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歡被噎,嘴角輕輕抽搐著道:“溫小姐真喜歡開玩笑······”
“這不是玩笑!”溫酒皺眉,他這是懷疑自己的能力?
“你面相上顯示這爛桃花早就枯萎了,這說明你早就不喜歡她了,而且···”溫酒不悅的看向邢歡道:“你應該遇到正桃花了,而且還許下了婚約,不然你的姻緣線不會如此漂亮。”
“呵呵,溫大師不愧是溫大師,老夫久仰大名啊!”還未等邢歡壓抑住內心的訝異,那旁早就注意到這邊的齊家家主朗聲笑道。
“父親!”聽到聲音的齊宴勾著壞笑,朝齊浩軒不鹹不淡的打了聲招呼。
剛剛還一副賓主盡歡的宴會,此時卻是全然凝固了下來,隨著齊浩軒發聲,所有人的視線全都看向了這邊。
本就不喜人多的溫酒,皺眉忍受著的周遭的打量,連喜愛的炒飯也不得下嚥。而且這人身上有著難以忍受的蠱蟲的味道。
沒有得到回答的齊浩軒全然不在意的繼續朝溫酒靠攏的道:“不知道我這逆子有沒有打擾到溫大師的雅興呢?”
王恪與王母同時皺眉的看向緊緊相逼的齊浩軒,剛想有所動作。不想一直靜坐在沙發上的溫酒猛地站起身子。盯著老人陰鷙的雙眼直接開口道:“以蠱續命。”
頓了頓繼續道:“害人終害己,這月十五你便是再殺人也逃不過一死,齊家命數已盡,不出兩月,樹倒猢猻散,齊家亡。”
整個大廳倏地靜默,連呼吸都淺了許多,或面露微笑、或面露絕望、或神情驚慌,一時間竟是人間百態全都在此變幻了一遭。
“你!”齊浩軒臉上的肉顫了顫,喉嚨裡的腥甜被嚥了下去,皮笑肉不笑的朝著溫酒咬牙道:“我倒是小瞧你了。”
“不過,小丫頭,你要知道人都是要為自己的話負責的,來人,將溫小姐給老夫請去齊家,老夫倒要看看,我齊家終究會不會亡!”
“冥頑不靈!”溫酒微微眯眼,手腕翻轉,操著化為匕首的阿碧身形晃動,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時,齊浩軒緊繃的手背駭然出現一條二十厘米左右的劃痕,卻是絲毫血液沒有流出。
看到這一幕的溫酒微微一笑,眉眼間盡顯平淡,半成品的續命蠱罷了!
察覺到手背一痛的齊浩軒反射性的捂住了有些怪異的傷痕,除了一直神色淡淡的齊宴注意到了這一幕,心頭微跳,神色卻是一點也沒變,因此他人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呵,小丫頭,你別忘了你還有溫家,商不與官鬥,你是懂的!”微微傾斜著身子朝溫酒壓低著聲音說道。蒼老的聲音如同毒蛇一般,陰冷讓人厭惡。
瞧見溫酒眉頭一皺,還以為是自己的話起作用了的齊浩軒直起身子,倏地和藹一笑朝著身後人道:“還不快將溫小姐請去齊家!”
“連個理由也不準備編個?”冷厲的聲音淡淡的從門外傳來,略顯疲憊的聲音帶著刺骨的狠厲:“我軒轅即墨的小夫人,你是打算拿整個齊家人的命來請嗎?”
“即墨?”聽到熟悉聲音的溫酒眼神一亮,皺得緊梆梆的小臉倏地散開,明媚的笑容如同暖陽,直直的照進軒轅即墨最為陰暗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