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之林頓時一蹦三尺高,大喜道:“蒼天有眼,祖上有德弟子在這拜謝了。快快,快馬回鄉,向老爺太太報喜,叫他們祭天祭祖,準備十匹彩綢,收拾家宅,迎接我這新科狀元啊。還有還有,把我蘇州的姑媽,福州的舅爺,南昌的姨母,還有武漢的表樣,叫他們通通接到府上來啊。還有還有啊,千萬不要忘了我那幾個漂亮的表妹啊,快去快去。”
“是是,馬上去。”徐之林的僕從也沒想到徐之林會高中,聽到徐之林的吩咐連忙便去辦了。
徐之林喜極而泣道:“老天有眼。”
掌櫃道:“徐大老爺,要給賞銀啊。”
徐之林一臉不在乎道:“有有有,兩位報錄,每人賞紋銀十兩,其他每位,一併二兩,銅錢一串。”
“煩請許老爺,明日五鼓進宮,金殿面見聖上。”官差說著,又望向徐之林道:“請許老爺出示私印。這是規矩,狀元老爺一旦有了金印,今後就再也不能用原來的私印了,我等也是奉命行事。”
徐之林已經感覺頭暈暈了,連忙道:“等等,等本老爺到房間取私印。”
沒多久,徐之林便興沖沖的捧著一個私印,跑了過來,遞給報喜的官差。
“哎,奇怪。老弟,你看我是不是眼花了。”其中一名官差看了看私印,眨了眨眼,把手中的私印又遞給另一名官差。
這名官差仔細觀瞧道:“新科狀元明明是許仕林許大人,這印上怎麼是徐之林的名字。一個是言午許,一個是雙人徐,音雖然相近,可是是兩個不同的人唉。”
另一名官差把客棧老闆拉到一旁道:“店主東,借一步說話。你這客棧裡頭有沒有姓許的?”
“有啊。這上面坐著的不就是嗎?”客棧掌櫃的一望那正一臉興奮的徐之林,對官差道。
官差問道:“他是言午許呢還是雙人徐呢?”
掌櫃撓著頭,一臉迷茫道:“什麼言午許雙人徐的,你剛才明明報的是今年的新科狀元徐大人嘛。”
官差又鄭重道:“掌櫃的,我看這件事有問題,你一定要在一個時辰之內在吉祥客棧裡面,再找一個姓許名仕林的人來呀。報錯了新科狀元是欺君之罪,我們都是要殺頭的。”
“……這……”掌櫃先是一驚,然後撓著後腦勺思來想去,痛苦道:“哎喲,這個,這個就為難我了。”
小二在一旁小聲道:“掌櫃的,會不會是住在柴房裡的那個?”
“對對。”掌櫃的連忙跑去柴房,請沈毅走了出來,得知沈毅才是真正的新科狀元,連忙低頭哈腰的對沈毅恭維道:“恭喜大人!賀喜大人!你已經中了金科的新科狀元了。你是大富大貴的相貌。當我第一次見到你,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中狀元的。嘿嘿!”
“對啊,對啊。”小二也連忙附和道。
沈毅淡淡一笑道:“所以你就對我這麼好啊?”
掌櫃臉色頓時青一陣白一陣,連忙擺手道:“不!不!不!小的該打!小的該打!掌嘴!”說著,就開始自己掌嘴。
小二也連忙開始自己扇嘴,一邊扇嘴,一邊道:“是!是!是!小的該打!小的該打!”
兩個官差也連忙下跪道:“大人!大人!小的因誤信偏聽,險些誤報他人,請大人治罪!”
沈毅微微一笑道:“人非完人,孰能無錯。下次小心就是了,請起!”
“謝大人!謝大人!”兩名官差連忙起身道謝。
那肥頭大腦的徐之林一下子懵比了,鬧道:“新科狀元明明是我,怎麼換了他了?店主東,你給我作證,你給我作證。這明明是我,怎麼會是他?怎麼會是他呢?”
掌櫃頓時對徐之林已經是換了一副臉色,瞥了一眼徐之林,很是不屑道:“哎喲!算了,算了,算了。你呀!哎呀!你沒有當金科狀元的命,你們家的墳頭上缺了那麼一根草,我早就看你不順眼了。你請吧你!少在這攪和了。走吧!走吧!大人啦!把他給我轟出去!”
徐之林鬧道:“你們敢?我是金科狀元。你們怎麼可以把我轟出去呢?”
“走!轟出去!”掌櫃、小二和官差一起把徐之林給轟了出去。
“仕林!”這時,戚寶山跑了過來,贊道:“你真行啊!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中狀元的,我就知道老天爺一定保佑你中狀元的。”
掌櫃連忙摻和道:“大人!大人!小的來討封。”
小二連忙跟著道:“是啊!是啊!小的也來討封。”
戚寶山望了一眼現下像狗一樣搖尾乞憐的客棧掌櫃的和小二,不屑的冷哼道:“哼!你們兩個勢利小人,仕林,他們兩個狗東西狗眼看人低,絕對不能饒了他們。”
掌櫃和小二的連忙跪下對沈毅道:“哎!大人!以後小的再也不敢這樣了,我要是以後再犯呢?你就摳了我這勢利眼。”
小二也連忙道:“對!對!對!我也摳!”
報喜的官差道:“大人,明日五穀進宮,請大人上金殿面見皇上!如果沒什麼事,我們就先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