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問天道:“你姓包,是不是?”
那人道:“是……是……是……包……包……包……”結結巴巴的半天,也沒說出叫包什麼名字。
眾人隨即聞到一陣臭氣,只見他褲管下有水流出,原來是嚇得屎尿直流。
任我行心念轉了幾轉,對沈毅幾人道:“事不宜遲,咱們去找東方不敗要緊!”
提起那姓包的漢子,大聲道:“你們大家都瞧見了,此人冒充東方不敗,擾亂我教。咱們這就要去查明真相。我是你們的真正教主任我行,你們認不認得?”
眾武士均是二十來歲的青年,從未見過他,自是不識。
自東方不敗接任教主,手下親信揣摩到他的心意,相誡不提前任教主之事,因此這些武士連任我行的名字也沒聽見過,倒似日月神教創教數百年,自古至今便是東方不敗當教主一般。
眾武士面面相覷,不敢接話。
任盈盈大聲道:“東方不敗多半早給楊蓮亭他們害死了。這位任教主,便是本教教主。自今而後,大夥兒須得盡忠於任教主。”
說著便向任我行跪下,說道:“屬下參見任教主,教主千秋萬載,一統江湖!”
眾武士認得任盈盈是本教的聖姑,見她向任我行參拜,又見東方教主確是冒充假貨,而權勢顯赫的楊蓮亭給人折斷雙腿,拋在地下,更沒半分反抗之力,便有數人搶先向任我行跪倒,都是些平素擅於吹牛拍馬之徒,大聲道:“教主千秋萬載,一統江湖!”
其餘眾武士先後跟著跪倒。那“教主千秋萬載,一統江湖”十字,大家每日裡都說上好幾遍,說來順口純熟之至。
任我行哈哈大笑,一時之間,志得意滿,說道:“你們嚴守上下黑木崖的通路,任何人不得上崖下崖。”眾武士齊聲答應。這時向問天已呼過紫衫侍者,將童百熊的銬鐐開啟。
童百熊關心東方不敗的安危存亡,抓起楊蓮亭後頸,喝道:“你……你……你一定害死了我那東方兄弟,你……你……”心情激動,喉頭哽咽,兩行眼淚流將下來。
楊蓮亭雙目一閉,不去睬他。
童百熊一個耳光打過去,喝道:“我那東方兄弟到底怎樣了?”
向問天忙叫:“下手輕些!”但已不及,童百熊只使了三成力,卻已將楊蓮亭打得暈了過去。童百熊拚命搖晃他身子,楊蓮亭雙眼翻白,便似死了一般。
任我行向一幹紫衫侍者道:“有誰知道東方不敗下落的,盡速稟告,重重有賞。”
忽見眾侍者中走出一人,跪下說道:“啟稟教主,東方教……東方不敗還沒死!”
任我行大喜,搶過去抓住他肩頭,問道:“東方不敗沒死?”
那人道:“是!啊!……”大叫一聲,暈了過去,原來任我行激動之下,用力過巨,竟捏碎了他雙肩肩骨。
任我行將他身子搖了幾下,這人始終沒轉醒。他轉頭向眾侍者喝道:“東方不敗在哪裡?快些帶路!遲得片刻,一個個都殺了。”
一名侍者跪下說道:“啟稟教主,東方不敗所居處所十分隱秘,只楊蓮亭知道如何開啟秘門。咱們把這姓楊的反教叛徒弄醒過來,他能帶引教主前往。”
任我行道:“快取冷水來!”
這些紫衫侍者都是十分伶俐之徒,當即有五人飛奔出殿,卻只三人回來,各自端了一盆冷水,其餘兩人卻逃走了。
三盆冷水都潑在楊蓮亭頭上。只見他慢慢睜開眼睛,醒了過來。
向問天道:“姓楊的,我敬重你是條硬漢,不來折磨於你。此刻黑木崖上下通路早已斷絕,東方不敗如非身有雙翼,否則沒法逃脫。你快帶我們去找他,男子漢大丈夫,何必藏頭露尾?大家爽爽快快地做個了斷,豈不痛快?”
楊蓮亭滿臉是水,卻仰頭冷笑道:“東方教主天下無敵,你們膽敢去送死,真再好也沒有了。好,我就帶你們去見他。”
向問天和任我行抬著他在前領路。沈毅、任盈盈、童百熊三人跟隨其後。
一行人走到成德殿後,經過一道長廊,到了一座花園之中,走入西首一間小石屋。楊蓮亭道:“推左首牆壁。”
童百熊伸手推去,那牆原來是活的,露出一扇門來。門後尚有一道鐵門。楊蓮亭從身邊摸出一串鑰匙,交給童百熊,開啟了鐵門,裡面是一條地道。
眾人從地道一路向下。地道兩旁點著幾盞油燈,昏燈如豆,一片陰沉沉的。
轉了幾個彎,前面豁然開朗,露出天光。
眾人突然聞到一陣花香,胸襟為之一爽。
從地道中出來,竟是置身於一個極精緻的小花園中,紅梅綠竹,青松翠柏,佈置得極具匠心,池塘中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