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毅只是搖搖頭,沒有言語。
許嬌容有些不悅道:“哎哎,也沒聽你說話,你也不吃東西,一頭就栽在書房裡,是不是不舒服啊,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還是詩文難背呀,是不是媚娘還是碧蓮。好啊,你長大了是不是,翅膀長硬了想飛了是不是,你連孃的話都懶得理,你眼裡還有我這個娘嗎。”
沈毅現下可真是成了許仕林了,只能攤攤手道:“我其實已經知道了我娘在雷峰塔下,要去找我親娘。”
“啊……你……”許嬌容頓時愣住了,連忙道:“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那我便給你說了吧,其實你爹姓許名仙字漢文,你娘叫白素貞是一條修練千年的白蛇精,她跟你爹情投意合結為夫妻,他們開了家藥鋪以懸壺濟世。婚後倒也美滿,有一天,有一個法海,說你娘是個妖精,把你爹騙到了金山寺,你娘索夫不成,一怒之下和貼身丫鬟小青,與那法海和尚大戰了一場水漫金山寺,觸犯天條,被壓在雷峰塔底下。你爹心灰意冷,帶發修行。當時,你還只是個剛滿月的孩子,撫養你的重任就在我身上……啊……仕林,你怎麼了……”
“……”沈毅想要說什麼,這時卻是覺得頭暈暈的,不知道是不是沒了修為,連身體素質都降低了,身子一軟,便倒在了地上。
街坊聽說沈毅病倒了,紛紛前來看望。
九爺家的二夫人,聽說沈毅病倒了,也是不失時機的讓自己的女兒香巧去探望沈毅。
二夫人拿著一個禮盒遞給女兒香巧道:“這是千年的野山參,拿好,很貴的喲,還有起死回生的靈芝,這裡面呀還有鹿茸,還有沉香,沉香,拿好。”
“是,娘。”香巧人如其名,不僅香氣迷人,也是玲瓏小巧可人的樣子,她也不知道娘為何要讓她去探望沈毅,但她生性乖巧,也不敢多問,捧著裝滿野山參的禮盒,便要去探望沈毅。
就在這時,九爺從屋子裡走了出來,見到香巧手中捧著個禮盒,便有些不解的問道:“你們這是幹什麼呀,開藥鋪還是皇城進貢啊。”
二夫人甩著手帕,嗔道:“哎,你懂什麼,老糊塗,這是咱們家女兒的機會來了這仕林一病啊,我們多送點名貴的藥材,一來嘛可以表示關心,又能顯示咱們家的財氣呀,再說我們這些藥材還不是人家送的,一舉兩得嘛。”
香巧小聲道:“娘,你怎麼這麼市儈呀。”
二夫人聽到女兒說這話,就有些不樂意了:“唉,喲,我市儈,娘可不都是為你終身打算嘛。再說,錢能通神,我就不相信這世界上有哪一個是不愛錢的。”
九爺一擺手道:“幹我們這一行的,講究的是義,才能在江湖上廣結人緣站得住腳。”
二夫人白了九爺一眼道:“呸,義,義能值幾個錢,情又能值幾個錢呀,咱們是現在利字中間擺,懷義兩頭站。”
香巧雖然和沈毅沒有見過幾面,但是知道沈毅才華絕倫,早就有所傾心,在一旁低聲道:“娘,仕林他不是這種人。”
二夫人一甩手中的娟秀道:“哎呀,天下的人都是一樣的,只是有些人深藏不露罷了,娘啊,可都是為你的終身打算,好了好了,快走了。呆會要是給那個媚娘先走一步,咱們可輸一棋了,走啦走啦。對了,我還得找個道士去,好了,走。快,快。”
二夫人帶著香巧,來到沈毅的家門,見到許嬌容,便一臉急切的樣子道:“哎喲大娘呀,我聽說你的仕林病了,真叫人擔心死了。”
許嬌容微笑著道:“二夫人,你有心了。”
二夫人一臉緊張的神色道:“我呀,喲,我的心是七上八下的,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哎喲今兒個早上屋頂上烏鴉呱呱叫的,我的心呀就涼了一大截了。”
“大娘。”這時,胡媚娘也帶著採因來看望沈毅。
許嬌容見到胡媚娘便道:“媚娘,你也來了,這訊息傳得真快呀。”
這時,戚寶山也提著果子趕了過來,許嬌容把眾人請到屋內,“大家坐下來說,坐坐坐。”
“好好好。”二夫人笑著坐下,然後望向李公甫道:“哎喲,李大爺呀,你看你怎麼也在這都沒看到你呀,真是難得啊,在這錢塘縣的每一個人哪,大夥都伸大拇指誇獎你,說我們李大爺為人正直盡責。”
李公甫笑著客氣道:“好說好說。”
二夫人兩隻眼珠子滴溜溜亂轉,道:“對了對了,聽說你們家的仕林得了什麼鬼迷心竅的病,我還帶了貴重的中藥,你看,這兒有千年的野人參,還有萬年的何首烏,還有猿山老林的靈芝草,好貴的。”
李公甫連忙擺手道:“唉,不用了不用了。”
二夫人把禮物遞給李公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