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好放一套沙發,掛一臺電視便沒了落腳地的客廳內,溫糯貼著牆角飄來飄去,與溫酒極為相似的一雙大眼滴溜滴溜的望著天花板,嘴巴也向下彎著,滿身的怨氣硬是緊緊的憋著不敢發出一點。
扭頭看著霸佔著他家阿酒專屬沙發的男人,溫糯發出第一百零二次嘆息,他這是走了什麼狗屎運啊,他明明盼的是阿酒早點回來吃晚飯的,怎麼把這滿身煞氣的男人給盼回來了?‘哎’一百零三次嘆息···
倏地溫糯眼睛一亮,門外終於傳來了溫酒餓到虛脫的‘開門’聲。剛準備飄去開門,結果某個雷都打不動將他視為空氣的男人比他還快的站直了身子,人家那腿還真不是蓋的,這客廳到房門人家就只用跨三步,真的就三步!
聽到腳步聲的溫酒還一愣,她自認為自己還是沒有那麼大本事讓溫糯可以走出這麼有‘份量’的聲音。
“你怎麼在這?”
“你不是趙酒!”
兩人的話幾乎同時響起,溫酒抬頭挑眉看向男人:“哦?然後呢?”
撥開擋在自己身前的男人,溫酒幾乎是拖著自己摔在沙發上,頗有些氣若遊絲之感的喊道:“溫糯,餓了,快!”
頭一次見溫酒這幅模樣的軒轅即墨心疼之餘又不免有些好笑的走過去,抬手摸了摸溫酒的肚子道:“我帶了點吃的回來,先墊著?”
“嗯!”肚子一餓便精神恍惚的溫酒抓住在自己肚子上作亂的手,蜷成一團迷迷糊糊的發出一聲鼻音。
軟乎乎的觸感卻讓軒轅即墨面色一冷,若是現在還沒發現小孩的不對勁,那軒轅即墨真是白活這三十年了。
面若寒霜的軒轅即墨冷冷的撇了眼貼著牆角跟的溫糯,沉聲問道:“小家夥怎麼了?”
“餓了!”被軒轅即墨嚇得一跳的溫糯急忙大喊出聲。
接著軒轅即墨就瞧見緊閉著眼的溫酒眉頭一皺,心下一軟,面無表情的看了眼溫糯,拿過自己帶過來的酒心巧克力試探著放置溫酒嘴邊,他不知道小家夥會不會喜歡吃這東西。
事實證明軒轅即墨想多了,早就餓了的溫酒,就像個無底洞一樣,只要伸到自己嘴邊,來者不拒全部照單全收,沒一會兒,一大盒酒心巧克力便見了底。
感覺到自己的意識沒那麼混沌了,一天沒吃東西的胃裡也因為酒的原因變得暖呼呼的,溫酒緊皺的眉頭也緩緩的松開了,無意識的舔了舔嘴邊散發著香味的東西呢喃道:“還餓······”
這次溫糯學乖了,未等軒轅即墨冷眼射過來,自行擺著雙手道:“有飯有飯,都給她熱著的,我這就端過來端過來!”
“嗯!”
輕輕滑過唇瓣的食指上彷彿還有剛剛停留的溫度,想到剛剛小家夥無意識的動作,軒轅即墨的眼睛倏地加深,更有向墨藍色發展的趨勢。
不過那隻鬼剛剛所說留熱飯的習慣?也就是說小家夥經常這樣?那那個時候是誰給小家夥喂吃食的?想到這裡的軒轅即墨眼神一暗,身上的煞氣愈勝,指向性的殺意令端著飯出來的溫糯身子一僵。
‘不帶這麼玩鬼的···’熱騰騰的飯菜擺擺好,廚房裡一直煲著的熱湯也盛好放在沙發前方的茶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