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溫酒輕輕一笑,不似淡笑,而是正真的開懷大笑,眼若彎月,唇似嬌花,淺鈴般的聲音起起伏伏,剎那間如世間繁花開盡,至美至純卻又妖豔邪肆。
開懷笑過的溫酒,直接分出一縷靈氣至攤位上,紅唇輕乎的道:“這是報酬,有緣再見···”說著便帶著世間繁花遊走在這世間之中,片刻便不見了那擁有著至純靈力的女子。
坐在攤位上的鐵半仙悠悠的撫了撫自己下巴身上的胡須,笑呵呵的看著自己的手掌,頓時掌心紋路赫然出現,暗嘆道:‘不過是個障眼法,那小丫頭怎麼會看不出,只是這瓶頸不除,他怕這小丫頭再次走上那萬劫不複之路。’
誠如鐵半仙所想,不過一個障眼法而已,溫酒怎麼會看不出,但那番話卻著實讓溫酒眼前豁然開朗,當真是有了牽掛便畏手畏腳起來,小小天道而已,豈需自己刻意在乎?
瓶頸一除,溫酒漆黑的眸子裡愈發黑得純粹,感受著微微湧動的丹田,溫酒揚起唇角,直接敞開了心胸,自然的享受著如暴風雨般席捲而靈氣,不一會兒風暴過去,周圍靈氣皆被壓縮成一乳白色的團,小小的如同一顆種子,靜靜的臥躺在了溫酒的丹田之處。
想著肚子有些餓了,溫酒一刻沒停的直接進入了一個寫著土家菜館的地方,點了一份湯,一碗飯,一樣菜,想著對面應該還有一人的溫酒皺了皺眉,食之無味的往嘴裡一口一口的塞著白米飯。
也不知道是不是時間趕得正好溫酒吃法的時間整個土家菜館裡硬是除了溫酒以外沒有一個客人進來,小兩口也樂得偷了半日閑暇時光,兩人一個對賬一個算數,將這個星期的賬單核算了一遍,看到自己這個星期的盈利,兩人相視一笑,兩雙手同時向那微微有些顯懷了肚子摸去。
正喝著嘴裡野生蘑菇湯的溫酒,將小臉從那特別大的碗口面上抬了起來,輕輕蹙著眉看向無聲無息坐在了自己對面的三四歲的小女孩。
伸手抽了張紙擦了擦自己有著油漬的嘴巴道:“有事?”
“我···”小女孩被溫酒冷淡的聲音嚇得有些不敢說話,對上那雙漆黑的眼睛,小丫頭頓時以為自己又重新回到了杯冰冷的河水包裹著的時候,包子臉頓時皺得圓鼓鼓的,小丫頭頭頂上還豎了個小辮子,小小的辮子也不知道是不是風的原因,正在頭頂上一動一動的上下起伏著。
看著對面的小魂體不說話,溫酒繼續將頭埋在了大大的湯碗裡,小口小口的喝了起來。
見那雙黝黑的眼睛終於不再看著自己,小女孩這才渾身暖和了點,軟糯糯的朝溫酒道:“姐姐、姐姐你能不能幫幫我,我未來的媽媽今天可能會失去肚子裡的寶寶。”說完也不敢看溫酒一眼,直接繳著自己肉呼呼的手指頭,想著自己今天跑上來看媽媽,結果一看媽媽居然在今天有流産的跡象,頓時便焦急了起來,她想投胎,她不想媽媽肚子裡的寶寶消失···
“所以你找我有什麼用?我不是大夫。”溫酒蹙了蹙眉,她自己的專業都學不好,怎麼會去學醫學。
聽到溫酒稍微有些冷淡的話語,小女孩頓時扁了扁嘴道:“我知道你的,你有平安符,所以你能救媽媽和我的。”她在地下的時候聽得最多的就是這位小姐姐的故事,前幾日孟婆都提到了小姐姐,雖然孟婆是咬牙切齒的‘誇’小姐姐,但她知道小姐姐很厲害。
“哦。”溫酒點了點頭,平靜將碗裡的湯喝完道:“所以這就是你站在門口引我進來的原因?”
