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輪不到你管。”程淳淵並不硬扯,硬生生將程家橋的手掰開,將女孩護到身後,冷笑,“家醜不可外揚,我給你面子,現在滾還來得及。”
程淳淵看起來文質彬彬,沒想到力氣居然這麼大,還沒幾分鐘,勝負已經見分曉,程家橋鼻青臉腫,程淳淵慢條斯理整理一下剛才扯領帶歪掉的領子,眼中寒冰漸深。
“程淳淵,我不過是讓著你。”程家橋抹了把鼻血,氣道,“你氣我可以,別把其他人扯進來!”
程淳淵不答話,只冷冷看他,目光似乎實質化,極具穿透力。
“需要幫忙嗎?……”小李走出來,看到三人對峙的情況,連忙挽起袖子,“打架?這我最在行!”
“絨星……”程家橋看向冉茗,近乎懇求,“我只是想和你說幾句話。”
他從未露出過如此卑微的態度,在談絨星面前,他極富自信,又帥氣俊秀,反倒是談絨星,在他面前總感覺有股莫名而來的壓迫感。
小李:……他怎麼有點看不懂這事情走向了,還是默默退出這詭異的氣場吧。
小李走後,冉茗手機響了起來。
冉茗扣了電話,抬頭看著程家橋,一字一句,態度堅決:“抱歉,你誰啊?我不認識你。”
程家橋原本還有滿腹的草稿要打,這一句堵的他差點吐血。
這——
“人家都說不認識你了,別死皮賴臉。”程淳淵看著他哥,慢道,“慢走不送。”
程家橋搶人不得,反被懟得夠嗆,面子落了大半,他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好半晌才說:“我……算了,今天是我打擾了。”他退後一步,深深看了她一眼,轉身離開。
這一場鬧劇還沒結束。
這一幕轉眼被個路人拍到,發上微博,特意打上了#子星&櫞鶉&秦笙工作室#的標簽,這幾個都是上過熱搜的,三個一疊更是熱上添熱。
三幅圖,一副三人同框,程家橋的臉被拍得清晰,可惜沒人知道他是誰。
其次是程淳淵,冉茗的大半張臉都被遮住,隱約能看見輪廓,但就這一點,就夠了。
於是不少人用這三張圖弄么蛾子,什麼“三人行”,“青春玉女原是浪蕩[嗶——]”,各種詆毀冉茗的名頭都往她頭上扣。
於是剛剛黑紅一次的微博黑上加黑,染成了墨色。
名不副實:說什麼清新賣萌女主播,踩著櫞鶉上位不成,又藉著工作室的名頭和另一個男人拉拉扯扯,節操何在?
一生墮星:真是快把我惡心壞了,殼子看上去那麼清純,誰知道私下裡私生活這麼放|蕩,呵呵了。
櫞鶉也沒有什麼好評,各種說他“眼瞎”什麼的,簡直不忍直視。
網路世界就是這樣,一點點不相幹的事被扯出來,誰對你惡語相向也不會遭到任何法律制裁,除了會遮蔽些侮辱性詞彙外,沒有任何保護傘。
甚至於上次談決的事情也被拉出來談,都陳年老醬油了,居然還有人記得,也是不容易。
不過在這事出來前一小時,程淳淵還送她回家:“你家住址是哪?我送你回去。”
“不用。”冉茗拒絕道,“我家離這兒不遠,散散步就到了。”
“太晚了,不安全。”程淳淵看了眼腕錶,“都十點了,外面天都黑透,別拒絕我,萬一有意外,我自責都來不及。”
“那就……麻煩你了。”冉茗瞥了眼緊關的門,想起什麼,猶豫幾下,還是提起來,“程家橋……是你弟?”
“是我哥。”程淳淵坦然道,“是不是沒看出來?我和他長得一點都不像,不過,我看起來比他年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