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溫酒。”未等那位小護士傳達的溫酒直接牽著軒轅即墨的手朝裡面自報家門道:“開門。”
猶如聽到了天籟一般的肖玉終於顫顫巍巍的站起了身子,抵在門前哀求道:“溫酒,溫酒,救救我,救救我,我被鬼纏上了!”
本就喜靜的溫酒,尤煩喧鬧,冷著臉的溫酒直接朝裡面的肖玉道:“三秒鐘之內開門!”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不瞭解溫酒的肖玉卻無比的相信,這人是真的會走,她會見死不救的!心中還未定輸贏的肖玉本能屈從的開啟了病房門,等人進門後,又快速的將門關上。
還準備偷瞄一眼的護士不屑的朝緊閉的房門撇了撇嘴道:“這都能湊一桌麻將了,嘖嘖嘖,有錢人懷個孕得多金貴啊!”
剛看到溫酒的王凱立馬從床上站起來,眼裡滿是仰慕的看著溫酒傻呵呵的打著招呼道:“溫、溫大師,不好、不好意思,我、我又得麻煩你了···”
尋著聲音看到帶著口罩的王凱,溫酒輕聲疑惑的嘀咕了句:“大戶?”隨即眼神一掃,就看在了那極力降低自己存在的溫糯,眼睛微微一眯直接朝王凱道:“那日我家溫糯救了你的一百萬什麼時候給我?”
“給給給,就給就給!”直直望著溫酒的王凱樂呵呵的摸著自己的後腦勺,腦海裡只剩下一個解釋,原來原來溫小姐記得自己,溫小姐真的記得自己······
倒是柳泉迷迷糊糊的記起了那天晚上兩人醉酒的情景,微微朝點了點頭道:“那天,還是謝謝溫小姐了!”
“不客氣!”毫不客氣的接下這聲道謝的溫酒淡淡的瞥了眼臉上掛著討好笑容的溫糯挑了挑眉。
隨即朝縮在一角裹得嚴嚴實實的肖玉望了過去,不帶絲毫感情的眸子定定的看向肖玉的肚子半晌後勾了勾唇道:“齊家的血肉?”
“嗯嗯!”看著溫酒深不見底的黑色眼珠,肖玉不自覺的瞪大著眼睛,害怕的朝後挪了挪。
見到這一幕的溫酒神色依舊不冷不淡,直接用靈力朝那肚子探了探,抿著嘴朝柳泉道:“肚子裡的孩子已經死了。”
“什麼?”肖玉突然瘋狂的盯著溫酒,倏地眼底滿是絕望的低頭看向自己悉心照顧了十來天的肚子,微微搖頭道:“怎麼可能呢?不可能啊,昨天護士還說,長得很好,道長說過,他要死了,我就得死啊!我不要死不要死···”
突然,肖玉眼底滿是悽厲的朝溫酒撲去,剛準備直接將人踹開的軒轅即墨被溫酒一把拉住,移開原地,沒有手拉住的大衣立馬從肖玉身上滑落,一張血肉模糊的臉立馬出現在了眾人眼前。
‘嘶!’的一聲,王凱倒吸口冷氣,一雙腳不著痕跡的往柳泉身後躲去。
看到王凱眼中驚恐的肖玉立馬朝自己的臉摸去,隨即慌亂一手捂住臉,厲聲朝幾人喝道:“不準看,你們不準看!”
倒是柳泉饒有興趣的盯著那肉朝外翻的紅痕,仔細的打量猜測道:“她的臉像是被蓋上了一張人皮,裡面的血肉像是用福爾馬林處理過的一樣···只是這個模樣,倒是與我今年搶救過的一個人有些相似。”
“一個懷孕六甲的女人是嗎?”
突然被溫酒聲音嚇了一跳的柳泉皺著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因為,肖玉見過那隻鬼了!”溫酒看著肖玉,淡淡的接著道:“不僅看到了,還挑釁了她。”
“你胡說,我沒有!”想著昨晚站在自己床尾的那個懷孕的婦人,肖玉眼底的慌亂一閃而過。
“呵。”溫酒輕輕彎了彎嘴角道:“你住院期間,每晚應都有夢見與人行魚水之歡之事。”
“不是不是!”想著早上自己看到的那條微博新聞,肖玉崩潰的抱著腦袋蹲在地上大哭的哀求道:“我求你,求你別說了,別說了······”
本就感情極其淡薄的溫酒表情不變,直接切入主題道:“那鬼你應該知曉他身份了,是誰?”
“我知道、我知道!”肖玉倏地站起身子,直接撲向廁所裡,將自己摔在地上的手機撿起來,抽噎著一抖一抖的將手機遞向溫酒道:“是他,是他,我以為那是夢的,我以為那只是夢的。”
沒有接過手機的溫酒淡淡的朝柳泉望去道:“醫院應該有他們夫妻的資料,麻煩你能給我一份嗎?”
聽到溫酒這麼說的柳泉無法,只得伸手接過手機,仔細的看了看這條微博新聞,眯著眼睛回憶道:“有的!”隨即微微苦笑道:“應該還在我辦公室裡。”
“嗯!”得到回答的溫酒直接拉著軒轅即墨朝病房外走去,只是在門口時不知為什麼停了下來。
盯著肖玉半響的溫酒突然嫣然一笑道:“肖玉,記得趙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