“嗯。”小丫頭不好意思的紅著臉低下了頭。
想著既然偏偏在這飯館前破了瓶頸也算是有緣了,溫酒揚了揚嘴角道:“天命不可違,待會兒我會問你母親需不需要平安符。”
“好!”小丫頭時間到了,魂體越來越透明,最後看著也沒那麼可怕的溫酒,甜甜的朝溫酒道:“謝謝你,酒姐姐,偷偷告訴你,孟婆婆她在地府誇你了喲~”
“呵···”想著那個被自己束縛了一晚的老太婆,溫酒輕聲一笑,大大的貓眼裡滿是沉澱著幹淨的笑意。
接著將飯吃完了的溫酒慢條斯理的離開了位置,走去收銀臺問道:“請問需要多少錢?”
“哦,您吃飽了啊!”能幹的年輕小夥子連忙按住要起身的媳婦,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笑得淳樸自然的朝溫酒道:“那個您吃了二十八塊錢,這邊可以掃碼。”說著還將自己的二維碼拿給溫酒。
待溫酒付好錢,將文有些疑惑的看著那位客人直直的盯著自己的肚子,微微有些不適應道:“您好,那個請問還有什麼事嗎?”
聽到媳婦聲音的年輕小夥子立馬人高馬大的擋在了媳婦兒身前,笑容稍微有些淡了的朝溫酒道:“請問你還有事嗎?”
收回視線的溫酒默默的挑眉看向男子微笑道:“懷了四個月了吧,是個很可愛的女孩。”
聽到與自己懷孕的資訊,蔣文頓時也有了些興趣,直接撥開擋在前面的男人,站起身來趴在收銀臺上滿是疑惑的問道:“嘿,小姑娘你怎麼知道我懷了四個月了,你這眼力勁兒不錯啊,對了,你說我懷的是個很可愛的小丫頭,這是真的嗎?”
看著興致勃勃的妻子,年輕的小夥子也有些無奈,只是一雙眼睛還是警惕的看著溫酒,手也是不著痕跡的護著自己老婆的背部。
溫酒看著那雙亮晶晶的杏仁眼道:“她有一雙和你一樣的眼睛,很聰明。”
“真的嗎?真的嗎?你是怎麼知道的。”蔣文以前就聽村裡的老人說,有些人真的可以一眼就能看出孕婦懷的究竟是男孩還是女孩,難道眼前這個看上去頂多讀大學的人也會看?
倒是年輕的夥子聽著溫酒越說越像是有那麼回事,忍不住的抽了抽嘴角道:“孩子還沒成型呢,怎麼就看出長什麼眼睛了?”
蔣文一聽,立馬一個手柺子給了自家老公一下,狠狠的投去警告的一眼,隨即笑眯眯的看著溫酒道:“你別聽他,他就一糙漢子。”
看著兩人默契十足的模樣,溫酒倒是有些明白那應該在地府混得不錯的小丫頭為什麼會選擇這戶人家,並且還親自上來求自己了。
輕輕勾了勾唇角的溫酒,直接從隨身的口袋裡拿出一張符紙,遞給蔣文道:“送你的平安符,記住今日一定要隨身攜帶,一定要隨身攜帶。”說完也沒等兩人反應過來,直接優哉遊哉的朝滿是風光的農莊走去。
看著手中符紙的蔣文微微有些僵硬,忍不住扶額的拿著符紙朝旁邊的老公道:“老公,你說我要不要信她的?”
“剛剛不是很信來著,怎麼現在要問我了?”語氣中帶著濃濃的寵溺。
“哼。”蔣文很是傲嬌的輕哼一聲,小心翼翼的將那符紙疊了起來,放進自己的口袋裡拍了拍道:“我信她。”
還準備調侃自己小妻子幾聲,沒想到外面瞬間湧進了一個導遊隊,頓時兩人又忙了起來,直到傍晚若不是發生那件事,兩人都快將溫酒給的平安符忘得一幹二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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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說早安~木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