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身子好點了嗎?”剛下班還一身西裝革履的溫鶴推開溫老爺子的房門,輕聲的問道。
聽到聲音抬頭的溫啟天轉過輪椅,盯著手中捏的照片,布滿青筋的手指顫抖著摸索著道:“溫鶴啊,你大姐就給你爸我留下了這一個念想,即便她這次犯了錯,我溫啟天捧在手心的寶貝孫女兒怎麼可以讓趙家欺負了去!”
說完的溫老爺子突然抬頭淩厲的看向自己的小兒子一字一句道:“你給我交代清楚,小酒這次住院的事情,你有沒有在中間推波助瀾!”
“爸,怎麼可能!”溫鶴站在門前皺了皺眉,盯著泛黃的照片中與前幾天見過的小丫頭有幾分相似的大姐,破天荒的多說了一句:“這次小酒的事情我會查清楚。”
聽到小兒子有些上心的回答,溫老爺子一愣,一向叱吒商場的傳奇有些不確定的朝溫鶴問道:“你不是一直不喜歡小酒嗎?還有前幾天你為什麼突然要查小酒的資料!”
“沒有爸。”溫鶴挑了挑眉,有些無奈的想著:他溫鶴看樣子是會和趙家那一屋子小人合作的人嗎?他能告訴他那護短的爹:他懷疑他寶貝的小酒被人掉包了嗎?
很顯然他不能,腦子一轉隨口說了句:“這不要過元宵了嗎?我就查查小酒住哪,好接她回來過個元宵!”
“溫鶴!”聽這話的溫啟天突然一怒,手中的柺杖狠狠的杵了杵地道:“你這是什麼狗屁話,什麼叫回來過個元宵,小酒是咱們溫家的後代,從今以後我溫啟天只要還活著,小酒就姓溫,就該住在溫家。”
‘咳咳咳、咳咳。’說完話的溫老爺子一頓猛咳。
溫鶴無奈,走向前,端過老爺子一旁恆溫著的止咳藥,半蹲在地上的遞給自家老爹,哄著道:“好,您說什麼就是什麼!”
斜著眼看著自家小兒子,瞧了半天也沒瞧出啥違心的表情,這才端過藥碗,重重的‘哼’了聲,嘟囔著將碗裡苦得要死的藥一口氣給幹了下去,自己心疼自己的在旁邊的擺盤裡迅速拿了顆糖剝進嘴裡。
瞧著老爺子小孩兒脾氣的模樣,溫鶴常年面無表情的臉上有了一絲愉悅。站起身子朝老爺子道:“爸,您這邊好好休息,注意身體,我那邊還有些公事,晚上我陪您吃飯。”
說完話的溫鶴轉身離開,教養良好的拉上房門。
聽著皮鞋撞擊地板的聲音逐漸變沒,溫啟天這才別扭的扭過頭看向緊閉的房門,暗沉的眼裡閃過一絲複雜。
‘哎’!重重嘆息一聲的溫啟天瞧著女兒的照片自言自語的道:“那小子都快三十了,身邊還是連個伴兒都沒有。”
時間過隙,眨眼便是元宵佳節。
“本市焦點新聞:帶我們追尋上流社會趙愉是如何從一個富二代慢慢轉變成一個滿身陋習、最後走上犯法的道路······”盤在沙發的上的趙酒聽著‘趙愉’的字眼,耳根一動。
連忙阻止無聊著要換臺的溫糯道:“別換,看著。”
“咦,這有什麼好看的啊!”溫糯不爽的看向原本坐著快要睡著了的溫酒道:“你們天師不都是除了打坐修煉,就是出去降妖除魔了嗎?你怎麼除了睡就知道吃?”
淡淡瞥了眼溫糯的溫酒起身開啟冰箱拿了包果凍放進嘴裡含糊著道:“現在還有錢。”所以為什麼要出去降妖除魔?打坐修煉?笑話,難道她沒告訴過這只小鬼,她的魂體可以自動吸收天地靈氣麼?雖然有點少得可憐。
作為一個看透溫酒本質的全能廚師來說,溫糯知道換臺是沒戲了,百般無聊的指了指電視上展示出來的寸照道:“難道這貨跟你有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