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姓魯老者臉色大變,厲聲道:“古往今來,哪一派中沒不肖弟子?我們今日來到華山,正是為了主持公道,相助封大哥清理門戶中的殲邪之輩。”
嶽夫人手按劍柄,森然道:“誰是殲邪之輩?拙夫嶽不群外號人稱‘君子劍’,閣下的外號叫做什麼?”
那姓魯老者臉上一紅,一雙黃澄澄的眼睛對著嶽夫人怒目而視,卻不答話。
在外面的嶽靈珊忍不住偷笑,沈毅雖然知道這老者雖是衡山派中的第一代人物,卻是一時想不起叫做什麼外號了,便悄聲對嶽靈珊問道:“這老頭叫什麼外號?”
嶽靈珊伏在沈毅耳邊道:“他正式外號叫作‘金眼雕’,但他多嘴多舌,惹人討厭,武林中人背後都管他叫‘金眼烏鴉’。”
沈毅和嶽靈珊忍不住相視一笑。
卻在這時,只聽得魯正榮大聲道:“哼,什麼‘君子劍’?‘君子’二字之上,只怕得再加上一個‘偽’字。”
沈毅聽他如此當面侮辱師父,雖然嶽不群的確是個偽君子,但畢竟是嶽靈珊的爹,也再也忍耐不住,大聲喝道:“瞎眼烏鴉,有種的給我滾出來!”
第63鋒芒
突然外面傳來的一聲大喝,讓在廳內和廳外的人都是心中一驚,嶽靈珊連忙拉住了沈毅。
這時,華山派眾弟子也沖了進來。
嶽不群聽出是沈毅的聲音,當即斥道:“毅兒,不得無禮。魯師伯遠來是客,你怎可沒上沒下地亂說?”
廳內的魯正榮倏地轉身,左足一抬,砰的一聲,將一扇長窗踢得飛了出去。他不認得沈毅,指著華山派群弟子喝道:“剛才說話的是哪一隻畜生?”
沈毅笑道:“剛才是你自己在說話,我怎知是什麼畜生?”
眾人忍不住想笑,卻是不敢笑出聲。
魯正榮怒不可遏,大吼一聲,便向沈毅撲去。
沈毅見他來勢兇猛,向後躍開,突然間人影一閃,廳堂中飄出一個人來,銀光閃爍,錚錚有聲,已和魯正榮鬥在一起,正是嶽夫人寧中則。
她出廳、拔劍、擋架、還擊,一氣呵成,姿式又複美妙之極,雖然極快,旁人瞧在眼中卻不見其快,但見其美。
而魯正榮卻是反擊而出,目光狠狠的瞪著沈毅,好似他果真被沈毅惹怒了一般,氣的直冒白煙,手中劍直朝沈毅襲來。
沈毅手握劍柄,運起內力,把內力注入劍身之上,眾人都在場,他不想使出獨孤九劍,讓人看出端倪,便只是使出華山劍法,他以電閃雷鳴的速度揮出青鋒劍。
魯正榮本來以為沈毅怎麼可能接過他這一劍。
可是他卻錯了。
只聽“鐺!”的一聲!
兩劍碰撞在一起,魯正榮的手中的劍立刻被沈毅手中的青鋒劍給劈成了兩截,斷劍隨之啪的一聲的掉在了地上。
而沈毅手中的青鋒劍卻完好無損,向下壓來,隆隆而聲,彷彿還在耳邊飄蕩。
“啊!……!”魯正榮看到手中的劍竟只是在與沈毅一招之下,手中的長劍便被劈成了兩截,心中一驚,連忙往後倒退,臉色變了幾變。
“叮咚,恭喜宿主,裝比成功,在眾人面前顯露身手,得到1000點功勳值,1000點聲望值。”
見大廳內的氣氛頓時僵持了起來,大戰一觸即發,嶽不群雖然覺得沈毅手中的劍好生奇怪,現下也不是相問的時候,連忙站起身來道:“大家是自己人,有話不妨慢慢地說,何必動手?”
“誰和你是自己人!”魯正榮氣的臉色發白了。
嶽不群笑道:“我五嶽劍派同氣連枝,便如自家人一般,魯師兄不必和小孩子們一般見識。”回過頭來,向沈毅斥道:“毅兒,方才你胡說八道,還不快向魯師伯賠禮?”
沈毅聽了師父吩咐,只得上前躬身行禮,說道:“魯師伯,弟子瞎了眼,不知輕重,便如臭烏鴉般啞啞亂叫,汙衊了武林高人的聲譽,當真連畜生也不如。你老人家別生氣,我可不是罵你。臭烏鴉亂叫亂噪,是畜生叫嚷,咱們只當他是放屁!”
他臭烏鴉長、臭烏鴉短地說個不休,誰都知他又是在罵魯正榮,旁人還可忍住,嶽靈珊已噗的一聲,笑了出來。
“你……你……”魯正榮氣的渾身發抖,想要發作,手中卻沒了兵器,右足重重一頓,握著半截斷劍,頭也不回地急沖下山。
就在這時,門外又跑來六人,正是桃谷六仙,六人都是一副氣喘籲籲的樣子,彎著腰,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