明扼要的說完。
“嗯。”溫酒點了點頭,朝兩人道:“剛好來了山頂。”溫酒輕聲呢喃後指著外面的道:“日升日落,兩個時間段,用手心摸額頭,朝上摸,三下,明天早上再摸一次,下午日落之前來找我。”
“好,現在可以嗎?”柳研拉著徐文的手剛準備出去,然後又不放心的問了問。
回答她的是直接被一股力量的感受,轉身正準備朝溫酒道個謝,‘啪’的一下,房門直接毫不留情的關上,差點碰到柳研的鼻尖。
徐文見此連忙將柳研的身子朝自己掰看過來,仔仔細細的檢查著柳研的鼻頭道:“以後不準莽撞。”
被捧著腦袋看了半響的柳研直接扭頭甩開徐文的手掌,拉著徐文趕緊朝山頂跑去道:“莽撞、莽撞個屁啊,再不走,太陽都要升道頭頂了。”
看著柳研著急的拉著自己小跑,徐文先是低低的笑了起來,隨即大聲的開懷大笑道:“柳研,我很開心。”
“開心個屁。”柳研兇狠的朝徐文低吼了一聲,隨即自己也忍不住的向上揚了揚嘴角。
再次睡下了的溫酒是被肚子裡‘咕咕咕’的聲音給吵醒的,察覺到自己餓了的溫酒快速的去了洗漱間,僅僅用了三分鐘便將自己打理完畢,穿著昨日的衣服,重新綁了個低馬尾的溫酒聞著味道,朝酒店餐廳快速的走去。
等溫酒再次從酒店出來時,便已經是下午兩點多了,溫酒漫步閑庭的朝自己沒被風颳走也沒被人順走的極其簡易的攤位走去。
重新穿好道袍的張承有些懼怕的看著不偏不倚剛好坐在陰影處擺攤的溫酒,眼底的陰冷一閃而過······
察覺到敵意的溫酒微微挑眉,黝黑的雙眼直接鎖定在了張承身上,輕輕勾著嘴角想道:‘看來自己昨天還是太過善良了。’
完全沒有想到溫酒會直接一眼便朝自己看過來的張承頓時一個哆嗦,臉色倏地變得慘白,就連同伴都忍不住的扯了張承的衣袖輕聲問道:“張承你怎麼了?我看你臉色不太好,要不要先回去休息?”
“不、不用了。”張承咬了咬牙,結巴道。不知道為什麼,今天早上明明感覺到已經不疼了的上半身,此時卻像是回到了昨天晚上,像是有人拿著棍棒一下一下往自己的骨頭打去,疼得異常難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