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茗一進來,就發現二人冰火不相容的氣氛,偏偏又覺得這是如此的……和諧?
“兼職好。”冉茗沖兩人打招呼,“櫞鶉主播……好。”
“你也好。”櫞鶉轉過臉看她。
冉茗回看過去,頓時倒吸一口冷氣。
她記起來了!這這這……這不就是上次面館看到的那個男的嗎?也就是手機鎖屏上那男的!
冉茗沒怎麼關注鎖屏圖片,就上次看了眼,之後都是一劃而過,所以記憶模糊,沒想到卻在這裡開了空窗,這下紕漏大了。
“別發呆了,子星吃過飯沒有?”監制問冉茗。
“沒……吃了!”冉茗下意識答道,轉念一想又覺不好,特地來別人家吃飯這種事聽起來就很尷尬,於是又換了回答。
監制沒戳破她的小尷尬,卻回頭對櫞鶉說:“去煮幾碗麵,我們這群人遠道而來,東道主總要有些表示吧?”
櫞鶉看破不說破,極大程度上維護了自家老爹的小心思,連聲應下,本欲轉身離開,餘光掃過假裝存在感為零恨不得縮成一團的冉茗,改了主意:“子星主播會做飯嗎?要不然一起來吧?”
“會吧。”冉茗猶疑。
新東方學了三個月,最後冉源掏錢給她買了假證畢了業,這種廚藝……算好嗎?
總之毒不死人就是了。冉茗一臉從容不迫,跟著櫞鶉走進廚房,櫞鶉噼裡啪啦給她報了一堆菜名,然後瞅她。
冉茗……只能沉默。
那些菜,都是可吃而不可做的。
於是二人陷入尷尬而不失禮貌微笑的沉默中。
一分鐘後。
櫞鶉終於忍無可忍地開了口:“你覺得可以嗎?行的話我們就做。”
“可以啊。”冉茗現在化身佛系教主,行,可以,都好,就是不做,“我可以幫忙切菜,洗菜什麼的。”
櫞鶉又沉默了。
原來那些彈幕都是騙人的,說什麼子星主播上得廳堂下得廚房,原來全都是噱頭。
櫞鶉對此嗤之以鼻,全然忘光自己的個人介紹卡上特長上親手寫下的“廚藝超群”。
如今偽裝被剝離,只餘無窮無盡的尷尬千千萬萬的子孫。
冉茗表示,她能有什麼辦法,她也很絕望啊!
本來想在任務目標面前表現一番奪得基礎好感,沒想到居然一開局就陷入如此境地,開局沒有好裝備,絕逼分分鐘被人爆頭的節奏啊!
櫞鶉最後翻出藏在冰箱背後的泡麵箱,管他的會不會被拍到,吃飽最大,他現在也餓了。
“對了,還沒告訴你我的真名,這樣似乎不要禮貌。”櫞鶉剝開一袋泡麵袋,突然發現對方手法比他更純熟,親近感便加了幾分,“我叫程淳淵,你呢?”
冉茗一心投入拆袋行動,拆的不亦樂乎,完全忘記了演示,被扣上“革命泡麵戰友”的帽子也全然不知,對方說了真名,她也一副習以為常的表情:“哦,我叫談絨星。”
“對了。”冉茗突然想起來她還是可以露一手的,“你家有茶葉嗎?只要不過期就行。”
櫞鶉正想回答,給冉茗開門的女孩推門進來,一臉浮誇的詫異:“誒,子星姐姐,你在這兒啊,我找你半天了。”
程淳淵對此不屑一顧,搞的他不知道隔牆有耳一直偷聽似的,懶得搭理,他擰開煤氣灶開始咕嘟咕嘟往鍋裡加水。
“哥那是炒鍋,別再燒啦!”程平安一眼掃過去,崩潰地發現親哥居然犯下如此低智商的錯誤,頓覺心累。