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客棧老闆和兩個屠夫嚇得都尿褲子了。
那縣官卻是不屑暗暗道:“瑪德,本縣早就像收拾你們了,不給本縣上供,就是這種下場。”
沈毅三人哈哈一笑,繼續朝著苗疆的方向開拔。
荒郊野外,天漸漸黑了,沈毅一行三人想找個農戶借宿一晚都沒有,只能在前面一條小溪邊露宿一晚了。
夜色濃重,如腐爛的屍體上流出來黯黑冰涼的血,蜿蜒覆蓋了天與地。
遙遠的角落傳來一陣陣輕微的哭聲,被融化在空氣中,偶爾一兩聲狼吼聲打破寂靜的黑夜。
沈毅讓燕夢兒生了一堆火,用來照明和防止狼群襲擊,沈毅從包袱裡掏出一個麻布口袋和一把匕首想去附近的樹林裡獵些野味。
走進樹林裡如蘊藏著深邃無盡的黑暗,飛禽走獸的悲慟嚎叫,沈毅兩旁的妖藤怪樹的令人毛骨悚然,古榕樹根如蟠龍,皮若裂巖,像個百歲老人,捋著長須。
一群群的蚊子如手指肚那麼大,沈毅本身就怕癢,要是被這群蚊子胡叮一通,那可比那小丫頭的蟲蠱還癢啊。
燕夢兒掏出懷裡驅蚊蟲的香囊掛在沈毅了脖子上,“吶,沈小子,這個香囊送給你。”
“謝謝……”沈毅微微一笑,道了一聲謝,不知道怎麼了這小蠱女最近對他好了許多。
三人繼續往前走走著走著。
突然,沈毅發現前面有一條兩尺長,手臂那麼粗的竹葉青正在吞噬和它一般粗細的整條金頭蜈蚣,儼然金頭蜈蚣已經只剩下了尾部。
沈毅正感嘆這條竹葉青的吞噬能力強的時候,突然那條金頭蜈蚣的頭從竹葉青的身體中部露了出了,然後渾身帶血的爬了出來。
沈毅看著這條金頭蜈蚣興奮了起來,這可是隻專攻毒物的極品金頭蜈蚣啊,聽說用它做成藥膏可以剋制許多種毒蛇的劇毒,而普通的蜈蚣的效果和這只極品金頭蜈蚣比起來簡直微乎其微。
“嚓”
沈毅連忙對準這條金頭蜈蚣甩出了手中的匕首,剛好把蜈蚣一斬兩截。
這條金頭蜈蚣發現自己被偷襲了,也沒管那麼多,倉惶的拖著半截身子流著綠色的血液就逃跑了。
沈毅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撥出深深紮在黑色土地裡的匕首,然後用匕首把金頭蜈蚣的半截黑紫的身子挑起來放進了本來想用來裝野味麻布口袋。
又看了看旁邊那條肚子上被鑽了一個大窟窿的死蛇,用匕首把它的頭部斬去,看來晚上的晚餐就是這條蛇了。
雖然這條竹葉青是劇毒的蛇種,但是它的毒素只在頭部,只要把頭部斬掉,它的身體是沒有毒素的,而且吃起來味道很鮮美。
回到小溪邊,聶小倩和燕夢兒正坐在火堆邊說著什麼,燕夢兒看到沈毅手裡好像提著一條血淋淋的條狀物,她就站起來對沈毅喊道:“啊,沈小子,你手裡提的是什麼啊。”
沈毅沒有回話,等沈毅走到她們身邊。
燕夢兒才捂著嘴說道:“讓你去抓只兔子吃,你怎麼抓了這麼粗一條蛇啊。”
聶小倩倒是沒有什麼表情,微微一笑。
“呵呵,想不到你這個玩蟲子的小丫頭還會怕蛇啊。”沈毅沒想到這個喜歡給人下蠱的小丫頭竟然會怕這個,真是好笑。
燕夢兒擺擺手說道:“也不是怕蛇啦,只是覺得很討厭啦。”
沈毅壞壞的一笑說道:“那你要不要吃呢,不吃晚上就要餓著肚子嘍。”
“吃?要吃你們吃吧,我餓死都不吃呀。”燕夢兒急忙擺手說道。
這時燕夢兒已經架好了鐵鍋,鐵鍋裡面盛好了水,把蛇撥了皮,等水開了扔進去,就有美味吃了。
沈毅邊剝蛇皮邊有些好奇的問道:“小丫頭,傳說你們苗人的先祖不是女媧嗎,女媧不也是蛇嗎,你怎麼會討厭蛇呢?”
燕夢兒鄙夷的看了我一眼,有些厭惡的說道:“傳說也就是傳說啦,我又不是蛇,女孩子大多都討厭蛇,我也不例外啊。”
沈毅沉默了片刻,微微一笑又問道:“那女孩子還都怕蟲子呢,你怎麼不怕。”
燕夢兒手裡拿著一根木棍挑著火堆裡的火,有些不耐煩的說道:“我從小就接觸這些蟲蠱,當然不怕了,我們苗人基本沒有怕蟲子的。”
過了一會水開,把蛇肉放了進去,等蛇肉熟了,燕夢兒看著我們吃的很香的樣子,嚥了咽口水想說什麼,也沒說,扭頭躺在一邊假寐起來。
沈毅和聶小倩與燕夢兒美美的大餐了一頓,躺下便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