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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其時東方不敗手勁已衰,否則這針直貫入腦,不免性命難保,但這隻眼珠恐怕終不免廢了。
盈盈伸指去抓繡花針的針尾,但鋼針甚短,露出在外者不過一分,實無著手處。
她轉過身來,拾起東方不敗拋下的繡花繃子,抽了一根絲線,款款輕送,穿入針鼻,拉住絲線,向外一拔。
任我行大叫一聲。那繡花針帶著幾滴鮮血,掛在絲線之下。
任我行怒極,飛腿猛向東方不敗的屍身上踢去。
屍身飛將起來,砰的一聲響,撞在楊蓮亭頭上。
任我行盛怒之下,這一腿踢出時使足了勁力,東方不敗和楊蓮亭兩顆腦袋一撞,盡皆頭骨破碎,腦漿迸裂。
任我行得誅大仇,重奪日月神教教主之位,卻也由此而失了一隻眼睛,一時喜怒交迸,仰天長笑,聲震屋瓦。但笑聲之中,卻也充滿了憤怒之意。
“叮咚,恭喜宿主,與任我行三人一起擊殺東方不敗,得到1000點功勳值,1000點聲望值。”
向問天道:“恭喜教主,今日誅卻大逆。從此我教在教主庇蔭之下,揚威四海。教主千秋萬載,一統江湖。”
任我行笑罵:“胡說八道!什麼千秋萬載?”忽覺倘若真能千秋萬載,一統江湖,確是人生至樂,忍不住又哈哈大笑。這一次大笑,那才是真的稱心暢懷,志得意滿。
轉頭向沈毅道:“沈兄弟的功勞自也不小。”
任我行伸手到東方不敗衣衫袋中,摸出一本薄薄的舊冊頁,隨手一翻,其中密密麻麻的寫滿了字,正是那本《葵花寶典》。
他握在手中揚了揚,心道:“這《葵花寶典》要訣註明,‘欲練神功,引刀自宮。煉丹服藥,內外齊通。’老夫可不會沒了腦子,去幹這等傻事,哈哈,哈哈……”
笑聲中,將那《葵花寶典》放在雙掌中力搓,內力到處,一本原已十分陳舊的冊頁登時化作碎片。
他雙手揮揚,許多碎片隨風吹到了窗外。
盈盈取出金創藥,為父親及任盈盈敷了眼上針傷。
各人臉上給刺出的針孔,一時也難以計數。
任盈盈對鏡一照,見左頰上劃了一道血痕,雖然極細,傷愈之後,只怕仍要留下些微痕跡,不由得鬱郁不樂。
沈毅望著任盈盈有些嗔惱的神情,逗她開心道:“你佔盡了天下的好處,未免為鬼神所妒,臉上小小破一點相,那便後福無窮。”
任盈盈有些不解的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嘟著嘴道:“我佔盡了什麼天下的好處?”
沈毅哄她開心道:“你聰明美貌,武功高強,父親是神教教主,自己又為天下豪傑所敬服。兼之身為女子,千嬌百媚,青春年少,東方不敗就羨慕得不得了。”
任盈盈給他逗得噗嗤一笑,登時將臉上受傷之事擱在一旁。
任我行傳下號令,命各堂長老、香主,齊來會見,重整日月神教。
夜晚時,皓月當空,繁星滿天。
聖姑房內。
任盈盈教沈毅撫琴直到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