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說這裡真的死過人,劉昊頓時覺得渾身都有點發涼,暗搓搓的快速朝屋內走去,剛準備往那椅子上坐坐。
不想被溫酒一把提起,一陣涼風吹過,劉昊白著臉驚疑的問道:“溫小姐···是、是有什麼東西嗎?”
“沒有!”溫酒看了看腐蝕得不成樣子的椅子腿鬆了手笑著回道。
“啊···哦哦哦!”劉昊再次朝椅子上方看了看,見都沒人注意到這邊,忍不住的伸手在椅子上方虛空的揮了揮,吶吶的小聲說了句:“那個,我坐了啊!”
說完‘啪’的一下就往椅子上坐去,‘咔嚓’一聲椅子腿應聲而裂,接著便又是‘啪’的一聲。
“噗···噗嗤···哈哈哈···小劉小劉···”被這聲響弄得一驚的吳教授連忙回頭,見著的就是劉昊四仰八叉的摔倒在地的模樣,屁股下的椅子全都散裂開來。
見那小子揉著屁股還有些回不過神,吳教授又是一笑:“哈哈哈···快快,快將人拉起來啊!”
“不用不用···”劉昊一臉赫然的直起身子,下意識的就朝溫酒看去。
溫酒投以溫潤一笑,連眉眼間都帶了絲笑意,精緻的五官彷彿‘活’了一般,讓人心無旁騖只能在心底默默贊嘆道:靜時溫潤如玉,笑時傾國傾城。
一瞬間劉昊竟是看痴了,連剛剛被戲弄的火氣也消得無影無蹤,臉上悄咪咪的爬上了兩團紅雲。
直到背後一涼,劉昊才回神,細細密密的壓迫感讓劉昊下意識的注意到了溫酒身旁的那個男人,臉上刷的慘白,小腿不受控制的開始顫抖。
一時間除了笑過後重新去研究這個房中的古樸工藝的吳教授,十二爪都警惕的朝那個一直沒有存在的男人望去。
“真想挖了你的眼睛。”軒轅即墨看著控制不住發抖的劉昊,冷硬的五官如同鋼刀一般,讓人望而生畏,不帶絲毫感情色彩的語氣讓劉昊彷彿置若冰窖。
他毫不猶豫的相信,這個男人真的會挖掉自己的眼睛,連十二爪都意識到他們可能關鍵時刻還真護不住這小子的眼睛······
“唔!”溫酒挑眉輕笑著拉了拉軒轅即墨的衣袖,語氣中帶著些許親暱的道:“即墨,你嚇著他們了。”
聽著小家夥語氣中沒心沒肺的笑意,軒轅即墨垂了垂眼簾,伸手握住了在自己衣袖上作亂的小手,淺藍色的眸子微微暗了暗,內心卻是三十年來第一次狂爆粗口。
該死的!回去一定要讓小家夥變成自己的,什麼狗屁法定年齡,回去就先領證!什麼叫等到二十歲,都什麼狗屁!
‘快,快來看!’突然一旁拿著放大鏡蹲在床邊的吳教授驚慌的大喊道:“這裡,這是人骨!”
終於有機會逃開的劉昊拔腿就往吳教授那邊跑去,那架勢比見了鬼的反應還要大。
挖掘的工作很快,不愧是京大的考古教授,拿著隨身攜帶的小刷子,沒幾下就將那具有些殘缺的屍骸打掃了出來。
然而還未等吳教授準備判斷骨齡,那邊的劉昊突然驚疑的沉聲道:“下面還有···”
“什麼!”吳教授大驚失色,連忙戴上眼鏡趴在床底看著劉昊指的方向道:“快快快,挖···”
坐在一旁的溫酒木著臉掃了眼擺在一旁的屍骨,輕飄飄的問道:“挖?下面最少五具屍骨,挖了你們是想填進去嗎?”
吳教授與劉昊聽到這話,身子都是一僵,兩人對視一眼,灰頭土臉的從床底下爬了出來,皺著眉看向挖出來的白骨道:“難不成、難不成就讓這些人白白死在這裡?不見天日?”
“人死魂滅有何好見天日的?”溫酒不怒反問。
“你!”劉昊憤然朝溫酒望去,對上那雙似笑非笑的貓眼竟是一句反駁的話也說不出來,他知道,這個人說魂滅那便是真的魂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