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命也不行了,帶著一股狠勁,“呼!”的一刀,朝沈毅砍來。
朱三驢好似報了必死之心,刀鋒冷冽,直擊沈毅要害。
“鐺!”的一聲,沈毅連忙格擋下這冷冽的一刀,想要反擊,那冷冽的刀鋒卻又是朝著他的另一處要害擊去,讓沈毅心中一驚,招架之餘,心中暗道:“想不到此人的刀法竟如此之快。”
這朱三驢雖然比起朱大牛的力量要少上許多,但他的刀法卻是最為高明,又快又狠,而且殺人如麻,戾氣極重,處處朝沈毅要害擊殺。
就在這時,突聽一陣烈馬的破空嘶鳴聲遠遠傳了過來。接著,沈毅便瞧見了一個白色的影子,像是一團雪白的雲霧。這團雪白的雲霧竟是一人一馬,雪白發亮的駿馬,銀色的盔甲白袍,人馬本來極遠,但來得卻是極快,簡直像是在飛!
沈毅見這騎著雪白駿馬的銀甲少年,氣勢驚人,讓他心中不由的産生了一絲莫名不安:“不好!此人莫非是他們的幫手?!”
第4.夜照
鈴聲傳來,朱二狗和朱三驢已全都一驚,再瞧見這奔來的一人一馬,頓時面如土色,心肝都快跳出來了,手中的刀法也亂了。
沈毅見這騎著白色駿馬的白袍少年,讓朱二狗和朱三驢如此驚慌失色,心中暗道:“不知此為何人?!竟然這兩人嚇成如此模樣……”
只見此人,一身白盔白甲,面板白皙,面如冠玉,氣宇軒昂,雙目亮如星辰北鬥,手提一把七尺長散發著淡淡銀色光芒的銀槍,極為奪人眼目,指著那朱氏兩兄弟,如洪鐘的聲音對喝道:“狗賊,納命來!”
說話間,人馬已白雲般飛到眼前,馬上白袍少年,手裡揮動著寒芒四射的銀槍,銀槍落下時,眨眼間朱三驢已被一槍挑斷勃頸,栽倒在地,頓時汩汩鮮血順著勃頸往下流,朱三驢睜大了眼珠,眼中全是驚懼和不甘之色,連氣都來得及喘一下就死翹翹了。
潘鳳不禁暗自咂舌不已,嘆道:“好俊的槍法,好俊的人兒……”
貂蟬躲在後面,也是不住點頭,美眸發亮,捋了捋額前一縷青絲,“嗯嗯,是好俊呢!”
沈毅此時已是用洞察術看出了這白袍小將竟是常山趙子龍,心中微微一喜。
那朱二狗嚇的面如土色,抖如篩糠,連手中的刀都拿不穩了,“啊……!常山趙子龍!我等兄弟與你何仇何怨?!你為何苦苦追逼我等?!”
趙雲手執亮銀槍,怒指朱二狗,雙目殺氣騰騰,厲喝道:“你朱氏三兄弟,在我常山學藝之時,殺我兄長嫂嫂,我趙雲與你朱氏三兄弟有不共戴天之仇!!”
話音剛落,便是一槍橫刺而去,那朱三驢連躲都沒來得及躲,便被亮銀槍給刺了個透心涼,口中噴出一口鮮血,一命嗚呼。
趙雲瞥了一眼地上那朱大牛的屍體,橫目掃了一眼沈毅三人,問道:“這朱大牛是你等誰人所殺?!”
沈毅上前一步,抱拳道:“正是在下!不知閣下有何賜教?”
趙雲的目光投向沈毅,見沈毅手中那把長槍非同尋常之物,能用此槍,並非等閑,想來所言非虛,連忙翻身下馬,對沈毅雙手抱拳,眼中感激之色道:“多謝恩公,這朱氏三兄弟在我學藝之時,來趙家村殺我兄長嫂嫂,我已追尋此三人數月之久,恩公幫子龍殺掉仇人,便是子龍的恩人,子龍感激不盡!”說著,便要跪謝大恩。
沈毅連忙上前扶起趙雲,望了一眼貂蟬,擺手道:“不敢,在下沈毅,字承嶽,只是路過此地,出手相助而已,況且子龍兄還幫在下殺了兩人,應該是在下感激才對!不知子龍兄欲與何往?”
趙雲的兄嫂已亡,趙家莊也被燒毀了,不覺目露出一絲苦澀,仰天長嘆一聲,“恩公實不相瞞,子龍家園被毀,已無處而去。”
沈毅看趙雲目露苦澀,仰天長嘆,從小便身為孤兒的他,知道失去親人的苦,不由也身為感觸,嘆息一聲,道:“既然如此,不如與我等一同去涿郡遊歷一番如何?!”
趙雲手握長槍,低頭想了一下,隨即點頭道:“如此甚好!……只是子龍只有一匹馬……”說著,望了他在學藝下山時,童淵送給他的夜照玉獅子。
只見這照夜玉獅子通體上下,一色雪白,沒有半根雜色,渾身雪白,傳說能日行千裡,産於西域,是馬中的極品中的極品。
沈毅瞳孔微微一縮,眼皮跳動了一下,旋即對趙雲道:“子龍,你的馬還是由你來騎,涿郡離此不遠,眨眼便到。”
潘鳳卻是一拍胸口,望了一眼白馬,搓著手嘿嘿笑道:“嘿嘿,大哥,要不咱們把這白馬殺掉做成肉幹得了,帶在路上也有了幹糧,子龍兄弟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