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醫生,快,去喊柳醫生!”剛剛進來查房的護士長猛地丟掉自己手上的病歷本,快跑過去拉住病人的手臂。
“啊···哦哦!”暑期過來實習的醫生也是頭一次看到自己掐自己的病人,臉上發麻,快速的跑了出去。
“別···咳咳咳、掐我···”仰躺在病床上的女孩睜大渙散的瞳仁,嘴裡因喉嚨的擠壓不停的流出液體,渾身也因為窒息而痙攣的小幅度彈跳。
“陳瑤、陳瑤醒醒、醒醒~”聽到微弱求救聲的護士長一邊騰出一隻手狠狠拍上病人的臉頰,嘴裡也是焦急的喊著。
“陳瑤陳瑤!”實在是掰不開那雙手臂的護士長幹脆一狠心,直接整個身子爬到了病人身上,兩隻手一手按住一條手臂,強制的掰開一絲縫隙,終於讓陷入窒息的病人微微喘了口氣。
很快急匆匆的腳步聲就來到了病房門口,大步走過來的柳泉一手接過護士長的手掰開病人手臂,一邊沉聲對著一旁呆愣著的實習生喝道:“去,把窗簾拉開!”
“嗯嗯!”瞪大著眼的實習生微微一顫,小跑過去將拉得嚴嚴實實的窗簾拉開。
大中午的,這病房本來就朝陽,刺眼的陽光猛地射進來,那雙不受控制的手臂終於無力的垂了下來。
察覺到自己的手臂是由自己控制後,陳瑤慢慢的弓起了自己的雙腿,緊緊的抱住自己,渙散的大眼死死的等著天花板、無聲的溢位液體,白皙的脖頸上紫青的掐痕讓柳泉覺得無比刺眼。
護士長也有些不忍的上前摸了摸這個特殊病人的額頭,商量著開口道:“柳醫生,要不送那個醫院吧?”
在這裡的四人都知道那個醫院是什麼醫院,她們都是學醫的,護士長更是在這裡工作了小半輩子了,接觸的都是唯物論,像陳瑤這種情況除了精神出問題了,沒有別的解釋,他們也不能有別的解釋。
柳泉上前沉吟了會兒,慢慢開口:“她不是那裡的問題。”
“溫酒,那個我朋友就在這裡。”柳研蹭蹭的上前走到緊閉著的病房門口:“她現在應該在睡覺,要不我先去問問我哥看看我們能不能進去?”
“進來吧!”聽著那鬼機靈的聲音柳泉寵溺的笑笑,親自上去將門開啟敲了敲一時不備的柳研道:“今天怎麼這麼早過來了?”
“哎喲,哥!”柳研捂著頭指了指溫酒激動的拉著她哥的手道:“哥,這個人可以救瑤瑤。”
“嗯好!”微笑著拍了拍自家妹妹的手,柳泉朝溫酒點了點頭朝身後的護士長道:“護士長,你們先離開吧,這裡有我。”
“嗯好!”護士長看了看被帶過來的溫酒,半蹲著撿起病例朝一旁還呆愣在一旁的實習生招了招手:“走吧,去跟我去其它的病房。”
待人走完,柳研將門帶上反鎖,帶著哭腔的慢慢靠近陳瑤喊道:“瑤瑤,我是···”
“啊···你滾、滾開···齜···”剛剛穩定了下來的陳瑤突然咧著牙齒紅著眼瞪向朝她靠近的陳瑤。
“齜···嘶呼呼···”
跟在柳研身旁的柳泉眼疾手快的將自家妹妹拉到了自己身後,冷靜的朝柳研道:“去,找護士長拿管鎮定劑來。”
“不用了。”溫潤的聲音淡淡的從兩人身後傳來,溫酒看著那蜷在女孩脖頸上的畜生道:“應該還有兩個人,這是隻四尾陰狐。”
說完也不等那對兄妹反應,徑直向前伸手虛空往陳瑤脖子旁一抓,右手輕輕打了個法訣,曲著食指點進那畜生的額頭,不消片刻,溫酒手上就出現了一隻灰白色的紅眼尖兒狐貍。
眼睜睜看著這詭異的一幕發生在自己眼前的柳家兄妹無論如何也是淡定不了的,兩人的心理皆是驚濤駭浪。柳研倒是頭一次比自家哥哥表現得稍微鎮定些,她至少沒像她哥一樣同手同腳的走去看瑤瑤的情況。
白著臉的柳研訥訥的指著溫酒手上的狐貍驚恐的問道:“溫酒、它?”
倒是溫酒看著柳研不可置信的模樣有些不解的舉了舉手中的一尾道:“這不是你們請上來的嗎?你們不知道?”
“柳研!”柳泉一聽這東西居然真的是自家妹妹招惹來的,頓時心下一驚,作為這些天陳瑤的主治醫生,他簡直不敢想象若是沒有遇到會這些東西的能人,他能不能從這東西手裡救回自己的妹妹······
“不是的、不是的,我們沒請這東西···”柳研訥訥的聲音突然一頓,隨即睜大著眼睛瞪著那灰白色的狐貍道:“溫酒,你的意思該不會是···”
“嗯是的,你們應該玩筆仙了,然後請來了這東西!”溫酒微笑著點了點頭,將兩條陰狐分身收進阿碧裡面後繼續道:“四尾陰狐,你們應該是四個人一起玩的這個‘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